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把袋子拖出来, 给每个人都塞上几只,贴心地多给张家姐妹几个分了一些,“小烟花, 很好看的!”
阮青河拿着火柴给弟弟妹妹们挨个点亮,自己拿着一把先等着, 看张家姐妹几个不知道怎么玩, 就过去帮着点。
阮笑笑拿着点亮的烟花,冒着火星绕着张来娣跑,带动院子里跑成一片。
“妈妈, 烟花啊?”安安指着院子里亮光看, 兴奋地问闵芳。
闵芳抱着他拿着手里的烟花摇,“好玩吧,妈妈握着你玩。”
安安手拿着烟花, 跟着闵芳摇,上次玩烟花就兴奋了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又可以看了。
张来娣拿着小烟花, 愣了一下, 然后不自主地跟着阮家孩子们跑, 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胡老太太把包饺子的东西放到大桌上,带着李小红几人开始包,有了孩子们的吵闹声做背景,新年的气氛足了。
沈月遥让阮文山去剥几颗花生,把花生袋子给他,又拿了个碗, “多剥点,免得有人吃不到,剩下的明天炸花生饼吃。”
阮文山坐在一边剥, 听着院子里闺女笑的声音,心情大好,“我闺女这声隔个一条街都能听着,多喜庆。”
沈月遥包了一排饺子,笑话他,“是,你闺女啥缺点都变成优点了。”
李小红数了一下,“那我们包二十个吧,都能分到。”
阮笑笑跑累了,坐到台阶上,摇着一只烟花棒,看着烟花形成星火梦幻的圈,把眯起眼睛,透过圆圈看院子。
“吃饭了!准备吃了,洗手。”阮文军冲着院子喊了一嗓子,招呼着进屋。
阮青河仔细检查了一下院子里没有还未熄灭的烟花棒,拿了袋子组织弟弟妹妹们收拾好院子。
张引娣也帮忙,扫帚不小心打到阮青河的鞋子,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阮笑笑看着大哥云淡风轻地说了没关系,俩人一起收拾着院子,莫名觉得有些般配呢?
摇摇八卦的小脑袋,应该不会,大哥一心学习,都不会和学校女生玩,张家大姐姐更是一心照顾妹妹们,哪里有空思考别的。
阮笑笑倒好酱油醋,就坐在板凳上夹了一个白胖胖的水煮饺,“今天我要吃到小花生!”
众人看她一口咬掉半个饺子,吃的嘴巴鼓鼓的,都在笑她。
安安也学着她,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往嘴里扒拉,边吃边学阮笑笑,口齿不清地说,“窝也吃花风。”
闵芳给他夹了两个在碗里晾着,“吃吃吃,看看今天谁吃出来第一个。”
饺子分了几盘,还有中午的菜,前几个都没吃出来,阮笑笑正移着筷子换一个盘子,听着张来娣小声说。
“我吃到了。”
张来娣眼里带了笑意,原来吃个花生也可以是小惊喜。
阮笑笑就奔着她夹的那盘去,一口就咬到了,“哇,我的也有!”
因为包的也多,众人吃到花生,然后此起彼伏报喜的欢呼声就出来了。
阮青柏吃了五个还没吃到,阮笑笑戳了戳自己夹的这个,好像有。
“哥,你吃这个!”
阮笑笑悄悄把碗端过去给他,阮青柏点点头,夹起来吃,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有,我也吃到了!”
阮笑笑在桌子下的腿晃荡着踢,大家都到了,真好。
翌日一早,初一就是新年第一天,阮笑笑穿上喜庆的衣服,扎起两个马尾。
“妈妈,新年好!”
沈月遥看着扎完头发,突然拜年的小闺女,“新年好啊!”
阮笑笑眨着眼睛抬头看她,眼神暗示着什么,拖着长音说,“新年啊......”
再听不懂,枉费沈月遥给她当好几年妈了,拿手戳戳她脑袋,“知道了,压岁钱在枕头下面。”
阮笑笑立即回身扑向枕头,摸出来一个红纸包,“我的红包啊!”
