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娣话音刚落,周围人明显带上了看戏的眼神,这女知青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后坏的很,先是诬陷孩子偷东西,结果还扯出了桃色故事。
“什么叔叔?”村长看着张来娣问,不禁有些头大,这怎么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程雪怕张来娣指出来,毕竟刚才她在人群里看见那人来了,结结巴巴地打断,“你看错了钱我不要了走走走。”
张来娣先看了眼程雪,眼里都是恐慌不安,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就是那个叔叔抱着阿姨然后我和姐姐走了。”
张来娣声音不大,但是刚好在场的都能听见,人群里都是指指点点讨论的声音,看热闹的可不嫌弃事大。
“呀,她自己有事,还诬赖孩子。”
“说不定是怕孩子说出来,才倒打一耙。”
“有福气啊,这女知青长得不赖。”
“谁家的呢,是不是村后二赖子,哈哈哈。”
“可能啊,要不谁能受得了大小姐。”
几句话惹得程雪羞愤难堪,泼妇似的跟说闲话的村民对喊,“滚!我我没有!”
“没有你急什么,我们又没指名道姓,你心虚啊!”村里的碎嘴老婆子可不是好惹得,上下打量着程雪,“我这眼睛毒着呢,你早不是个姑娘了吧。”
“就是,好人家谁能和男人拉拉扯扯。”还有人在一边起哄。
平时爱说闲话的几个已经开始挨个数村里可能和知青扯上关系的人,就像他们亲眼所见一样,说得活色生香,还带了些颜色段子。
沈月遥听了也和李小红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意味深长,果然是他们猜的那个人。
旁边的阮文山看见媳妇这八卦的眼神,满满的无奈,拉着大哥往前护着点,别一会这女知青发疯给人伤了。
“山子,她上回偷看我洗澡,会不会还看了别人啊!这以后村里男人多危险啊!”阮文军没控制住自己的嗓门,拉着阮文山说的话,清楚地被周围人听了个清楚。
“艾玛,还看人家洗澡,羞死了。”那碎嘴的老太太直接转播出来了。
“下回我家那口子洗澡,我就拿着刀站门口呗!”
“得了吧,你家那个谁看啊!”
李小红恶狠狠地瞪着程雪,“你再敢偷看我男人,我让你知道!道什么叫骨折!”
程雪被指指点点,再也受不住,崩溃地想找个地缝,也顾不上要两块钱,捂着脸想赶紧走。可还没转身就听见张来娣又落下重锤。
“啊,那个叔叔”张来娣一脸惊恐地抬头指着混在人堆里的刘会计女婿马文斌,怕周围人找不准确,又加了一句,“叔叔,是你拿的吗?”。
村长也抬头看过去,看见马文斌一脸无措又紧紧盯着程雪,还有什么不明白,“行了,到此为止。程知青你给几个孩子道个歉,保证不再找麻烦,散了吧。”
程雪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再不情愿也小声说句对不起,捂着脸赶紧往知青院回。
“散了吧,都回去吧,明天还上工呢。”村长想给老兄弟刘会计留些颜面,毕竟他这女婿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当中掀开遮羞布,那也太伤人了。
“是刘家女婿啊,我就说找这城里人干啥,还不如村里人踏实。”村民一边走一边议论,“都成家了,咋还招惹小知青啊。”
“家里哪有外面香啊!”
“这知青还勾搭个有家有室的,也不是好东西。”
“说不定俩人早就在一起了,那人之前就是图刘会计有点权力”
马文斌没想到把自己暴露了,他只是听到知青院出事,过来看看自己的心上人。见程雪走了,他也不听后面村民的编排,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狗撵他似的。
村长哄散了看戏的人,又想着还是去给刘会计说一下,有点心理准备。这明天上工,估计村里就传遍了。
张来娣拉着三姐张求娣哄她别哭了,张求娣的嗓子都哑了,脸也通红。几个女知青也过来宽慰她们。
“求娣,别哭了,姐姐晚上给你讲数学呢,快回家吃饭吧。”贾月英蹲下来哄张求娣。
“是啊,那程雪不是好人,以后你们离远点就行。有事直接叫姐姐过来,知青院少进去就是了。”一个圆脸女知青也过来哄她。
她自己在家也是不受重视,父母安排她顶替哥哥下乡,所以每每看见几个小女孩,都觉得感同身受。
“谢谢姐姐。”张招娣见妹妹好像受了惊吓,在想要不要去找村医孙爷爷要点药了,万一落下病怎么办。
沈月遥和李小红过来看几个孩子,见张求娣哭的嗓子都哑了,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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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哭了。”李小红把张求娣抱在怀里,拍着背哄她。
