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长时间,她就败的这般彻底,原本在封谕心里,她还是个善良、单纯、无辜,奋进的小姑娘,优秀的后起之秀,未来的国际大提琴师,如今在封谕的眼里,只剩下对她的厌恶,除了厌恶,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呼,她不想死。
得罪封谕是什么下场,她真的不知道,但封谕的眼神告诉她答案。
胡思乱想间,耳边传来清脆的“轰隆”声,紧跟着,宓幸妃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仿佛被人揉碎了一般,“嘭”,脑袋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宓幸妃昏迷过去,与这个多彩的世界暂时告别。
……
封谕去警局办完事情就出发去找寻秦南音他们,徐话追出来不明所以:
“老板,这是要去哪里?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封谕扭头看徐话:“你留下处理后面的事情。”
徐话摇头:“老板,你一个人搞不定,我跟你去。”
封谕抿唇,轻声道:“梅大师呢?”
“他在c城等少奶奶还有小小少爷。”
“闵昭昭呢?”
徐话脸色微红:“她出去找外援,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点头,封谕吩咐徐话:“报警,就说有人失踪。”
“失踪?”
徐话舔舔唇,看封谕一脸郑重,才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封木一家对少奶奶跟小小少爷下手了?”
封谕没回答,但没回答等于回答,徐话跟了封谕这么多年,一下子就领悟了意思,不由得心往下沉,拿出手机,冷汗留下来:
“我……我马上报警。”
走到目的地,徐话才知道,同时失踪的还有乔镜执,徐话张着嘴巴望着天空,指望马上飞来一只直升机,里面就坐着秦南音跟乔镜执,还有那枚可爱的宝宝。
可惜只有微风跟薄云映照着蔚蓝的天空。
“乔……乔总知道吗?”
封谕歪头看过来,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嗓音沙哑:“你是指哪个乔总?”
徐话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自然……是老乔总。”
现在乔氏集团是乔镜宇在管理,自然没有乔立民什么事儿,但乔立民还是董事长,背后实际掌权人,自然也是乔镜执的父亲。
“我只想找到他们,余下的以后再说吧。”
徐话忍了忍,还是跟上去,没把想法说出来。
都眼睁睁看着直升机爆炸,还能有生还的可能吗?但封谕这么执念,他实在不忍心揭穿。
就让想做梦的人,再做一会儿梦吧。
徐话陪着封谕在那片森林呆了三天,依旧没找到人,尸体也没有,渣渣都没痕迹。
不怪他们,实在这个森林太大了,他们按照记忆在直升机爆炸的附近呈辐射状慢慢找,找到第二天才有搜救队的人找到他们,汇合后一起找了二天,毫无人影,搜救队提议让他们先回去,余下的交给他们。
但封谕拒绝这个提议,坚持留下来,徐话自然二话不说,老板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跟着。
第五天,搜救队也渐渐放弃希望,封谕还在找,这茂密的森林自然有野兽,若不是有搜救队人多势众,只怕封谕跟徐话早就遇到危险。
第六天,闵昭昭赶过来,一头扎进了森林,等封谕他们碰面,闵昭昭正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你怎么来了?”
徐话赶紧上前扶起脏兮兮的闵昭昭,关切地上下察看,还好,没受什么伤。
闵昭昭抹把眼泪,小脸也变的脏兮兮的,看着徐话,眼神却看向后面的封谕,阴阳怪气道:
“我自然来找音音,要是她真的没了,呜呜呜……”竟然又是说不下去。
闵昭昭的样子跟话语惹得徐话也触景生情,想到自己老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亲人,该是怎么绝望,老板的身世其实挺可怜的,从来没被父亲疼爱过,母亲十岁那年就过世,家族毫无温情,好不容易披荆斩棘爬去了高位,再也不用忍受吃人的族亲,却变的冷情冷性,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才有那么一点改变,原本以为老板可以恢复正常人,却突遭变故。
他完全不敢想象,假如找不到秦南音跟那个孩子,老板会变成什么样。
终于,找寻七天七夜后,封谕不堪身体连日不眠不休,晕倒在地,停止了寻找行动,徐话找来搜救队,将封谕跟闵昭昭一并送下山,他自己也脱水贫血,身体极度虚弱,直接住院治疗。
好在封木那件事情在走司法程序,所有人都被关押起来等待传讯,封谕跟徐话缺席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影响。
……
转眼四年过去,上城的天空依旧蔚蓝,那些是是非非在岁月的长河里面简直不值得一提。
“好啦,徐总,没什么交代的我就要下班了。”
封谕起身冲站着的人说一句,口气很不好,抱怨道,
“我老婆还等着我买菜回家,哦,我还得接儿子放学。”
徐话无奈,只得放人:“走吧。”
封谕咧嘴笑,伸手摸一把徐话的脸颊,调笑道:
“还是徐总明事理,我就愿意给你打工,这么好的老板可不多见了。”
徐话红了脸:“少打趣我。”
“我打趣你什么呀,你现在有自己独立的品牌,自己独立的公司,而我家族破产,现在只能在你的公司做普通职员,事实嘛。”
封谕的话一点没让徐话开心,徐话拿起公文包,牛眼一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哈哈哈……”
穿着普通职员服,封谕快速出了门,来到门口的停车位,身影穿过布加迪跟四个圈等,直接来到了门口行道树下,掏出钥匙骑到电动车上扬长而去。
高楼上,那些同事看到这样的封谕,见怪不怪,封谕也不知道得罪了徐总哪里,今天又被叫去训话,难道真如传言,徐总的真爱其实是封谕?
“这男人可惜了,生的这么好的相貌,要是有钱一点,就完美了。”
“呵呵呵,你以为人家没钱过?”
有貌似知情人在那里半真半假道,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靠拢过去打听。
那个人得意一笑,开始诉说自己知道的那些半真半假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