沈月遥不看傻闺女在床上打滚,嘱咐她快出来,“小心把头发滚散了,快来吃早饭啊。”
吃早饭之前,孩子们站成一排给胡老太太拜年,阮红旗也坐在上面听着孩子们挨个说吉祥话。
“新年万事如意。”
“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弟弟妹妹们学业有成。”
“新的一年要健康平安,天天开心。”
“.......”
张来娣和姐姐们也在后面一起拜年,被胡老太太塞了红包。
张引娣正要推辞,胡老太太开口劝了,“在家里都是我家孩子,拿着,爷爷奶奶给个红包,放心拿着,一年的好彩头。”
李小红也笑着说,“说得是,来来来,婶子也有红包,说几句好听的,我就给。”
沈月遥捂着嘴笑,拿出来准备的小红包,“我也不能落下啊。”
阮笑笑最先开头,拱着手拜年,“新年快乐,发财哦!”
李小红给她一个,拿着手里一摞小红包听后面的拜年,每个孩子一个。
张引娣带着妹妹们收了几个红包,连沈家人都在白天来玩的时候给她们准备了红包,心里感动这份贴心和温暖。
京大寒假不开放,沈月遥就提议让沈父和沈母带着张引娣在里面走一圈看看,沈父和门卫说回去办公室取东西,门卫见是老教授也就放行了。
“孩子,你想学什么专业呢?”沈父带她边走边看,知道她虽然没上学,但是成绩很好,足见自学的天赋。
张引娣看着名校的环境和校园的楼宇,羡慕地设想自己来上学的一天,“我想学外语,有机会去看看其他地方。”
人生前十几年被困在一处,她想在给妹妹们安排周全后,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她一直担起了家庭的重担,不敢松气,但是心里却羡慕那些在火车上神采飞扬说着自己旅游的年轻姑娘。
沈母支持她的想法,“你还小,有目标就去实现,读书是你最公平的机会,你可以用学习来实现梦想。”
“是,我会的,今年我就努力来这里,有机会去听您的课。”
张引娣目标向来坚定,她不怕学习的苦,别人在学校学了一年的知识,她会下班后通宵复习,第二天照常上工,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阮笑笑是从张来娣这里知道大姐想报京大外语系的,“那个外语系的老奶奶人很好,我去听过课。”
她说的是之前在学校听课时,和沈父一个办公室的外语系教授,每次给她拿糖吃的老太太。
张来娣学着她孩子气地拄着脸,“大姐喜欢就好,等暑假之后报道我们就可以再来了。”
之前在家的时候,张来娣姐妹几个就算过手里的钱,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额。更何况张来娣还有一张存折,那笔钱也足够她们生活,在京城扎根,有什么意外,她就想办法过了明路拿出来用。
过完年,张来娣姐妹几人也要走了,走的时候比来之前要多了一些行李,有阮家给准备的衣服,沈父和沈岳泽送的一些书和资料,还有李小红做的吃食和酱菜,在京城买的特产......
阮笑笑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出了门,阮文山和阮文军带着几人坐车去火车站。
“来来,等大姐姐考上京大,一起来报道,你们要早点来啊!”
张引娣觉得自己突然肩负重任,考得好就可以办离职来读书,让笑笑和妹妹玩了。
张来娣摸摸她的脑袋,拍了一下,“好,等我到了给你写信吧。”
阮笑笑挥着手看她们走出胡同,离开的时候看见望着胡同口出神的阮青河。
“大哥,你在看什么啊?”
阮青河牵起她往回走,神色自如,“没什么,我想着小姑他们也快回来了。”
阮青梅走在前面,和李小红说着下次来带她们去爬山,后面的阮笑笑听了表示不想参与了,这是要军训吗?
送走小客人们的阮笑笑,恢复了招猫逗弟弟的日子,这会多了只兔子。
“我要是再养只狗,是不是就快变动物园了?”