张求娣的不安慢慢得到了安抚,哭声停了下来,哽咽地说,“我没有偷,大姐说过不可以做不好的事可是她说我偷,还拉我头发了。”
几句话戳中了在场人的心,小姑娘为了上学自食其力,还被诬陷偷东西得多伤心啊。
“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求娣是好孩子。”沈月遥蹲下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表扬她,“求娣马上就可以上学了,也是个好学生。”
“青梅和笑笑总爱找你们玩,等你们来婶子家,婶子给你们做好吃的。”李小红给张求娣擦擦脸,笑着说。
张招娣拉着妹妹们给几人一一道谢,目送大家离开,才领着妹妹们进了院子。
回到家里,胡老太太问起来几人怎么回来这么晚,阮文山才把事情说了。
“这什么人啊,那刘家这下算是要掰扯掰扯了。”胡老太太心疼几个女孩,也同情刘家女儿看人不准。
阮文军灌了一大口水,抹抹嘴边的水印,“不能吧,他们也不能这么不要脸面吧。”
“你以后离知青院远点,那女知青太坏了。”李小红拍着阮文军的胳膊叮嘱。
阮笑笑听到张家姐妹受了委屈,心里难过。自从她们住在知青院,阮笑笑总拉着阮青梅上门一起玩,张求娣是个害羞的小姑娘,会拿着小黄花给她,说妹妹长大了和婶婶一样温柔好看。
唉,只能希望张家大姐姐快回来吧。
阮文丽在娘家做完了整个月子,刘红明又是伺候着接回了家。还带走了阮家提供的手抄本笔记总结。
“你和丽丽安心复习,有什么材料我们抄了带过去。”阮文山叮嘱妹夫,“孩子还小,你多帮着点。”
刘红明哪敢反驳,连连点头保证,“是,我照顾孩子就行,给丽丽多空出点时间看书。”
送走阮文丽的第二天,一个消息席卷全国,纷纷奔走相告,高考恢复了!
村里知青大多数!数已经和本地人嫁娶,但是不妨碍听说消息后喜极而泣,等了十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奔走着一起结伴去搜罗资料,没有书的赶紧借来抄,熬夜也要抄完传递。谁不想抓住机会一飞冲天!这些天人心浮动,有些好高骛远,已经开始想着考上之后飞黄腾达,还有人早早地和家里割裂开,抛家舍业地准备考试回城。
除了知青,还有些上完了初中的村里人也在准备考试,觉得能和知青一较高下,万一考上了还光宗耀祖,能进城读书。一时间村里人心浮躁,互相窜着书和消息。
阮家资料齐全,不需要再搜集,还有京城寄过来的各种卷子和教材,过了秋收就按着计划复习,互相督促。
“就上次和知青不清不楚的刘家女婿,听说从刘家搬出来了,去知青院男知青那住。”
沈月遥也被这人的无耻行为惊到了,“不要红华姐和小欣欣了吗?是因为高考的事呗。”
李小红给她个你不懂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知青院,你想想”
“不能吧光明正大地搬一起,这让其他未婚女知青怎么待啊!这村里人怎么看他们?”沈月遥想想就觉得膈应,太厚脸皮了!
阮笑笑听着八卦,满眼的震惊,这人好无耻!伸手摸个花生米压压惊。
“放下,你都吃了多少了!看看小肚子,还吃吗?”沈月遥一把抢走了装花生米的碗,“这是要做糖霜花生的,没等挂糖,你给吃没了。”
李小红就不赞同了,抢过碗递给阮笑笑,“孩子爱吃给她呗,家里花生多的是,再说了做花生还差我们笑笑这几口啊!”
阮笑笑接过大伯娘的花生继续磕,还得意地朝沈月遥仰着头显摆。
“大嫂语录背好了吗?”沈月遥皮笑肉不笑地说。
李小红把花生又讪讪地拿回来,“笑笑,这吃多了也不好,吃多了不消化呢。”
阮笑笑可怜巴巴地看着大伯娘,说好的爱吃就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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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红见不得她这样撒娇,可是碍于沈月遥,只好转头假装看不见。
没人配合表演,阮笑笑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屋找奶奶安慰。
胡老太太正拿着衣服在缝补,秋收下地时候阮红旗的衣服裤子都有磨坏的地方。
“奶奶!”阮笑笑进屋就往炕上爬,赖在胡老太太旁边,靠着她盘起的腿躺着,手搭在她腿上,两条小短腿在炕上伸开。
阮笑笑转个身,仰面躺着拍拍小肚子,看奶奶缝衣服,一针一线穿梭在布料上,阳光打在她盘起的头发上,带着些慈爱和温柔。
胡老太太看她眨着眼睛看自己缝衣服,就给她讲以前的故事,“我第一次见你爷爷,他就穿的破衣服,袖子开了好大个口子。我见他干活认真,不争不抢,别人都捡轻松的干,吃大馒头。他个傻子,干重活还吃不饱,我就等下工避开人给他叫一边,拿了个馒头给他,又帮他把袖子补了。”
阮笑笑眼睛开始冒星星,地主家知书达理温柔富贵花大小姐和乡下吃苦耐劳憨厚糙汉小少年!
