谢平岗说完,兴冲冲的将信递给了周蔚宗。
周蔚宗听得一头雾水。
表弟?哪个表弟?怎会住在谢家?莫非是姑姑家的?那也不对,若是姑姑家的,怎会让谢平岗来传信?!
周蔚宗满心不解,稀里糊涂的打开了信。
可这开信一看,周蔚宗傻眼了。
写的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表弟,而是表妹虞仙,她、竟然住在谢家?!
信上写的得很清楚,东安虞家那边准备将表妹随便许个人,表妹不甘心,所以逃了,这事儿……办得好。
可……表妹为了自身安危,这一路只能女扮男装,后来想来他周家,但因为穿着太过寒酸,所以连大门都没进成!
机缘巧合,又遇到个得道高人,得高人指点,进了谢家做了武先生……
另外表妹还问他,她如今可方便去周家暂避风头,另外周家那边有没有收到来自虞家的信,会不会将她送回虞家嫁人……
若是周家那边能庇护她一阵子,她定会老老实实的,做个千金大小姐,不给周家丢人。
整封信里头,将表妹的无奈写得清清楚楚。
周蔚宗突然想起来,最近……家中的确有长辈问到表妹的事情。
言语里头,也说表妹似乎不尊长辈,父母去世之后,越发心野了……
再看这信,周蔚宗差不多也明白了。
家中肯定早早得了信。
所以在他这里打听表妹下落呢!
若是他开口说了,恐怕家中必然会来人,将表妹送回去东安那边去!
周蔚宗十分纠结。
因为……谢平岗。
“谢兄弟,我表……弟,在你家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周蔚宗对谢平岗不放心。
瞧瞧他刚才说的话!
竟说恨不得和表妹她同寝而眠!
这还得了?!
“当然适应!我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你表弟啊?!”谢平岗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表弟平日都做些什么?”周蔚宗关心又道。
谢平岗想了想:“令弟偶尔会出门逛逛街,说是寻亲找人,平日里多呆在我家里头,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正好对我的胃口,我便与她对练,她上午习武,下午教导我弟弟,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包吃包住。”
“……”周蔚宗张了张嘴,看这谢平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天不亮就要起来和这么一头熊打!?
真是委屈死他那可怜的表妹了!
虽说很多年不见了,但表妹毕竟是女子,身娇体弱的,便是会些武功,又怎能扛得住谢平岗这一个拳头!?
一个月十两银子是不少,可对于表妹来说,真是可怜极了!
表妹父母在世的时候,一个月的月例都不止这些的,如今劳心劳力,才赚这么点,也不知还有银子买那胭脂水粉和衣服吗?!
可这信中,表妹却对谢家颇是赞扬。
说谢大姑娘心善,谢平岗爽快,还说谢平怀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哎,那傻妹妹啊,是没见过谢平岗在司刑寺是如何审犯人的,若是知道了,恐怕便也说不出这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