阮笑笑拿着一根叶子喂兔子吃,旁边的猫主子鸡蛋用尾巴甩她,“好好好,等下给你找吃的。”
阮文丽拖家带口地回了院子,就看见小侄女悠闲地喂兔子。
“笑笑,去给姑姑倒个水,可累死我了。”阮文丽牵着月饼坐下。
比她慢一步的就是刘红明拎着两个行李包,身上还缠个小的包,旁边跟着的刘小军也拎了一个包。
阮笑笑看了看,怎么也该是小姑父叫苦吧,她先跑屋里喊人出来,然后端水去。
胡老太太看着女儿回来,就放心了,“休息去,晚上再说,都累了一路了。我看月饼都快睡着了。”
阮文丽一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间,连月饼都倒床就睡着了,等晚饭才出来。
月饼眯着眼睛过来揉猫,“鸡蛋,我都没有胖哦,你胖了吧。”
“喵呜~”猫没要猫权吗,要被猫身攻击?
阮笑笑给他拿了一块枣泥饼,掰开喂给他,“想姐姐没?”
“想了!”月饼慢吞吞地说,回家以后就没了身边的哥哥姐姐们,还没有安安,刚回去就想家了。
大伯家里的哥哥不好,他不喜欢。
阮笑笑捏捏弟弟的脸,好多天没见,弟弟又好玩了。
阮文丽睡好了就进厨房帮忙,边吃边帮,拿起刚出锅的面饼子咬了一口。
“你是在家饿着了啊?这怎么这么急着吃。”李小红看她饿急了的模样,嘲笑着。
阮文丽咽下去才说,“别提了,火车上没吃着什么好的,还得看着月饼,买的是硬座,我这腰没两天缓不过来了。”
“那是挺累了,还得抱着月饼,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沈月遥把碗里的肉给她夹了一块喂过去。
阮文丽咬着肉,不情愿地说,“我婆婆呗,他大伯家孩子欺负我们月饼,我就是想给月饼讨个说法,还不让我说。”
李小红听着是月饼,就问了怎么回事,胡老太太也皱着眉想,怎么又是她婆婆。
“他哥家那个孩子,推了月饼还不承认,我家月饼屁股都磕着了,就是欺负我家月饼脾气好。”
胡老太太拍了下女儿,忍不住说,“就孩子间的事,你别闹得难看,你这脾气给我收收。”
阮文丽心里其实也不只这些,以前也是逢年过节去,但是自从在供销社被推,她婆婆偏向大哥一家不让她讨公道,俩人就有了隔阂。而且随着年纪大了,对小儿子逐渐重视,总和刘红明说起想陪着进京住住,婆媳矛盾就严重不少,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阮文丽主动端着盘子出去,不提起那些事。
月饼跟在阮笑笑后面进屋吃饭,拉着阮笑笑不放,坐在她旁边,贴着姐姐等吃饭。
阮笑笑给他用勺子拌了饭,姐弟同款吃播开始。
受了小时候的影响,现在阮笑笑还喜欢用勺子,姐弟同步拿着勺子舀起饭,再放在嘴里,小幅度地晃着身子吃。
出了新年正月,阮家人开始了上学和工作,一切走上了正轨,阮文山偶尔去沪市进货,平时去商店查账目,收益日渐稳定,他也开始考虑扩大货源。
阮笑笑每天争取做个天天向上的小学生,可是内容太简单,她萌生了新的想法。
“真的吗?”谢之玲疑惑地看着同桌。
阮笑笑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和她说,“是啊,咱俩去跳级吧,读二年级。”
她知道谢之玲也都会这些内容,学起来根本不难,俩人平时都快游手好闲了。
谢之玲也学她趴着,用手点点自己的桌子,“那我回去和爸爸说,上次他问我,我以为你不想跳级呢。”
阮笑笑和她约定好,就各自和家里人商量。
沈月遥没什么意见,就是好奇怎么突然励志学习了,“你之前不是说一年级挺好吗,还考了第一。”
阮笑笑晃晃手里的书,“我都学会了,没有姥姥的课有意思呢。”
沈月遥觉得她挺敢想的,拿京大教授的课和小学一年级比。
阮文山倒是惊喜,“我闺女也是小天才哦!跳级,爸爸给你买小裙子,等这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阮笑笑凑过去搂着他脖子,“好!爸爸真好!”