八卦的阮笑笑又往胡老太太身边蹭蹭,拉过小枕头躺好,用眼神求着她继续讲。
“他可傻了,别人故意把脏活留给他,也不吭声,我去找了管事给他换了工。后来”胡老太太低头看着刚才还要听故事,现在睡得迷糊的小孙女,温柔地笑了笑,“后来,我就跟着他走了。”
胡老太太把衣服放在一边叠好,自己也躺下来挨着小孙女午睡。
孩子们还年轻可以远走,去看看更高的地方,可能这院子再也住不了几年了,趁着腿脚好,她也想和老伴多看看外面,最后走不动再回到这,一起等着离开。
阮家去县里报名那天,早早地顶着风出门去了,早上李小红手脚麻利地热了个汤和饼子,几人吃完没惊动家里人,奔着开往县里的车就去了。
村长说了可以派车拉着要报名的人去,一大早,车做的满满当当,熟悉的人还在互相问复习!习情况,阮家四个人坐在角落也不吭声。
李小红用手怼了下旁边的沈月遥,低声示意她,“看!”
被提示的沈月遥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皱着眉想,这俩人怎么就能厚着脸出来?
李小红见她明白了,小声和她说,“看见了吧。”
慢慢地有些爱显摆的人开始高谈阔论,程雪本来没开口,可是忍不住显摆自己有套教材,大声地开始议论,“没什么难度我学过啊当然考京大啊!”
旁边马文斌略带宠溺地看着程雪,让远处不小心瞄到一眼的李小红一身鸡皮疙瘩。
“媳妇,冷了啊?”阮文军关心地看一眼,又往后坐坐给她挡风。
李小红一回头看见丈夫要脱衣服给她,赶紧拦着,压低声音说,“车上还有那个女流氓知青,你可别脱。”
许是阮文军的表情太过明显,程雪看见阮家几个也在车上,有些不屑,“这高考啊,就得有基础,那些天天种地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地里刨食好!”
旁边几个知青看了看车上少数本村的人,没敢接话,万一考不上还要在村里过活呢,可不能得罪人。所以都压低着脑袋,减小存在感。
程雪见没人回应,有些尴尬地碰了下旁边的马文斌,可是马文斌也不想惹事,一脸不同意地拉着她的衣服给她往后拽,“休息会。”
程雪被他的怂样气着了,刻意大声地让满车听见,“我说的不对吗?你拉我干什么啊?”
阮文山几人懒得和她争辩,也不回应。车上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三轮车发动机嗡嗡的声音,一直到县门口,大家陆续下车,气氛才好一点。阮文丽和刘红明早早在报名点门口等着,见到阮家一行人过来就招手。
“哥,嫂子,我还多买了几个包子,来!”阮文丽生完孩子还有些丰腴,可是气色却大好,明媚的样子看起来活力满满。
“你家月饼谁看着啊?”沈月遥看她没抱小儿子还奇怪。
阮文丽给他们拿自己带的包子,挨个递过去才回沈月遥的话,“没事,我婆婆来来,她知道我们要高考,过来看看。”
几人站在一边吃包!子,那味熏坏了因为早起没吃饭的一圈人。尤其阮文军吃了三个,让旁边一个知青看的直流口水。
“小妹,包子哪买的?”阮文军吃完,喝了口自己带的热水,才问起包子。
阮文丽就知道大哥要问,“昨天在国营饭店打包的,好吃吧!”
“好吃,一会咱们去呗,给娘和爹带几个,孩子们也好久没吃了。”李小红想起来好久没来买包子了,提议着说。
李小红都迈出脚想去直接上手打人,被沈月遥一把拦住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语录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还是你就凭空猜测?如果你是空想派,那我只能确定你是反动,你藐视劳动阶级。”沈月遥一本正经地背语录,严肃的样子吓得程雪一愣。
周围人听着这话还有鼓掌的,纷纷赞同。
“是啊,这人思想高级,政审怎么过?”
“思想有问题啊!这样的怎么能放进学校影响其他人。”
“”
马文斌见程雪脸都扭曲了,给她拉到一边,远离阮家人,免得一直越挫越勇,怎么吃亏不长记性,偏偏惹人家还不落好。
“月遥,你咋这么厉害,我回去也好好背语录,下次拿这话怼别人。”李小红拉着沈月遥有些崇拜,这多读书还是有用处啊!
“嫂子,我得和你学习了,我就是政治学得不好。”阮文丽也佩服沈月遥三言两语呵斥对方的本是。
倒是夸的沈月遥不好意思,“我就是这几天背的多了,开口就是这话。”
等报名处开始发放报名表,阮家人仔细填好表交上去才算结束,等交了五毛钱拿到有钢印的准考证就算报名成功。
“你们都是理科文科啊?”
