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夜寒看着墨凌枭差人送过来的谢礼,有点哭笑不得。
人参,燕窝,花胶,还有灵芝。
反正各种滋补,各种名贵。
“大哥,你说这墨凌枭到底什么意思啊?好好的,给我送这些玩意儿干啥?”
沙发上此刻坐着一个男人,一席黑衣,长**叠,手上还端着一杯醇厚的红酒在慢慢的品尝着。
“他大概是觉得你太虚?”
听到这话,夜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立刻跳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虚?”
“二哥,你确定你不虚?”
一个更年轻一些的男人走过来,一只手就将夜寒拎起来,跟母鸡拎小鸡似的。
“慕老三,你放我下来,别没大没小!你真以为你现在是世界拳王,我就不敢抽你?”夜寒嚷嚷道。
慕怀南歪着头,嘴角挂起浅薄的笑。
“二哥,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也想抽我?”
说完,慕怀南随手一丢,夜寒就从空中自由落体,跌在了沙发上。
“嘶……”
夜寒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尾椎骨,英俊的脸蛋儿立刻皱成了一团。
“慕老三,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你老?你明明才25!要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在娱乐圈纵雨过度的结果!”
“你胡说!我明明是……”
夜寒还想争辩,却被端着红酒的男人制止。
“别闹了。”
男人扬起头,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滚动的喉结,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看着性感而勾人。
“老二,这次你去宴会,小妹认出你来了么?”
夜寒揉了揉自己的尾椎骨,将双腿搭在茶几上,随意慵懒,却又莫名矜贵。
“没有,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勾了勾唇:“也难怪,她从小不在我们家长大,认不出也正常。”
“所以我说我们就应该告诉直接告诉她,我们是她的亲哥哥,大家兄妹早点团聚,不是挺好的么?”夜寒说。
“早点团聚?难道你忘了慕小思干的那些事了么?”
“这……”
夜寒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敢接话。
的确,在没有摸清楚韩淼的底细之前,他们还真不敢暴露自己是她哥哥的身份。
一来,他们现在个个身世显赫,贸然出头,容易搅动风云。
二来,就是他们怕了。
怕犯下跟当年一样的错误。
彼时,他们还是孩子,以为慕小思是他们的亲生妹妹,待她那叫一个千般好。
无论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都全部让给她。
可慕小思,却是一个没良心的。
不仅不感激他们,甚至还在大人面前耍心机,各种冤枉他们,害他们挨打,甚至有一次还差点把老三慕怀南弄成残废。
至此,他们就对这个妹妹彻底死了心。
等慕家老大成年后,他就拼了命的挣钱,把两个弟弟都接到国外,多年不曾回来。
一直到前阵子父母去世,后又听说慕小思其实是慕家当年抱错的孩子,三人这才动了回来见韩淼的心思。
“大哥,我知道你素来谨慎,但……经过这次的接触,我觉得韩淼跟慕小思不一样,她很善良。”夜寒沉声道。
沙发上的男人偏头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青白色的烟圈。
“善良,可以伪装。当年,慕小思不就是这样骗取了我们的信任么?”
夜寒无言以对。
“老三,你觉得呢?”
他将目光看向旁边长了一身腱子肉的慕怀南。
“二哥,其实我觉得大哥说得对,对韩淼我们还是再观察一下比较好,免得再弄出一个像慕小思那样的人。”
慕怀南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那道伤疤。
那是小时候慕小思给他留下的。
他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继续再观察着。”夜寒妥协。
“不仅要观察她,也要观察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我总觉得,那个墨凌枭不是池中之物。”沙发上的男人冷冷说。
夜寒微微颔首。
“我知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小子对咱们家淼淼还不错,虽然是个残疾,但挺维护她的。”
沙发上的男人淡淡勾了下唇,声音低哑而戏谑。
“不维护她,就不会送你一大堆补品,拐弯抹角的骂你虚了。”
夜寒脸色沉了几度。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想让他俩离婚了。”
“你就不怕咱淼淼知道了,会打断你的腿?”慕怀南在一旁坏笑。
夜寒不以为然。
“我怕个球!我可是她二哥!她能为了一个男人打断自己哥哥的腿?我不信。”
“我坐等你被打脸!”
“行了,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墨流年差点欺负了淼淼,这事儿我们不能不管。”沙发上的男人再次开了口。
慕怀南站起来,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精壮的腱子肉。
“大哥,放心,这事儿我去办,保证把那小子修理得服服帖帖!”
男人将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
嘴角,泛起一丝冰冷。
“老二,你跟着去,别让他下手没个轻重,回头把人给弄死了。”
“行。”
夜寒应了声,就带着慕怀南走了。
……
西餐厅。
韩淼摸了摸自己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真好吃啊!这绝对是我穿……啊不,这绝对是我嫁到你们墨家后,吃的最好的吃一顿饭了!”
墨凌枭坐在对面,看到韩淼这副样子,简直想装做不认识她。
我滴个亲娘哎!
满满一大桌,愣是连半点都没剩。
猪也不带这么吃的啊!
“咳咳咳,你……你食欲挺好。”
“那是!”韩淼十分得意。
想当年,她还在清凉寺里做鱼的时候,那些和尚每次撒鱼食的时候,就属她游得最快,吃的也最多。
以至于,后来有位施主来上香的时候,非说她不是锦鲤,是胖头鱼,气得她直接在塘子里绝食了三天。
不过,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却是瘦得跟什么似的。
而且,貌似还是个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
“嗝……”
韩淼叼着牙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打了个饱嗝。
“你要再点一桌,我还能给你都吃掉。”
墨凌枭满脸黑线。
还吃?
她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不吃了,回家!”
他冷着脸,转动轮椅往外走。
“哎,等等我啊!”
韩淼连忙追上去。
就这样,折腾了一天,在夕阳快下山的时候,两人才总算是回到了墨家大宅。
“咦,小妈,你们这是要出去么?”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陈瑶慌慌张张的穿戴,似乎是准备出门。
“嗯。”
陈瑶脸色有些不好。
“流年……流年他出事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得赶紧过去照顾他。”
“什么?三弟出事了?”
韩淼有些吃惊。
“可我之前在宴会上看见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
“谁知道呢!”陈瑶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心疼,“反正……反正现在两条腿都断了,还要打钢板做手术……”
墨凌枭眸色沉了沉。
他明明只让墨一他们打断他一条腿,怎么现在变成了两条?
难道,是墨一他们下手失了轻重?
事实上,墨一此刻何尝不蒙圈呢?
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作者题外话】:墨流年:我好弱小,我好无助,我瑟瑟发抖……
韩淼:跪下来叫爸爸
墨流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