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继续冷笑说“既然是相敬如宾,你怎么还在外面采摘野花?”
金至诚并不以为意,说“男人嘛,能一心一意对妻子好已属上佳男人,外面有点绯闻也属正常。现在有哪个成功的男人,心底不渴望有一个红袖添香的知己?”
金至诚故意把‘成功’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就别大言不惭地说如何如何对妻子好了,你的妻子会因为你对她好就容忍你出轨吗?既然出轨了,就意味着你的平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夏一航不屑一顾地说。
“夫妻之间就那么一回事吧,时间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索然无味,何况我们柔情似水了二十年。”
曲朗发现,他是一个有本事将a转化成b,而让你忘记b的人,就打断他说“你赶紧给田甜打电话,让她来警局一趟,你也一样,最近几天不要离开,随时找你谈话。”曲朗很严肃地说。
金至诚万分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吗?难道有小三的男人也要受你们监管吗?那你们那里还不是人满为患吗?”
夏一航说“你别偷换概念了,你想一想,你老婆会无缘无故说自己杀人了吗?你不配合调查那会是谁呢?”
金至诚立刻改变态度说“好好,为了老婆配合是应该的,我想说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夏一航说“这个事不归我们管,是医生的事,我们还要确定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金至诚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跟着他们走,他回头问“我用跟你们一起去吗?”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护士把唐然推了回来。
唐然见到了金至诚,情绪已然稳定了下来。
“你真的没死?”唐然还是不相信。
“你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死?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杀死我呢?我不信。”
唐然用手敲着脑袋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看田甜把你杀了,扔在卫生间里,而且过了七、八个小时我们才把你扔到车上的……”
“你……你是不是患了什么病了?这么奇葩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另外,你和田甜是怎么联系上的?”
夏一航本来想阻止,曲朗用眼睛阻止了他。
“你和田甜到底是什么关系?”唐然问。
“朋友。”金至诚心虚地看了一眼夏一航和曲朗,怕他们揭穿自己。
“你别在演戏了,你没死,我当然高兴了,我也不用坐牢了,但你想杀我是真的,我亲耳听过你和田甜的对话,你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婚的,要想这件事痛快的解决,只能是把我解决了。”
金至诚听了唐然的话,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好像还无法控制。
他说“你说的最好笑的话就是这个了,我为什么要你死?你就算不离婚,我也不会要你的命的,你是谁?
你是我相濡以沫的妻子,我最爱儿子的母亲,我为什么要你死?还有,我为什么要离婚?我承认我和田甜好过,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我真的爱她想娶她,我是不是要试着求你离婚?我有吗?离婚和杀人哪个代价大?你和我生活二十年了,你不了解我的为人?我会为了这样的事而杀人吗?”
唐然当初听田甜说话的时候,觉得她说的有理,现在,她觉得金至诚说得同样有道理,她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与田甜在一起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金至诚的出现,让唐然有惊喜的一面,一是这么大的一个人,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是很欣慰的。
最为关键的是,她不是杀人犯了。
另一方面,她觉得难道真的是出现了幻觉?那个人那个声音,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做梦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现在不敢想了,一想,脑袋疼得抬不起来。
“我要见田甜,我必须见到她。”唐然嚷嚷起来。
金至诚认真地看了一眼唐然,又认真地说“你和我母亲特别的像,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你的大半生都献给了我们金家献给了我,你觉得我会抛弃你这样的女人吗?
你就是一个一生都会为了自己的家庭和丈夫鞠躬尽瘁的女人,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把你这样的女人扔了,捡一个只喜欢玩的小女孩儿?你疯我也疯吗?”
唐然听着他的表白,觉得这里面有很多都是他们平时喜欢说的,比如,金至诚总喜欢说她像自己的母亲,比如说……
医生过来干预,说以后这个病房不可以进来这么多人,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讲太多的话。
夏一航凑近唐然说“你现在好好养病,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会保护你的,但和以前不同,以前是监视,现在是保护。”
唐然急问“我真的没事了?”
曲朗点头。
几个人往外走。
门口,唐然的父母出现在走廊里,同时出现的还有唐然的两个朋友。
金至诚赶紧走了上去,唐然的父母很显然是不相信他的,直接奔医生走了过去。
曲朗和夏一航简单地说了几句,夏一航冲金至诚说“你跟过来吧,把田甜也叫来。”
曲朗站在门口,等了一下唐然的父母,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让两位老人放心。
两位老人看金至诚出现那一刻,心里就清楚女儿的处境,一再要求让曲朗与医院协调一下,他们想近身照顾女儿。
曲朗与医生沟通后,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医生看着唐然的两个朋友,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去,曲朗看两个朋友手里捧着鲜花,眼里是焦急的神色。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警察?”一个女人开口问。
“没事,你们回吧。”曲朗淡然地说。
“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想知道真相。”
另一个女人急问。
“没事,回去吧。”曲朗不带任何情绪说。
“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等她情绪稳定了,你们再来。”
医生过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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