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手正要继续撩动,赵玄璟却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那艳魂也不生气,笑了笑,然后喝口小酒。
“谢桥”的小脸通红。
赵玄璟走到了院中,伸着手,将周蔚宗的佩刀拿了过来,凛凛的目光盯着那寒刃,精神端净,突然之间,那刀刃在手掌之中划了下去,瞬间,汩汩血流淌了出来。
“殿下!?”周蔚宗都呆了。
连忙便要上前包扎,赵玄璟语气淡淡道:“等等。”
说着,将谢桥卖的那符纸握在手心,没一会儿,就被鲜血浸染。
“殿下这是做什么?您这身体若是有个万一……”周蔚宗心疼死了。
“孤又不是个泥人,这只手左右也无什么作用,受不受伤都不重要。”赵玄璟说完,清明的眼睛突然露出几分笑意:“听说黑狗血可驱邪。”
“您又不是……狗。”周蔚宗下意识的说道。
说完,也知自己嘴贱了,连忙又道:“属下去找黑狗血来不就成了……”
赵玄璟觉得没用。
刚才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阴魂说了,今日日子特殊。
若是一般驱邪的东西可用,以谢桥的本事,怕也不至于躲到这书院里来,而且,世人皆言,天子为龙,他虽不是天子,但也差不多了,若是运气好,些许能比黑狗血好用点。
符纸浸泡好了,他手一伸,周蔚宗连忙懂事儿的扯下快布包扎。
“若是管用,你说谢半仙该怎么谢谢孤?”赵玄璟笑说了一句,然后挑了挑眉,一脸神气。
周蔚宗小心翼翼的裹着伤口,有点无语。
“这么大的人情呢,那也许……以身相许?”周蔚宗试探道。
“小人之心。”赵玄璟哼了一声,然后收回了手,又向谢桥那里走去。
艳魂狐疑的看着他。
赵玄璟将黄符拿了出来,毫不犹豫,往谢桥的脑门上一贴,不远处周蔚宗一看,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好一个大姑娘,额头上定格血刺啦呼的纸,怪吓人的。
符纸一按上,谢桥的身子向后一倒。
艳魂瞬间被弹了出去。
其他魂魄看了之后,都有些徘徊不前,犹豫了一会儿,有个阴魂壮着胆子试了试。
谢桥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赵玄璟神情一松,立即问道。
谢桥默默低头:“我、没事……”
“……”赵玄璟审视的看了她一眼,“真的?”
“嗯。”谢桥立即点头。
看上去羞涩而内敛,也不多话,端坐着身子,瞧着没什么问题。
“昨儿莫凌子可来找你了?没收什么委屈吧?”赵玄璟语气淡定的问道。
谢桥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谢殿下关心。”
赵玄璟哼笑了一声。
没用。
狗屁的龙脉之气,这点用处都没有,要它做什么?!
“周蔚宗!”赵玄璟心里一堵,喊了一声,周侍卫连忙上前,看上去紧张极了,赵玄璟立即又道:“去屋里,拿个毯子过来,还有绳子。”
周蔚宗有些不解,但老老实实照做。
安排别人去拿绳子,没一会儿,两样东西便齐了。
“谢桥”这会儿坐在那里,看上去还挺乖巧。
也省得他多耗些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