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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爷他不是一直是由无尘道长子用医术吊着生命的吗?那这件事为什么他不让你告诉无尘道长?”
金橘有点不能理解。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钱大爷大限将至,一直是无尘在用各种药材与他自己精湛的医术在为钱大爷续命。可现在钱大爷晕倒了却不让穆铠告诉无尘,这就让人搞不懂了。
“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
一旁的云游子开了口。
“大家都知道钱大爷命不久矣,那么他自己肯定也是有感觉的。之所以他会晕倒,估计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无论无尘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的那种。但是钱大爷始终是心疼他儿子的。他也怕无尘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会对他造成打击,所以才让小铠瞒着他。
一般人临死之前其言也善。钱大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估计对金橘所做的事也就懒得计较那么多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了金橘你。
至于无尘,虽然他心里肯定有感觉,但是为人子女的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死去。所以我估计他也有一种自我麻痹,逃避的想法在里面。才会装作看不到钱大爷的寿数。
说起来他们两人就是都不想让对方伤心难过,互相隐瞒互相欺骗罢了。”
听了云游子的分析,金橘有些恍然大悟。
“确实是这样子......我今天陪钱大爷出去就是陪他去处理他的那些生意还有财产的。早在半年前开始,钱大爷就在脱手他的生意了。现如今他把他的生意全部都换成了黄金与白银。除了清风观附近的钱家大宅,他还把清风观周围方圆百亩范围的土地还有田地全部都买了下来。
他跟我说,过两日他就找借口要改建他在清风观住的那个客院。然后借此机会把剩下的黄金白银还有田契地契全部封存在那个客院中。等到他死后这些东西全都留给无尘道长。
他说他怕自己不在了以无尘道长这个性子会把清风观给败落了。所以自己要多留些银子给他傍身。生意无尘道长肯定是不会做的,说不定还会赔本。所以就把这些东西直接换成银子留在他观中最保险。
他还说他早都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无尘道长一直在努力不让他死掉。为了不让无尘道长绝自己都努力白费,钱大爷只能努力装作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样子。其实钱大爷他也不怕死,可他就是放心不下无尘道长。他怕自己死后,无尘道长就再也没有亲人了。而且以无尘道长的性子,除了清风观的弟子们就再也交不到什么朋友,那样他就太孤单了。所以钱大爷拜托我,希望我以后能跟无尘道长多多来往。为此他还以我的名义在钱庄存了一万两黄金说是对我的谢礼......”
穆铠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一万两,黄金!我的天,小铠,你这是发了呀!不过你老实告诉我,这笔钱你收没收?”
听到这个数字金橘跟云游子都惊呆了。
钱大爷为了无尘道长也是操碎了心。
“这你还用问吗?我肯定是不收的。我跟钱大爷说,无尘道长我会与他多来往,但是钱我是一定不会收的。”
穆铠瞥了金橘一眼,金橘讪讪的笑了笑。
“无尘道长那边应该也是有所察觉。毕竟他自己就是给人治病的。但是可能他也是不想失去钱大爷吧,所以才会一直装作看不到钱大爷日渐衰弱的样子。
这么别扭的两人,其实也是有父子之情的。只不过他们表现的方式都不一样而已。”
穆铠叹了口气。
“只希望他们能在钱大爷最后的时间里坦诚相对吧。”
金橘也跟着叹了口气。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一步一步,一天一天,慢慢接近了上京。
这期间因为金橘的注意,所以她那嗜血的一面再也没有被激发出来。原本她正因此而高兴着的。
可这天到了这个歇脚的县城里,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们是傍晚到达的这个县。
因天色已晚,而县城里又只有这家小客栈还有一间空房。所以便安排的是穆铠跟云游子在客房里睡,猫身的金橘则是在马车里将就一夜。因为是钱大爷赠送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马车,所以要是比起来,其实马车里比客栈房间还是要舒服一些的。
可一夜熟睡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客栈里传来的尖叫声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客栈里还住了一个小商队。大概**个人左右,了两件大通铺房。说是第二天一大早要赶路,便让店小二一大早来结账。
可等小二天刚蒙蒙亮就去找他们结账时,却发现怎么也敲不开门。
小二原本还以为这些人是不是昨夜酒喝多了睡得太死听不到自己的敲门声。
可谁承想他敲门都敲了一盏茶都时间也没有人来开门。
闻着门里隐隐传来的一丝丝血腥味,觉得不对劲的小二急忙又喊来一个伙计两人把门撞开。
可一开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着实是把这个没怎么见过死人的小二给吓得尖叫不止。这一下把整间客栈的人都给吵醒了。
穆铠和云游子也循着血腥味下楼来一探究竟。
走到门口就能看见大通铺房里面的炕上,地上躺着的都是尸体。看来那个小商队的人都遭遇了不测。
最诡异的是每一具尸体的表情都很奇怪,那是一种舒适放松感到很惬意的表情。可他们的脖子上却都有着四齿咬痕。那力道,把他们的脖子几乎都要咬断了,血迹喷洒的到处都是。而且地上还有几串很明显的动物脚印,看起来应该是猫的。
看到那个咬痕,还有地上的脚印。两人第一时间想到了在马车里睡觉的金橘,都怕是她又忍不住**杀的人。
穆铠急忙转身跑出去要去马车那里找金橘一问究竟。
等到他打开车厢门,才发现金橘还蜷缩在里面呼呼大睡。可嘴角竟然有疑似血迹的红色!
穆铠脑子嗡的一下。
他感觉到脑子里有根弦要断了,而那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蹭蹭蹭的往上直冒。
“金橘!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你明明都答应我说不做了!”
穆铠跳上车子,抓住金橘的肩膀把她提起来不住的摇晃。
“啊?什么?我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呀......”
睡梦中被摇醒的金橘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放大的因生气而满脸通红的穆铠的脸。
“小铠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愤怒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金橘一边问一边用爪子揉了揉脸,也不知是爪子还是嘴角沾上的东西。被她一通乱揉之后,满脸都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