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过来,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妈的手就算是再长,也伸不到A国那么远的地方去。
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终于有希望成婚了呢?
这个突然而至的念头就好像天降馅饼一样砸中了我,砸得我恍恍惚惚的,连自己怎么下的车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心里脑海里一直在转着蓝宇煊刚才的那一番话,甚至连之前自己在气什么都忘了。
半夜三点,我突然惊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蓝宇煊出国领证需要准备什么证件,等天一亮,我就赶紧跟补习班老师打电话请假,然后去办证件。
蓝宇煊笑着摸摸我的头,不用着急,已经准备好了。原来,他早在我忙着备考的那段时间,就已经着人将所有资料都准备齐全了,只差两人以旅行为借口,避开蓝夫人的视线,出到国外去。
甚至连机票和酒店、教堂他都预约好了。
你那么心急啊?蓝宇煊调侃的说了一句,引得我脸红了又红,只得把自己的脸藏在枕头下面。
谁心急啦,你才心急呢!我闷闷的说。
因为盼了很久的事情突然有了实现的可能,而且是近在咫尺,我激动得一夜没睡。白天又心情忐忑的上了一天的补习班,基本什么知识点都没听进去。
到了下午下课时间,跟着补习班的同学一起下楼,忽然就在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蓝宇煊立在夕阳下,长身玉立,身后站着一贯面无表情甘心扮演布景板的陈助理。
他站在夕阳的暖光里对我笑,因为被烧焦而不得不剪短至肩胛骨的长发,用琉璃发饰松松的拢在肩膀一侧,无风自动的飘逸。
明明是让人汗流浃背的夏天,他却依然是干净清爽的样子,雪白的皮肤衬得他好似一块寒冰,千年万年不化,水晶似的剔透无暇。
真美。
任何人看到他的瞬间,目光都会被他黏住,再也移不开。
然而这样一个男人,竟真的要成为我的丈夫了;我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子,居然将有幸成为他的妻子了。这会是梦吗?会是像第一次领证那样,只是一场虚假的戏码吗?
但愿上天不要再捉弄我们。
迎着他的微笑,我走向他。
越是向他靠近,心情就越是激动雀跃,脚步也不禁越来越快,以致于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在万众瞩目中张开双臂迎接我。
我简直有种小女生见到偶像后激动得马上就要尖叫出来的心情,于是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
然而跑到他面前,我却来了个急刹车。
蓝宇煊的怀抱落了空,一脸懵逼,怎么?
我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今天不加班?
不加了,陪老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扁扁嘴,绕开他自己往前走。
蓝宇煊跟了过来,防弹悍马也像哈巴狗似的慢慢跟在我们身旁。
想散步?蓝宇煊问。
我不说话,心里浮想联翩,全都是关于昨晚目击他和华华抱在一起的事。
这事儿到现在还没个说道呢,我越想越气。
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拨电话。
华华,我把她调到分公司去实习了。蓝宇煊忽然说。
手机那头已经传来二姨喂喂?的声音了,我赶紧说了句:打错了不好意思。然后把电话挂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
蓝宇煊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说:你放心,分公司跟总部不在一个城区。虽然有些偏,但有员工宿舍。工资给她提高了,你二姨家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蓝宇煊,你这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吗?我叉着腰问。
蓝宇煊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要是不愿意,再把她调回来?
不许!我当即反对。
蓝宇煊又伸手来揉我的头。由于现在是在大街上,他每一个举动都太引人注目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被人围观,赶紧躲开他的爪子。蓝宇煊却立刻用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抓回去,箍在臂弯里,尽情的揉我的头。
哎呀别揉啦,我又不是狗!我咆哮。
蓝宇煊唰一声拉开旁边悍马的车门,夹着我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他就露出了坏笑,我家宝宝就是傲娇。明明巴不得我那么做,嘴上却还说不要不要。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结果,在车上,我就被蓝宇煊强行揉了一路的狗头,揉得我头快秃噜了。
越说不要揉啦,这家伙就越揉得起劲,简直是存心要把我气死。
当晚回去后,我在蓝宇煊的监督下,将白天的补习内容拿出来巩固。蓝宇煊则坐在一旁继续工作。
白天补习的是外语,除了要完成辅导班的习题外,蓝宇煊说要考考我最近的学习效果,又塞了张写满了英文的表格让我填。
我按照Name,Address的提示,一格一格费劲巴拉的填到最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猛地从外语单词里抬起头来,卧槽!宇煊!这张纸不会是是是是是
蓝宇煊嗤的乐了,是什么?
我捧起那张纸,手抖如筛,结结结
结巴了?蓝宇煊走过来,站在我身旁,俯下上半身来,冰凉的发丝落进我的衣领里。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签名栏,这里,签上你的名字,记得姓氏和名开头第一个字母要大写。
我笔都握不稳了,简直一秒变身帕金森患者。最后是在蓝宇煊的鼓励和催促下,才哆哆嗦嗦的签完了自己的大名。
蓝宇煊满意的收了那张纸,拿起自己的笔,唰唰唰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的外文拼写,然后整整齐齐的将那张纸放进一只塑封袋里,装箱,锁好。
我刚才好像被蓝宇煊诱骗着填了一张结婚申请书啊我去!
蓝宇煊紧接着告诉我,他打算本周五一下班就带着我坐私人飞机去A国。
夜长梦多,越早落实这件事越好。蓝宇煊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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