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邢,邵邢……”
“小声点,不然被南音发现了,我们以后还怎么见面?”
“看,看见就看见……看见了,我就正好趁机嫁给你……反正今天也是婚礼嘛……”
站在婚房门口,秦南音手扶在门把上,听着里面两个人的污言秽语,搭在肩头上的雪白头纱一点点地颤抖。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是新郎邵邢却和她的闺蜜曹晾滚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深吸了一口气,秦南音把门推开,走进去,感觉双眼被刺了一下。
她进去,两个人也没有察觉,秦南音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喊:“邵邢。”
邵邢立刻爬了起来。看到她,他立马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她不想听他废话,沉着眼,她双手握着裙角,说:“你把衣服穿好,出来跟大家解释吧,我们不结婚了。”
邵邢愣了一下,秦南音转身出门,刚到走廊上,她就被邵邢大力扯过。
邵邢脸色阴郁地问:“什么意思,不结婚?”
秦南音被他扯得生疼,把手挣开,她撇过头:“你跟曹晾都那样了,我们还能结婚吗?你喜欢曹晾,那就和曹晾结,我也不想要一个会出轨自己闺蜜的丈夫。”
“不想要?”邵邢冷笑了一声,“老子花了多少钱在你身上,你自己不清楚么秦南音?还好意思说我出轨?你自己也不想想,老子追了你多久和你订婚多久,你让老子碰过一下吗!”
秦南音不可置信:“我已经说过我需要点时间……”
“你需要时间,那我就需要曹晾!”邵邢逼过去,“别一副都是你的错的样子,你要是早让我碰,我也不至于跟曹晾有那一出!今天的婚礼是封家头等大事,你要是敢搞事,就仔细你家那破公司!老老实实当好老子给你的小夫人,你这张脸老子看得喜欢,老子就还愿意往秦氏再扔几个钱!”
“你是把错推到了我身上?”秦南音无法理喻,“错的明明……”
“是你!”邵邢指着她,“如果不是为了邵氏的钱,你会跟我相亲?既然为了钱,就老老实实地闭嘴!明白了吗?”
秦南音咬唇。
邵邢是她大学同学,喜欢过她,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受。如果不是她需要钱,接受了她爸爸秦侗的安排去和他相亲,她是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在她眼里,邵邢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一天一个小情人,绝不是什么良配。
可是,在一起之后,她就发现他收敛了,眼里好像就只有她。就连今天婚礼上的玫瑰,也选的是花语“钟情一人”的香槟玫瑰。
如果不是他突然不见了,她也不会想到要去找他,更不会撞破这一切。
她完全都不知道,他明面上对她好,实际上已经和曹晾……
再听他和曹晾说的,他们这段关系恐怕早就开始了。
她没办法接受。
邵邢甩下她光明正大回了婚房,里面的嬉笑声再次响起,她站在门口,只觉得冷到了脚底心。
满脑子满脑子,都是没法接受。
闭了闭眼,她转身朝楼梯走,忽然黑影笼罩,烟草气卷着冷香钻进鼻子,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人。
男人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钻石袖扣和订制手表在灯光底下透露着金钱的味道,再往上,是修长的手指,正夹着烟,碰在薄唇边上。
她跟那手的主人对视了一下,愣了愣,勉强扬了扬唇,叫了声:“封总。”
男人是邵邢的小舅封谕,秦南音就算只见过他两次,再见到他,也能立刻认出来。
满世界出名的一张脸,尊谕财团的主人,不认识的,怕不是哪个大山里的初生牛犊。
封谕啜了口烟,听到她喊,瞥眼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秦南音?”
她微愣:“您认得我?”
封谕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用一桩婚姻把濒死的秦氏救回来。你很出名。”
秦氏犯了事,才有了她去相亲,最后跟邵邢订婚这回事。
这事瞒不住,但她也没想到,连封谕都知道。
讽刺地笑了笑,她说:“一个婚姻三千万的注资,其实很值,是不是?”
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在邵家和封总看来,为了这钱,我都应该当好邵邢的妻子吧?”
“如果只是遇上丈夫出轨这种事,”封谕微笑,“邵家的三千万就是让你忍气吞声。”
只是出轨……
秦南音抓紧了婚纱。
她刚才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就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听到了她和邵邢的争执。结果,真是如此。
她看他宛如绅士,还以为男人并不是一个样子,原来天下乌鸦还是一般黑!
“如果一定要我忍,那不如换个人。”
把头纱扯下来扔进封谕手里,秦南音从高跟鞋上下来,看着他:“麻烦封总替我跟邵总说,婚礼取消了,谢谢。”
说完,她把婚纱拉链从腰间一拉,就把整件婚纱卸了下来,随后是耳环,项链。
一件件扔到地上,最后,她就只剩了一件最里的白吊带裙。
裙子是真丝的,但还是很薄,封谕从上看下去,隐隐有点若隐若现。
秦南音没理会,当着他的面把邵家给的所有值钱东西摘下来,她赤着脚下楼,只是脚伸出去,就被封谕拉住了。
“一个亿。”
秦南音脸上还带着点薄怒,听到这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口吻里有些不耐烦:“什么?”
封谕重新端量了她一眼,“上次在邵家,偷听我和封蝶容说话的是你吧?”
回想起,她张了张口,想说明自己不是偷听,只是正好碰见,就被封谕断了话。
“我需要一个孩子,而你很适合。”封谕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给你一个亿,嫁给我,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