阮文丽和刘红明夫妻俩肯定是文科,都想报师范,但是阮家其他人他们还不清楚。
“我想学养殖,你大哥学农业种植,我俩肯定是理科了。”李小红自豪地把千挑万选的专业说了出来,“山子学文,他原本底子就好。你二嫂还没定,先报!报文科了。”
“你二哥想学经济,我还没想好,我文科好点,先报了,等填志愿再想。”沈月遥想起来志愿就头疼。
大哥大嫂早早定下来,有了目标,阮文山也坚定了走挣钱路子,反倒是她迟迟不确定,连京里父母都在帮着出主意。
几人到国营饭店吃过午饭,就分开走,阮文丽和丈夫回家,而阮文山几人去取阮笑笑今年的周岁照和家里的全家福照片。
“这个好看,笑笑他们几个孩子在门口看相机的这个。”李小红对家里孩子们的照片爱不释手,挑了一张拿出来说。
“我觉得这个好,笑笑坐在娘和爹中间,几个孩子站在两边,多好!”阮文军也和媳妇讨论起来。
阮文山找了找,把自己和媳妇的合照拿在手里,低声和沈月遥说,“这张最好!”
沈月遥夺过照片,夹在一叠中间,义正言辞地表示,“我觉得都好看!咱们快去给京里寄出去。”
几人回到家里都已经是下午,推门进去就看见阮笑笑坐在门口幽怨地望着他们。
早起阮笑笑就发现自己在奶奶屋里,家里爹娘都去报名高考了。说好的带她呢!前些天都撒娇过了,软磨硬泡答应一定带她!
“哼!”阮笑笑抱着肩膀,气呼呼地转过去,不理睬爹娘。
李小红见了好笑,“你们不会答应了,又没带人家吧?”
上次去寄酱菜,沈月遥和阮文山就放了一次鸽子,没带阮笑笑出门,发现被丢下的阮笑笑伤心了一天,直到沈月遥答应下次一定带才哄好。
“她起不来太早,人又多,挤着就不好了。上次还不是因为我俩是借了自行车不方便带她吗。”沈月遥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连着两次忽悠了女儿。
“闺女,爹保证,不是想给你扔家,是因为人太多了,下次带你去好不好?”阮文山蹲在台阶前面哄着生气的小闺女。
沈月遥也笑着哄她,捏着阮笑笑的小鼻子说,“好啦,娘错了,不该答应你又做不到。娘起得早,你起不来,而且坐车这一路还挺冷的,娘舍!舍不得你吹风啊!”
阮笑笑听着爹娘哄自己,觉得还可以小小地原谅一下,委屈地转过来,抬着下巴说,“那下次带我!”
阮文山给她抱得高高的举起来,“好!下次带我闺女,等考试那天也保证得带着你!”
听到这个保证,阮笑笑才笑嘻嘻地让阮文山给她放在脖子上玩父女亲子互动游戏,骑大马!
“我认为大哥大嫂和月遥都是理科,那么《数理化教程》有必要多看几遍,查缺补漏,总结错题归类。一定要把我们自己出的模拟卷和京里寄来的试题都做好。你们的计划一会按照书目和复习进度重新制作。”阮文山先给两个基础不好又复习较慢的人安排,“语文也要下功夫,作文按照月遥写的背,前面的题看我们自己总结的笔记。”
“嗯嗯,我们俩互相监督。”李小红点头保证。
“我和月遥的文科都是背诵,我们按照时间表每天的任务都已经排好了,你们可以参考一下,咱们最后一个月,一定要把握时间。上工的间隙也要抓住,我已经把纸条裁好,每天夹在兜里,带着看。”
开过会,两张精确到每个小时的计划表挂在了备考房间的墙上。
作为助考的主力军,胡老太太承包了厨房的大事小情,而阮笑笑则是跑腿、解闷、捶腿一条龙。
早起,胡老太太做好早饭,挨个叫要上学的孩子吃早饭,送走他们再和起床出来的阮笑笑一起吃,阮红旗则是帮着打下手,按时上工。这个时间,其实李小红等人已经学习了两个小时,天不亮就起床的几人按照计划完成了早晨学习。
白天正常上工,阮文军语文不好,在地里也会默背课文、笔记重点,回身和媳妇互相考一考,不确定的地方问旁边沈月遥。
中午休息,他和李小红要互相背诵理化知识点,拿出身上的小纸条给旁边沈月遥检查背诵情况正误,顺便抽查。
阮笑笑陪着胡老太太拿着家里备好的午饭过来,顺便多送些水。
“大伯,加油!”阮笑笑坚定地语气让阮文军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再背一页。
等农活少了,阮家开始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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