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蝶容气的手枪差点拿不住。
突然,祭台中间升起一团光柱直冲屋顶,将房间里面照的堪比白昼,封蝶容眯着眼睛艰难睁开,只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心口。
这个房间周围全部雕刻古老的图腾一般的图画,上面竟然还有描述生活场景的图,想来是封氏祖先生活的场景,然后就是堆叠的珠宝,宝石镶嵌在墙壁上跟不要钱一样,每一个陈设都透着高贵的神秘。
“天啊,今天来这里,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简直大开眼界,不枉此生。
“啊,我怎么了?”
邵邢一点点升起来,漂浮在那巨大的光柱里,惊慌呼唤,
“妈妈,妈妈,救我!我不要当封氏继承人了。”
“救我!”
情急之下,封蝶容将手枪对准了封谕的太阳穴:“封谕,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做什么?”封谕冷眼看封蝶容,“想做封氏的主事,又没有主支的血脉,你以为这么轻松?”
眨眼间,邵邢在光柱里消失了,然后光柱也消失不见。
“邵邢?!”封蝶容后背一身冷汗,惊恐看着祭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封蝶容冲上去捶打封谕胸口,声嘶力竭:“你把邵邢还给我,你把邵邢还给我,你……把邵邢还给我。”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眼前,封谕却这么冷静,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宛如暗黑界的王者,看着她就好像审判她一样。
“唔,封谕,你是怪物,你是怪物,你不是人。”
感觉后怕,封蝶容往外面冲。
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封谕一个飞踢将封蝶容手里的手枪踢飞,紧跟着一脚踢在她脑门上,封蝶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封蝶容,你自找的。”
封谕毫不留情将封蝶容手机拿过来,没想到还设置了九宫格,封谕脑袋里乱转,一面往外走,在出口碰到了徐话,吩咐道:
“把人给我看好。”
二话不说朝小北那边奔过去。
那些人看到封谕一个人奔过来,大概也察觉到不妙,守在入口严阵以待。
封谕才懒得废话,上前就开打,正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又来了一伙人,正停顿了几秒钟就加入战局,混战在一起。
封谕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一直躲避,慢慢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攻击他,而是攻击封蝶容的人,也就不再分心,专心对付入口那些人。
有了后来人的加入,战局很快出现变化,封蝶容的人很快落了下风,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封谕上前拧门把,但怎么也拧不开,定睛一看门边有指纹锁还有瞳膜锁,搞什么?
封谕二话不说往密室里面的祭台走去,撞到徐话拖着封蝶容出来,正好。
“快,把她带过来。”
门里面,小北已经出现初期症状,拿双手扒拉自己的衣服,小脸皱在一起,嘴里呜呜的低吼,陆婶抱着小北,不停地抹眼泪。
封谕急了,一脚踢过去,封蝶容跟破布一样滑到了密室门口。
徐话默默给自己老板点赞。
这个时候,后来冲进来帮忙的人找到了压强机的开关,关上了压强,但里面的压强还是很强,必须快点打开。
两个人合力将封蝶容带过去,手指贴过去,眼皮扒开,对焦。
“啪嗒!”
门打开,那种压迫感直冲面门,封谕不管不顾冲过去抱起小北往外冲,徐话则跟着进去背上陆婶飞奔出来。
“快,送去医院!”要是乔静执在就好了,他是医生,可以直接进行简单的抢救。
那些人中领头的道:“救护车已经在封宅门外等着了。”
封谕心头微愣,可此时也没时间询问更多,跟徐话将两个人送上救护车,封谕回头吩咐徐话:
“医院我去就好,你留下来处理。”
想想觉得不对,徐话不是封氏的人,出来了就进不去里面的密室。
“我来吧,你们留下处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天籁之音出现,封谕跟徐话扭头一看,是裴庚生,他怎么在这里?
“这些都是你的人?”
裴庚生没否认:“我陪着小北,你赶紧去处理事情。”
封谕点头,也不啰嗦,带着徐话转身就回去封宅。
亏得封谕睿智,没耽误太多时间,小北送去医院一番检查,身体没有大碍,不过心理受到重创,需要心理师介入。
陆婶自然比小北情况好多了,处理一番后就醒来,得知小北没事了,才放心睡着。
等到陆婶醒来,封谕他们已经回来了,要不是昨晚经历那么多,单看封谕这副精神奕奕的模样,还以为封谕只是早起锻炼归来。
“你们一夜没睡,怎么不去休息?”还这么精神。
封谕意气风发,嘴角翘起来,得意道:“心情好。”
徐话也摩拳擦掌,兴奋道:“你都不知道,昨晚……”
“闭嘴!”
封谕一个眼神丢过去,徐话不敢吭声,昨晚后来的见闻,他们觉得好玩,可能陆婶他们只觉得可怕。
“陆婶,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封谕关切道。
陆婶像不认识封谕一般,随后摇摇头:“我挺好的,小北没事就好,我没事。”
封谕点头,恢复往日的冷峻,看了裴庚生一眼,见裴庚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问道:
“陆婶,到底怎么回事?”
陆婶神色黯然,这几日不眠不休,担惊受怕,昨晚一夕知道没事,神经放松,倦意上涌,这才安心睡着。
“几天前,我接小北放学……”
在学校门口一点事情都没有,可就在一个偏僻地方,他们的车被人逼停,强行被人抢走,原本那些人只想带走小北,是她苦苦哀求,说尽好话。
大概真的是陆婶的说辞跟态度说服了他们,他们带上了陆婶。
陆婶想过很多办法提醒封谕,可都被他们察觉,不过陆婶后来也发觉,他们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绑票,因为他们绑走了小北跟她后,并没有打电话通知封谕要钱赎人,只是把他们放在一个房间里,吃喝用都有,只是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