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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钰拍了拍床,“姐姐要是心情不好,就来喝酒吧,喝了之后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会飞走啦!”

    酒?

    确实听说过借酒消愁,反正她现在心情是真的不爽到了极点,喝酒喝吧。

    她在裴钰的教导下打开啤酒,小抿了一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喝多几口便习惯。

    于是从一开始的小口升级为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越喝越上头,不用手去摸都能感觉到脸很烫很红,还晕晕的,抬眼竟然看到了三个裴钰,但是她抬起手指着裴钰,还没有说话,眼前黑了。

    裴钰见状很可惜,她本来想借酒把姚初见灌醉,让她把心事吐露出来,然后用手机录下来,发给爹地,心疼心疼姚初见。

    不过没关系。

    裴钰拿出手机对着姚初见拍了张照,发给裴筠易,还打了一串文字,发送出去后,她收拾地上的啤酒罐,替姚初见盖了被子,才走出房间。

    裴筠易成功拿下大单生意,略微疲倦的从公司出来,坐进车内,就收到了裴钰发来了信息。

    他点开图片,姚初见醉醺醺的,姣好的脸发红,侧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就连眉头都是皱的。

    他沉默看了照片良久,鬼使神差的保存在手机相册里,退出来后看了那段文字,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

    姚初见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头隐隐作痛,拍了拍脑袋去洗漱。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酒的作用真有那么神奇,她的心情没有那么差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裴钰这个点还没有醒来,她和佣人打了招呼,吃了早餐后便去上班。

    进店里,她就发现本来在激烈讨论的声音停了下来,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早。”姚初见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可是他们没有理会她,而是扭头做自己事。

    “她还有脸过来上班啊。”

    “人家脸皮够厚,换做是我,早就挖个洞埋起来。”

    “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小三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她们议论的声音很小,但姚初见耳朵灵敏,听得清清楚楚,肯定是董清河对他们说了什么。

    她也算是明白了,董清河说什么,他们就听,也就相信这么一回事,根本就不管这真相如何,把唯一八卦乐趣指向她身上。

    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发作,这样只会让他们认为董清河说的都是真的,而她不管怎么去解释,怎么去撇清她和店长的关系,都认定你就是掩饰。

    姚初见攥紧的手松开,去更衣间换衣服。

    打开更衣间门,看到董清河也在里面,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扎头发。

    董清河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姚初见,“哟,狐狸精来了啊?”

    姚初见走进更衣间,反手把门关上,走向自己的柜子。

    “来的时候有没有听他们在讨论什么呀?”董清河斜眼看着姚初见。

    姚初见缄默不语。

    “听说店长早就结婚了,儿子就是他和老婆生的,只是店长老婆为人低调,也因为一些事而选择对外隐瞒,直到昨天晚上店长发了条微博,内容是庆祝结婚二十四周年,还配了张图,十指紧扣,戴着戒指,评论很多人都在祝贺她们呢。”董清河喋喋不休,一直观察姚初见的表情。

    “啪”姚初见一把把衣柜门关上,淡淡的瞥了眼董清河,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模样。

    董清河也不生气,“那你感觉到,同事知道你是店长小三的事了吧。”

    姚初见扣扣子的动作一顿,脸色阴翳,“是你说的?”

    董清河无奈的摊开手,“是我说的,但,是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说的,昨天晚上她们请吃宵夜,还有啤酒,我喝了几瓶后就醉了,你也知道,酒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放屁!

    她才不信董清河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把她的名声搞臭,这女人真是恶心得很。

    姚初见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组长走了进来,看了她们一眼,“现在都几点了,还在这里墨迹?”

    姚初见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这天姚初见都是在她们怪异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下度过的,董清河照旧给她找茬,不是故意撞在她身上把茶水打翻,就是用鞋子绊倒她打碎碟子,要么就是在她吃饭的时候洋装好心的往她饭里放了很多辣椒,在她被辣出咳嗽的时候假惺惺的递过来一杯放了芥末搅拌过的水。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姚初见憋着气和一身疲劳坐下来休息会,让她讨厌到极点的声音传来,“姚初见你怎么坐着不干活啊?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就不能分担点吗?”

    她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同事对姚初见强烈的不满。

    姚初见咬着牙,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董清河,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饭菜,指着门口,“外边有个坡脚大爷,组长心软,就让人做了食物,你快拿出去。”

    姚初见打开店门,正要下阶梯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身体往前倒,离地面越来越近,她紧紧闭上眼睛,心想这一摔可不会很轻。

    想象的痛没有来,倒是腰间突然一紧,接着耳边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姚初见睁开眼睛,原来是有人接住了她。

    她抬起头,迎上一对幽深不可见底的眼眸,他绷着脸,在她身上扫视一圈,确定她并无大碍后,阴沉的脸色稍霁。

    他把姚初见扶好,腰部突然一疼,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受伤了?”裴筠易问。

    “没。”姚初见摆摆手,托董清河的福,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把她绊倒的时候,腰侧撞到了桌角,到现在都还疼。

    裴筠易的手放在她腰侧揉了揉,“还疼吗?”

    姚初见对于裴筠易的举动不习惯,但别说手法力度揉着是真的舒服,摇头,“不疼了,谢谢。”

    站在门口的罪魁祸首以及准备等着幸灾乐祸看戏的董清河脸色惨白。

    尤其是裴筠易对姚初见的态度,这要是说他们没有关系,是裴筠易刚好路过并且顺手救下姚初见,打死她都不信。

    谁不知道裴氏总裁心狠手辣,嗜血无情,又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