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警察也调查了宁海波行进的路线,如果中间有尖锐的石头,那么登山绳也有可能会出现危险,但此山虽然险俊,但山上除了一些中型的树和小树丛之外,只在山脚下有几块风化了的石头。
无论是宁海波的行进路线,还是李胜济的,都没有石头拦路。
警察问他是怎么知道宁海波当场就死亡了,李胜济说看见了他的惨样就知道他即没了呼吸,也没有心跳,远远的就能看得出来。
宁海波摔下来的瞬间,是被树枝遮挡了一下,但接下来又速度滑落,在山脚下的时候,他的脖子被一个手腕粗的树枝穿插而入……
曲朗虽认真看了所有的照片,但惨状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曲朗知道,任何人看了当时的情景,都会知道人是没得救了,这点上,李胜济没有说谎。
关于两个人关系,他们俩人讳莫如深,宁海波生前也不肯透露一个字,而李胜济也是如此,就算警方用尽了办法,他也说一些没人相信的小故事,试图糊弄过去。
宁海波一直是李胜济的顶头上司,但两人关系由原来的亲密无间到了后来的反目成仇,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两个人由吃吃喝喝,在公司铁板一块,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脸,两人虽然还有工作上的紧密合作,但完全没了以往的兄弟情分。
他们俩人的好友也曾无数次的问过,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两个人什么也没说,有好事之人就往男女方面想,但两人要好的时候,已然结婚生子,两家的夫人来往也密切,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警察也走访了两位妻子,李胜济的老婆说李胜济这人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说单位上的事,所以,当他们的关系出现裂痕的时候,她是问过很多次,但李胜济就是不说,逼急了就骂她,说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
问到宁海波的妻子时,情况也差不多,因为他们俩闹崩的时候,两个妻子还走动,到了后面才觉察出不对劲,宁海波的妻子也没少问丈夫,而宁海波这人,虽然不是内向的性格,但他心思深不见底,很多人都说他人缘好,性格也不差,但是谁也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他,这点,连他的妻子也认可。
警方怀疑李胜济的地方,是出了商店后,拿着红色登山绳的宁海波,最后用的是蓝色的登山绳,而出事的恰恰是蓝色的,这就让人不解了。
李胜济则给了另一套肩说词,他说到了山上,他们俩人感觉太热了,就脱去了上衣,坐在小土坡上抽烟,绳子一直是放在一起的,拿的时候,谁也没在意颜色,出门的时候,也没规定具体绳子的归属,他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
卷宗的最后,还对户外商店进行全面的调查,因为宁海波的老婆,她不仅天天往刑侦大队跑询问案件的调查进展,还要状告户外商店,她也怀疑,能不能是商店的绳子本身就有问题。
警察来到户外商店说明了原因,商店的经理立刻就炸了,他说愿意拿出一百根同类的绳子做实验,而且还叫来了公证人员。
他说如果他们一百根绳子中,有一根出了问题,他愿意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
实验那天请的专家,他们用绳子所给出的所能承受重量的极限做了实验,结果,所有绳子全部过关。
经理立刻耀武扬威,鉴定的现场成了他最好的宣传广告大片,但撇清自己这件事,他们是做到了。
本来宁海波的老婆,与李胜济的老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也是亲密无间,但正因为两个丈夫闹崩了,两个人见面也生疏了,此次宁海波的老婆,也是想给李胜济的老婆一个下马威。
李胜济的老婆苏丽丽,好几次想上前与她搭话,她一点也没给机会,她没想接受别人的同情,尤其是她的。
曲朗在本子上记下了自己关注的问题,用笔把它们都圈了起来,这样,自己问的时候,就不会有遗漏。
曲朗是想等夏一航回来的时候,一起审讯李胜济,也就是问话。
曲朗了解了案件的大概,以为夏一航中午会回来,但纪楠楠说他给自己打电话了,他晚上能回来就不错了,让曲朗先以副组长的身份,随便调查,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要求,都会给他开绿灯。
曲朗知道夏一航正在忙上一个案子,而且也到了关键的时刻。
他想等夏一航,所以第一时间来到了天方公司。
天方公司地处繁华地段,是一座很雄伟的建筑,这个建筑的使用期限不足十年,外表看上去崭新整洁。
现在,这样的办公大楼下,总会停留一排耀眼夺目的小轿车停在楼下,一排排的,好像每个公司都如此的繁忙。
办公大楼高耸入云,空调林立,打造出一个神圣的工作之地。
公司外面的空地上,临近大门的地方,有一个花坛,里面的花虽没盛开,却已冒出蓬勃的绿叶,有的,已然露出了小小的花苞,仿佛告诉人们,美丽的夏天,正在姗姗来迟的路上。
曲朗的心情很不错,他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拥有这样一家公司,比如他的曲朗工作室,想了想,他又笑了,知道自己这才是天方夜谭呢。
曲朗看公司大门口有保安正在执勤,曲朗掏出证件,保安放行,还挺同情地看了一眼曲朗。
曲朗觉得这些人也许就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就问听没听说副总出事的事?保安好像神探一样,神秘地说“我告诉你,这个案子肯定没那么简单,据我所观察,一定是一起谋杀案,你想呀,怎么就那么巧呢?现在的嫌疑人不是李胜济吗?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应该是他们俩都该死,只是李胜济幸运,逃脱了,要不,两人一个都活不了命,唉,还不如出事呢,现在,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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