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倒是眼看就要坐实了顾卿是被陷害的,箫云鹤更加怒火中烧,在旁边冷笑连连,就凭她一面之词,哥哥便什么都信她了?那镯子明明就是贺大人送给她的,还扯什么小厮,你倒是把那小厮找来当面对质啊!
那小厮是你找来的,此刻他人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吧?顾卿笑问箫云鹤。
箫云鹤冷笑:无凭无据你就这样血口喷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该遭天谴的人是你和你背后的人,不是我。顾卿也冷了声音,笑意凉凉的,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呢,那小厮如此面生,不像是将军府的人,怎么会对将军府近来发生的事情这么熟悉,后来我明白了,背后捅我刀子的人是将军府的人,就算小厮不是将军府的又有什么关系?二小姐,我一向晓得你蠢得出奇,却没想到你竟蠢得超出我的想象了,单凭一个镯子,你就说它是贺大人送的,就要定我的罪,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蠢?
贺大人去买这个镯子的那天恰好我和哥哥碰到他,所以就看见了,当时他手里拿的那个镯子和你手上的这个一模一样。你可以说有许多长得一模一样的镯子,可是怪就怪在一开始你不该说这是哥哥送给你的,我和哥哥亲眼看到贺大人买的镯子,你还说是哥哥送你的!哥哥刚才没有揭穿你,就是想给你点面子,谁知道你给脸不要脸!
为了安排箫千逸亲眼见到贺清玹买这个镯子,进一步证实顾卿和贺清玹的奸情,箫云鹤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这才在贺清玹到万翠楼买镯子的时候恰好带着箫千逸撞上。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顾卿不可能瞥得开的。
哦?是吗?就在箫云鹤言之凿凿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
一直没说过话的贺大人好像清醒了不少,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镯子来,你说的是这个镯子?这镯子还在我手里呢,我竟不知原来二小姐惦记了这么久。
这箫云鹤脸色一变,去看顾蓉。
这个顾蓉,不是说过她有办法拿到贺清玹手里的这个镯子的吗?
顾蓉见箫云鹤看过来的目光,害怕连累到自己,便赶紧将目光转移开去。
箫云鹤一看连顾蓉都打算跟自己撇清关系了,瞬间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脸色青紫的一片。
用镯子栽赃我 ,制造着火的假象把贺大人引到我的院子里来,算好了贺大人一定会是第一个进我的院子的,便提前在院门口下了药二小姐,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做得可是滴水不漏啊!
至于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这么捅我一刀呢,是看到我那日在正阳街和贺大人上了同一辆马车,于是打算将计就计,再顺带人为制造一点误会,一举将我拿下,永绝后患,是吧?我看这屋里有那天见证我和贺大人上同一辆马车的车夫,有后门看到我出去的伙计,看来你是连证人都找好了,说说看,你还打算怎么编?
还没等箫云鹤说话呢,那车夫和门口的几个守卫听了顾卿这话就赶紧上前来,膝盖一弯直溜溜的就跪到地上去了,少夫人饶命啊,奴才们都是冤枉的,是二小姐威胁我们,说我们不替她作证就杀我全家,少夫人明鉴啊,奴才们是冤枉的!
箫云鹤怒气冲冲的提起脚就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踢去,一面踢一面咬着牙恨恨的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狗奴才!惯会见风使舵的狗奴才!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你们都去捧顾卿这个贱货的臭脚!去死!都去死!
几个奴才被她踢得连连求饶,满屋子的人冷眼瞧着,秦氏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劲的去推箫云璇,你妹妹怕是失心疯了,你快去拉住她!
箫云璇站着不动,翻着白眼:她活该,自己作死!
你!秦氏气得两眼一翻白,差点昏死过去,幸得丫鬟扶住这才稳住身子,眼泪却是扑簌簌往下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这是!
箫云璇没说话,箫千城也没说话。
箫云鹤踢得累了,总算是停下来喘口气。
来人。
突然箫千逸对着外间吩咐。
外面很快就进来两个人,拱手作揖道:少将军!
把箫云鹤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关进柴房里,饿她两天让她醒醒脑子!
是!
门口侍卫进来不由分说就拉着箫云鹤走,箫云鹤瞪着一双大眼睛,临出门了都还不可置信的看着箫千逸:哥哥,你竟然要打我?
箫千逸看也没看她一眼。
侍卫瞬间就将她拉出去,院子里很快就响起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和着箫云鹤撕心裂肺的哭声。
秦氏心疼得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箫千逸发出的命令,还从来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违逆,现在她只盼着箫云鹤能撑过这段日子,等撑过这段日子就好了。
很快侍卫打完了二十大板,进来跟箫千逸回禀了,便将人带去柴房里。
满屋子的人屏声敛气,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本来今夜是来看顾卿的好戏的,没想到这剧情一转,箫云鹤满盘皆输。
由此大家更加坚信了,顾卿这个人,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惹她。
天塌了她都有可能会翻盘。
半晌,秦氏缓缓走出来,对着箫千逸和顾卿行了一礼,擦着眼角的泪说道:少将军,少夫人,云鹤她是被我宠坏了,才酿成今日如此大祸,求你们夫妇二人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以后我定好好教导她,绝不会再让她犯如此大错
秦氏一向是个雍容华贵的,只醉心于胭脂水粉服饰穿戴,从不理俗事,此番为了女儿,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那眉眼神情,看起来倒是让人心生悲悯。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