沈月遥无视父女俩油腻的对话,“二年级也行,我少交一年学费呢。”
阮笑笑和小同桌一起参加了跳级考试,趁着学期初一举跃上二年级,分到一个班级,刚好搬个桌子坐在后面,老师知道是跳级来的,还另眼相待。
谢之玲看着身边的高一级同学,没觉得有差别,都没有自己同桌好看,“笑笑,周末我还要去找你玩呢,再吃那个叫什么来着......”
阮笑笑合上本子,“叫芋泥饼,好啊,我给你做,我会这个!”
跳级是个对于阮笑笑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因为上半年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阮青河高考。
天气渐热,阮家早早把回廊的遮荫布盖上,葡萄也可以剪了。
过年的时候,阮文丽回家检查了院子,院里的果树也都开花了,暑假都可以回去吃了。京城的院子里葡萄还是后种的,今年第一茬马上就熟透了,阮笑笑每天都看一遍才去上学。
萧逸周末来玩也是和她一样,坐在葡萄藤爬满的回廊下,和阮笑笑一起吃着西瓜避暑。
“哥哥,你知道为什么葡萄受伤了吗?”阮笑笑侧身和萧逸说,眼神里带着严肃。
听到这个问题,萧逸还认真思考了一会,咽下嘴里的西瓜,“是因为比较皮薄吗?”
阮笑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因为葡萄......藤(疼)啊!”
“......”萧逸没了表情,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接?
阮笑笑自己却是哈哈大笑,觉得讲了个很好的笑话,放下西瓜进屋去和哥哥姐姐们讲,可是没有一个笑了的,走了一圈回来,歪头看看萧逸。
“哈哈哈,好好笑啊!”萧逸努力咧嘴笑。
阮笑笑也算得到了慰藉,假装笑了也算笑,“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吃葡萄了,这个葡萄肯定很甜。”
萧逸也抬头看着绿油油的葡萄藤,“嗯,会的。”
临近高考的时候,阮笑笑又捡起了陪考后勤的工作,小学放假早,高考的人提前一段时间放假在家自学,她就担起了照顾大哥的责任。
“奶奶,我把西瓜给大哥送去。”
阮笑笑端起胡老太太切好的西瓜给阮青河送到房间,早上放在水井里冰着的西瓜,现在吃起来凉快不少。
阮青河在屋里窗户下复习,穿着白色短袖,有着少年人的朝气,阮家的基因很好,他长得眉目端正,在阮笑笑看来就是学校校草级别,五官像极了大伯娘的明艳,个子挺拔高挑。
“大哥,吃西瓜哦。”
阮笑笑做在一边炕上,拿起扇子给他扇风,“大哥,你要起来走走,劳逸结合。”
阮青河拿起一块给她,自己才吃,“知道,笑笑真懂事。”
阮笑笑吃着西瓜到院子里,碰见俩弟弟一起啃西瓜,坐在他们旁边。
“安安,爷爷奶奶呢?”阮笑笑记着姥爷今天没课来着。
安安嘴边都是西瓜汁,回忆了一下,“爷爷去学校,奶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吃西瓜吧。”阮笑笑知道大概也就没再问。
见弟弟们吃的手上脸上都是,端了一瓢水给他们冲洗,“小花猫了,脏兮兮哦。”
月饼洗完见手上还有水,懒得擦,使劲甩,安安也学他。
阮笑笑倒掉水,回头就看见俩傻弟弟像触电一样在晃......我的弟弟好傻怎么办?
阮青河的成绩是得到过沈岳泽保证的,进入京大不成问题,可是当父母的总是担心。
李小红自己考试都没这么焦虑,担心孩子考前紧张,或是有什么差错,和养殖场换了班,自己在家陪着考前两天。
“妈,放心吧,我得去和你还有爸当校友。”
阮青河开着玩笑安慰她,当事人一点不焦虑,李小红一个上午问了两遍饿不饿的问题了。
“我不是......”李小红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焦虑。
阮笑笑拉着李小红往外走,“大伯娘,我们去给大哥做午饭,等会他写完就能吃了。”
阮青河给妹妹眨眨眼就暗示她,干得好。
阮笑笑确实拉着李小红进了厨房,“大伯娘,给大哥做什么啊?”
