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牛山大概听懂了。
生气也是生气的,当即便道:“我去找桥丫头问清楚。”
谢牛山大步子迈了出去。
谢平岗进门之后就听到消息了,知道他爹这会儿肯定又被吹了枕头风,所以就在主院门口等着他。
见他风风火火,当即一阵嫌弃:“爹,你娶的是个什么东西?一点人话都听不懂!你之前没和他说过吗?天大的事儿,等我们回来再说,不准去大妹的院子,她听不明白!?”
“……”谢牛山张了张嘴。
对,早先说过的!
差点被忽悠过去了!
“老子说了,腿长她身上了,我能怎么办?”谢牛山不高兴。
“还有原荣,这次的事儿,也是他活该,什么东西,还敢迈进小姐的院子,若是我,就该一箭射穿他的脑门!”谢平岗又道。
这么一说,谢牛山被吹乱的心思也冷静了几分。
“别说了,找你妹妹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吧。”谢牛山叹了口气。
谢平怀这会儿正好也跑了出来,父子三人去谢桥的院子。
进去之后,还瞧见地上的鲜血。
拧了拧眉。
天色暗了,谢桥回屋了,也省得自己受凉。
她坐在那里,翻译着别国文字,想在这假期多写点,好赚点银豆子,弥补之前的损失。
父子三人站在屋门口,挺尴尬的。
“愣杵着做什么?想在那儿做门神吗?”谢桥放下笔,语气不善的说道。
谢牛山心头一跳,看了谢平岗一眼,小小声道:“她这是和咱发脾气呢……”
谢平岗瞪了他一眼。
怪谁?!
谢桥起身,让春儿备茶。
“就来问问,白天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不在家,你们母女俩若有什么矛盾,家里也不安生……”谢牛山低声说道,看上去没多少底气。
他对这女儿,确实是有点怕的。
因为他这官,算是谢桥给的,当年要不是谢桥这丫头写信让她去打蛮子,再用功劳换官,他现在日子也没这么滋润。
而且,这女儿和儿子不一样,她长得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轻,羽毛一样,他的嗓门太大的话,好像能将她吓死似的。
最重要的是,一看到这大女儿,他就想起自己那原配,彭老虎。
他那媳妇儿,打他的时候,从来都不手软。
虽然谢桥长得比彭氏娇媚许多、甚至于她那娘亲不像,可现在,这阴阳怪气的调调……
听着刺激。
“爹说谁和她是母女呢?”谢桥目光也不看谢牛山,漫不经心的嗤笑了一声,“我娘早投胎转世轮回去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早先叫她两声母亲,也就客气而已,您还当真了?”
“……”谢牛山咽了口唾沫,“咋回事儿啊!”
春儿进来了。
一脸怒容:“您还问怎么回事儿呢!敢情我家姑娘差点死了,您都不知道?!”
春儿一点都不怕。
谢牛山心头一跳:“老子才回家,能知道啥……”
“啥也不知道,您就过来寻姑娘的麻烦!您这心眼偏哪里去了?”春儿又道。
谢牛山觉得自己中了两箭:“别和老子说这些没用的,白天发生什么了?”
怎么他这门面大闺女就差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