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庚生一直在那里懊悔,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都怪他啊,引狼入室,害的秦南音如此。
封谕陪着秦南音沉沉睡去。
“乔医生,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们守着。”梅香君体贴道,乔静执也在硬撑,最近事情太多,大家都筋疲力尽。
乔静执点头,也没拒绝,吩咐一句:“你们看好她,防止有人趁乱而入。”
梅香君催促他离开,表明自己坚决不离开的决心,乔静执才作罢。
他的确需要休息,这里有人需要他。
宓幸妃醒来后听闻此事,怅然若失,并没有马上去找封谕,她知道,自己是斗不过秦南音的,毕竟主角光环在那里,封谕就是爱她,自己再努力也没用。
不过宓幸妃倒是挺实在,还去帮裴蓦然交了保释金,将裴蓦然保出来。
“真的是你开枪的?”
裴蓦然责怪瞪宓幸妃,宓幸妃住嘴,裴蓦然才道:
“不管是不是,肯定不是我,谁也没看见是我,手枪上也不会有我的指纹,你明白了吗?”
宓幸妃点头,随后笑容爬向脸颊:“幸好裴氏你搞到手,往后也没什么顾虑。”
裴蓦然深表认同:“只可惜啊,没有把秦南音怎么样,可恨。”
手掌心还在痛,她已经告诉警察这件事,警察也著手调查,但要等秦南音痊愈。
痊愈就痊愈,她有时间等。
裴蓦然哪里也不去,直接回去裴氏,里面的人看到她,都露出古怪的脸色来,裴蓦然瞧着心烦,当场解雇了他们。
“然然,你要么还是出国吧,我陪你一起,待在这里,我总觉得心不安。”
这个裴蓦然胆子太大了,换做其他人都逃的远远的躲避,她还回到了原地,这不找死吗?
裴蓦然鄙夷看宓幸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至于你,你害怕什么?你做什么事情没知会我?”
宓幸妃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不过,”宓幸妃转动眼珠,“我明天有演出,今晚必须走,我想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裴蓦然扭脸看宓幸妃,见宓幸妃还算真诚,轻舒口气:“不行,现在走已经晚了,警局那边限制我出镜,想来早就给国际机场下达了指令。”
宓幸妃点头,甚觉可惜,随后又道:“那裴氏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毕竟这是颗烫手的山芋。”
裴蓦然凝眉,眨眼看宓幸妃:“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个问题正中宓幸妃下怀,她点点手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不如卖了,把钱放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你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裴氏,恐怕会……”
“吃力?”裴蓦然接话,随后无所谓道:“还好吧,我有的是人帮我打理,用不着我费心。”
这倒是,但是:“裴氏是家族企业,你想请外人来打理恐怕不会有人同意,他们不也是为了这些利益才站到你这边的吗?”
这倒是。
不过裴蓦然早就想好了退路:“女人只要肯利用自己的优势,有点是蠢男人抢着来帮你干活,所以,不用担心。”
宓幸妃算是明白了:“你打算留在裴氏?那裴主事跟秦南音会善罢甘休?”
“哼,他们不甘心又怎么样?现在他们一无所有,拿什么跟我斗?”
说来说去,这都是裴蓦然的事情,宓幸妃也失去兴趣,她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我说,你当初不是说了,我帮着搞定封谕,你就给我裴氏的一些股份,这话还算数吧。”
裴蓦然皱眉,宓幸妃不提,她都忘记了这一茬,想了想,裴蓦然点头同意。
“那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签?”
裴蓦然含笑道:“你还真是等不及,怎么,怕我反悔?”
这个自然是真的,但宓幸妃不会承认:“当然不是,只是,早点做完这一切,我也好安心跟你做姐妹。”
这话暗示太过明显,裴蓦然笑着点头,她就喜欢说话直接的人,利益分配好,后面就没有纠纷。
“那行,我现在就叫人起草转让合同,另外,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宓幸妃还没来得及喜悦,警惕心起来:“什么事?”
“你别害怕,”裴蓦然拍拍宓幸妃的肩膀,“我只是让你帮我看看那个秦南音死了没。”
大圩口气,原来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宓幸妃到了医院根本靠近不了秦南音的病房,不过也打听到秦南音被抢救过来,不过昏迷不醒,情况尚不明朗。
该死的,这都是什么事啊,都这样了还没死,主角光环太明显了吧。
宓幸妃没找到封谕,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兴许不在这里,她不知道封谕在里面睡着了,从未离开。
而徐话一直看着封蝶容,丝毫不敢懈怠,这倒是急坏了邵立东,转眼家里面三个人都不见了,遍寻不到,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事,这就给了邵氏的人机会。
暗算,从来就没有停止。
秦南音醒过来,小腹处很疼,她被迫睁开眼睛,转眼看到封谕,才动一下,封谕就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是不是伤口疼了?”
秦南音点头,重新倒回去躺好,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又来医院了。
封谕倒一杯水给秦南音,插来吸管让秦南音喝,眼底透着内疚:“媳妇,是我不好。”
心口拱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封谕心都软和,他知道秦南音并不怪他。
乔静执进来看到这画面,拿手遮了遮,不满道:“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忌一点啊,这是医院哎。”
封谕满足笑道:“要你管。”
“好,你就气我吧,我马上也找个媳妇来气你们。”
封谕挑衅:“去找呗,开房费用我赞助。”
乔静执丢一只笔过来,笑骂:“你当我去约呢。”
一旁秦南音咳嗽起来,两个男人一脸紧张,乔静执一番检查,警告封谕:“病人不能激动,你最好控制自己的言行,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夫妻生活就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