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模模糊糊一看,觉得这公子朗眉星目,生了一幅好皮囊。
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昨晚刚刚成婚的夫婿吗?
顾卿愣了愣,少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箫千逸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这是我家。
顾卿冷冷的瞥回去,道:可这是我的院子。
箫千逸懒得跟她争论归属权,抬脚便往外走,越过顾卿身边时,顾卿眼尖看到他腰上佩戴的香囊,顿时想起她今早梳妆时看到贵妃榻上的香囊,当时还以为是灵儿她们放在屋里熏屋子的,她想着熏屋子还不如熏熏床,这样就不会有蚊虫飞进来,于是随手就把香囊丢到床上去。
现在看来,这香囊原来是箫千逸的。
而且看样子,他是特意回来找他的香囊的。
那这么说,他是在床上找到这香囊的。
老天,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想到这里,顾卿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难怪箫千逸那眼睛冷得跟要把人冰封了似的,说不定他在心里还以为她依旧对他魂牵梦绕难以自拔呢!
想到这里,顾卿随口道:原来那香囊是少将军的,这么丑,我还以为是灵儿她们用来熏蚊虫的呢,便随手丢在床上熏熏蚊帐,实在是对不住,我要是早知道是少将军的,定好生收着了。
箫千逸脚下顿了顿。
临跨出门槛时,冷冷的一字一句道:整个北梁的一禽一兽都在本将军的管辖范围内,你要是敢猎来炖了,本将军就炖了你。
顾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着箫千逸远去的背影,哆嗦着手,灵儿,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威胁我?我连只野鸡都不能吃了我?
灵儿忙给她顺气:小姐您消消气,少将军大概是怕您磕着碰着了这才不让您去的,少将军这是在关心您呢。
顾卿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这角度还挺清奇的哈。顿了顿,夹了一口鸡蛋放进嘴里,不让我炖是吧?那我就清蒸红烧。
灵儿莫名的抖了抖。
…
顾卿才刚一吃罢午饭,就有枳箩院的丫鬟来通传,说是大太太要见她。
这别的人顾卿可以不去,但既是箫千逸的亲娘要见她,那说什么也要去一趟的。
顾卿估摸着那边用完午膳了,这才带着灵儿过去。
既是将军府的主子们都有各自的院子,那吃饭自然也不在一处吃的,平日若对厨房没有特别的吩咐,都是由厨房统一做好饭菜送到各院。
顾卿赶到枳箩院的时候,才碰上丫鬟们将饭菜撤下去,顾卿扫了一眼,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她不动声色,轻移莲步款款走进去,正巧周氏已漱了口,正拈着手帕揩嘴角,见她进来,对她笑了笑,温声道:你来了?
这个婆婆,婚前顾卿也没见过,不过在侯府时听人提过,说是这周氏自从嫁入将军府便一直多病,老太太体恤她,从未将家务事交给她令她烦过心,对她也是极好的。
这些年周氏一直在后院养尊处优,做着她的豪门贵妇,从不与外界往来。她的膝下就只有箫千逸这么一个儿子,却也是对这个儿子十分冷情,从不与他亲近。
外界甚至传闻说,这周氏怕是养病把血都养冷了,连唯一的儿子都对他这么冷漠。
而今顾卿站在这近前瞧周氏,却觉得她并非传闻中的那样。
周氏那通身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亲和。
顾卿矮身下去行了一礼,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周氏抬了抬手,自家母子,不必行礼来行礼去的,搞得那么生分。
顾卿愣了愣,尔后站起身来,应道:是。
周氏说:今日巴巴的将你叫过来,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你新近才来,想同你说说话罢了。你在这府中,可还习惯?
顾卿道:多谢母亲关心,才来自是有些不习惯,想来过两日便好了。
莫说你是才来的,便是我在这府里生活了几十年了,也都还不习惯呢。周氏说着笑了笑,吃的用的那些呢,可还合心?
顾卿想起那没吃到的肉,到底是没说出来,只是笑道:都好的。
有什么缺的差的,便来与我说。这府里如今基本上都是你妹妹在掌权了,我昨日今日冷眼瞧了两天,看到你与她是不大对付的。你同她说不管用,便来同我说,好歹我也是个长辈,几分薄面她还是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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