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如坐针毡,而谢平岗却将那酒打开,乐呵呵闻了一口,献宝一般递给了太子。
这是果酒,闻上去带着一股香甜,酒液醇厚,让人忍不住想要喝上两口品尝其味。
如此美酒,竟是谢桥酿的?
赵玄璟什么话都没说,入口尝了尝。
酒若其人,纯雅淡香,犹如甘露,念之不忘。
可惜……
赵玄璟目光幽幽的看了谢平岗一眼,突然伸出手去,将谢平岗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一饮而尽:“身为兄长,怎能如此过分?依孤看,这酒,谢卿还是别喝了,否则谢小姐瞧了,心里不知又有多心疼。”
“……”谢平岗目若铜铃。
不敢相信,自己的酒杯就这么空了!?
“我是她大哥!有何好心疼的?!”谢平岗憋屈,再说了,太子也没将这酒放回去啊,谁喝不是喝,难不成太子喝这些酒,他妹妹就不心疼了?!
心疼又不会死人的,他那妹妹也活不了多久,如今趁着还能酿酒,他更应该多尝几口才对啊!
谢平岗十分郁闷,想上手揍人。
可以下犯上、冒犯太子,那是不能的。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酒坛。
太子将酒坛放在了自己身边,他也不敢伸手抢。
真糟心。
谢平岗忍不住吞咽两下口水,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是太子,是君,他一个当臣子的……让着他点,也无所谓。
只是可惜了大妹这酒,瞧瞧太子这喝酒的架势,如牛饮水,也不知能尝出个味来不能?!
赵玄璟好似没看到谢平岗这眼神一般,一边喝还一边道:“不错不错,真是好酒,令妹能文善酒通阴阳,果真是个妙人儿。”
“……”谢桥。
“……”谢平岗。
兄妹俩大眼瞪着小眼,谢桥是同情他们这些个当臣子的可怜,而谢平岗此刻却是羡慕这莫大师,因为她手里的酒,太子没抢。
“大师,我那妹妹平日里都跟着你出去做些什么?”谢平岗问道。
谢桥声音很轻:“捉魂,超度,积阴德,不过她本事不大,也就……跑跑腿。”
谢平岗点了点头:“我妹妹这身子骨……您可有什么法子?若是需要银钱,我与我父会想法子……”
从刚才邱家的事情来看,这个莫大师应该是个贪钱的。
赵玄璟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侧耳倾听。
“没的救。”谢桥闷声回应。
只有积阴德这一条路。
至于如何知道自己的阴德积的够不够……可以靠算命来看,占卜推演也能得个活命的数,只是这天机不可泄露,尤其还是算她自己,多少会有些模糊艰难,算这种东西,还要损耗些福气的。
而且,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到。
比如最近,除了之前在王爷别院的时候消耗的多,累了些,其他时候,还算不错。
连咳嗽都少了许多,都许久没晕倒了。
想来都是之前揭露周家大案的功劳。
“我也不甚了解我这妹妹,大师与她一个道观出来的,想必知她甚多,若她喜欢什么,还劳烦大师多多上心,谢某在此多谢了!”说着,谢平岗喝了口普通的酒水,然后嫌弃的将碗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