李小红坐在凳子上想,“做个拌面吧,等会叫你姥姥姥爷来吃。”
见她还在走神,阮笑笑忍不住安慰,“大伯娘,我哥肯定考很好的,舅舅说大哥最聪明了。”
李小红看着她骄傲地夸阮青河,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但是我是他娘,我不担心谁担心啊!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
被一个小团子安慰,李小红收拾好心情揉面条,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吃点白面也随意多了。
阮笑笑拄着腮思考,这就是慈母心咯,即使长大的孩子,也总当做小孩去看待。
中午的时候,阮笑笑去把沈父沈母请过来,牵着安安坐下吃面。
给两个弟弟都夹了一碗,让他们拿勺子扒拉,只要不吃到碗外面就行。
“金爷爷?”阮笑笑正对着门,看见老人进来,叫了一声。
阮红旗起身拿个凳子,招呼着坐下,“吃了吗?”
金老爷子迷茫地看看他们,“我怎么在这,你是......”
胡老太太见他精神不好,进屋多盛了一碗,“我们是邻居,你先吃。”
阮笑笑给他的面上夹了一些黄瓜丝,“金爷爷,你快吃面。”
见老人饿了,夹起面头也不抬的吃,几个同桌老人都有点辛酸。
沈父见状,给他倒杯水,“老伙计,怎么走到这了?”
金老爷子咽了面条,看了看他也分辨不出来,“找我老伴,说一起去医院,还没过来呢。”
沈母听完,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记得金家老太太在动乱之前就没了,不到六十就去世了,以前和他在一个医院当护士,俩人是一段佳话。
“我老伴说给我做西餐,可是人不知道去哪了,我就出来等等。”金老爷子放下碗,看着旁边人熟悉多说了几句,“我今天还得上班,我先走了。”
沈父拉着他聊,给阮笑笑扔个眼神,让她去叫人。
阮笑笑跑到金家门口,敲了敲门,紧张地等着,见没有人应声,又伸手敲了一下。
“来了,谁啊?大中午的,烦不烦啊。”里面的人声音有点哑,听起来是没睡醒。
阮笑笑礼貌地和她打招呼,“阿姨好,金爷爷在我们家,您......”
金家儿媳妇不耐烦地往外走,“真是欠他的了,我一时都休息不了......”
阮笑笑走在后面,听她咒骂的声音,攥紧了手,好想打人哦。
金家儿媳妇进了院子,还稍微收敛了一点,虚伪地问,“爸啊,你怎么到人家了,快和我回去吧。”
胡老太太见她这样子,哪里不知道又没管老人,才让人自己出了门,“没事,都是邻居呢。”
“多麻烦啊,还吃了顿面。”金价儿媳低头就看见吃饭的桌子了,还是打卤面呢。
金老爷子也不认识她,“你谁啊?我等我老伴呢。”
金家儿媳妇尴尬地笑了,“您别开玩笑啊,妈都没......那我带您回家等,妈在家呢。”
金老爷子半信半疑地被她扶着走了,阮笑笑等他们走了和家里人说了刚才的话。
“......真的好坏哦。”
沈父叹了口气,和阮红旗对视一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胡同里谁家没点柴米油盐的吵闹,有的人就婆媳不对付,有的人家大房二房不对付,金家算是明面还不错的,至少不亏待老人。别人没有立场去管再深入的事情。
阮青河高考的早上,一家人都严阵以待,送上祝福,尽肯能地缓解他的压力。
李小红早餐给他摆了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吉利,你都吃了吧。”
阮青河听话地吃了,反正胃口大,吃就吃了,就当让她安心。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不用加考外语,阮青河第三天就坐在家里安稳的放松了。
“起来,在家也是闲着,和我去店里理理货,下周我带你去沪市一起上个货。”阮文山看着侄子这么大哥小伙子在家待着浪费,提出来带他出门。
李小红没了考试前的焦虑,看着儿子在家晃悠也觉得不妥,晚上听他说完就答应了,“去吧,我给你出车票钱,也给你拿点本钱,如果你有想跟着你二叔学的,就去。”
暑假原本说要回家去看看,可是沈月遥他们都有工作在身,毕业后没了假期不方便回去。
胡老太太在京城住的也习惯,只是家里院子的果树得想办法收了,还有自来地的收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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