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常子的内心有点慌。
他得罪的,可别是个大人物……或是大人物的徒弟……
可是,他也真的很委屈,这京中真没听说过姓莫的道士,便是外头的有名道士,他们一般也都会有所耳闻的,想来想去,这姓莫……
元常子内心有一根弦突然断掉了。
莫?
莫凌子那个莫?
元常子脸色诡异了一下,然后不做声了,默默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瞧着还挺可怜的。
那和尚看了他一眼,表示安慰,然后也敲着木鱼走开了。
谢桥人在客栈,吃了顿饭,还小睡了一会儿,这才听到有人叫门,那管事满头大汗,一脸崇拜的笑容:“莫大师,小的就知道你的本事最厉害!我们主子现在找您去呢,本还说要来亲自接您的,小主子那边又离不的人,便指挥我来了,您这会儿可还方便?”
这管事嘴皮子挺利索。
谢桥轻轻点头:“这会儿精神头还不错。”
“那……”管事咧嘴笑了笑,“小的给您备好车马了,我家主子是宁北王,王爷为表重视,人虽没来,他专用的车马就在下面等着……”
谢桥笑了笑:“走吧。”
拿了钱,她也没必要拿乔。
不过这王爷的车马确实不错。
里头还有软塌棉枕,还熏了香,味道不是很浓郁,挺养神的,旁边还跪了个小丫鬟,随时帮着添茶倒水。
走的时候灰溜溜,这回来的时候,倒是挺受重视,直接被宁北王夫妻迎了进去。
“莫大师,刚才都是本王不对,还望大师见谅。”王爷这会儿也没什么尊严了。
“无碍,世人多会如此。”谢桥理所当然的说道。
从前她在道观,也会受人轻视的。
宁北王松了口气:“您那黄符着实管用,我儿贴上之后脸色都好多了,气息也比之前平稳,我刚刚还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若是能一直如此,也是能痊愈的……”
“所以,大师,这符可还有吗?”又补了一句。
谢桥摇了摇头:“有也不能用了,总不能让小世子永远顶着这黄符过日子,您说是吧?”
“这倒是,可不知……能不能治好。”宁北王试探问道。
若是治不好,便是日日贴着这黄符,他也必须要将儿子的命留下来!
他这一生,只生了两个孩子,那庶长子……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
虽然也十分优秀,可就是喜欢不起来,不似煜之这般,让他真心疼爱。
“还要再看看。”谢桥说了一句,然后环视四周,发现那元常子也在,和尚倒是不见了。
元常子对上她的目光,心虚的往一边看了看。
“煞气更重,那怨魂不开心了。”谢桥嘀咕了一声。
元常子脸色怪怪的。
他知道,那怨魂平白和他打一架,虽然打赢了,可被挑衅了权威,当然会不开心。
只是这个莫大师有点奇怪,好像是能看见那怨魂一样。
这么一想,元常子皱了皱眉头,他修习这么多年也没开了天眼,偶有需要,也只是用牛眼泪或是一些法器来做事,莫非这莫大师年纪轻轻,已经通晓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