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吹吹就吃呢,馋猫。蓝宇煊掰过我的脸,往我舌头上一口口的吹气。
舌头好不容易冷却下来,但还阵阵发麻。
可我却忘了舌头上的疼痛,因为,此时蓝宇煊的脸就在我的近前,他脸上的心疼那么清晰的闯进我的眼里,让我忍不住被他夺走了视线。
他吹气的动作在我的凝视中慢慢停滞下来。我们静静的凝视着对方,眼里火光跃动,像是蓄着泪光一般的动人。
他双手撑在我身旁的地面上,慢慢的将脸凑近我。我的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他的唇柔软的贴过来,伸舌一卷,舔去了我唇角的一抹未融化的盐晶粒。然后舌尖拐了个弯儿,就闯进了我的唇齿间。
那微微的咸腥在舌尖弥散开来,有点苦涩,像是眼泪的味道。
他调皮的收回了这个吻,改用拇指腹抹去我唇上的鱼肉残渣。馋猫。瞧你笨得,还没正式开吃呢,就沾得满嘴都是。
不许再说我笨啦!我赌气的撇开下巴,背过脸去用手背胡乱把嘴巴揩抹干净,才重新转头面对他。现在,嘴上没有沾东西了吧?我撅着嘴巴,带着点不满意味的问。
蓝宇煊笑得眉眼都弯成了弧线,变着法儿的说我笨:没有了,小傻瓜。
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笑容柔和而梦幻,光滑的发丝顶着一圈光环,好似天使之环一般反射着淡淡的光。
他发现我正定定的凝视着他,漾起一个浅笑,看得这么出神,迷上我了?
我没好气的掐了他的胳膊一把,讨厌,自恋!本来好好的气氛,都被他这句话给破坏了。
问你的感想,这怎么就叫自恋了呢?某人还在强词夺理。
怎么不叫啦?正常人,有谁会直接问人家是不是迷上自己的啊?
呵,牙尖嘴利。蓝宇煊抬手来扯我的脸,非把你这张小嘴封起来不可。
呀!我拍掉他的手,使劲揉着被扯疼的地方,说不过我就动手,你不是君子!
蓝宇煊收回手,坏笑道:哦,那我不动手,动口好了。说着,一个猛子扑过来,就将我扑倒在一堆大叶片铺成的软垫上。
我刚要喊救命,嘴巴就被他给封住了,一顿狂啃,简直要将我生吞,果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每个人的背包下面都绑着一只单人睡袋,明明可以一人睡一只睡袋,宽敞舒适,但我们偏偏要挤同一只睡袋。
蓝宇煊这种身高超越了普通东方男性的人,要把身子全塞进睡袋里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他却非要挑战不可能,将自己往我的睡袋里塞。
本来我在自己的睡袋里睡得好好的,结果被蓝狐狸这么一挤,生生给挤醒了。
嗳嗳?我说,你睡我这干嘛?回你自己的睡袋里去啦!我边说边手脚并用的把他往外拱。
蓝宇煊边气喘吁吁的往我的睡袋里钻,边找理由道:呼,呼,我这不是怕你冷吗?你看夜里这么凉,万一把你冻感冒了怎么办?而且四周又这么黑,万一你怕黑睡不着怎么办?
他滚烫的四肢已经挤了进来,蛇一样缠住我,挤得我透不过气来。你进来我才睡不着呢,你出去啦~我又不冷,明明有火堆呢!哎呀!
那,算我冷,我冷,想让你温暖我,这总行吧?行不行,反正他都要进来。
蓝宇煊最后用力往睡袋里一墩,只听得睡袋某处传来呲啦一声响,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估计是睡袋给撑破了。
我气得狠狠掐了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一把,都怪你,睡袋都被你撑破了啦!
蓝宇煊腆着脸低笑,反正横竖破都破了,进也进来了,就继续撑着呗。大不了明天我把自己的睡袋赔给你。
谁要你的睡袋!我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把他的睡袋赔给我,然后他没睡袋用,最后还不是要来挤我的睡袋?
两人在狭窄的睡袋里打了一阵太极,终于变成我下他上,面面相对的姿势。
蓝宇煊脸上表情严肃认真,容颜在淡淡的火光中还很有些纯净美好的意味,但脖子以下却一点都不严肃不纯净,手尽往不该溜达的地方溜达。
我在睡袋里耍了一套擒拿手,好不容易抓到他的爪子,就要把它们俩甩出睡袋去。谁知蓝宇煊早就提防着我这招了,一个翻腕,就反擒拿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两手都给锁定到了头顶,另一手又钻进睡袋里。
呀,蓝宇煊!你有没搞错?嗳嗳嗳!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露天啊?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啊!
看不见,你看这四周黑黢黢的,连半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
什什么鬼、鬼影啊?别吓我荒郊野外半夜三更的猛然听到鬼字,直教人瞬间头皮发麻寒毛倒竖。我慌张的转着眼珠子四下张望,四周树影幢幢似鬼魅张牙舞爪,吓人得很。我赶忙往睡袋里缩了缩,这一缩,就和蓝宇煊贴得更严实了。
蓝宇煊露齿一笑,顺手甩出一条小裤裤到睡袋外头,空出手来把我的眼睛遮住。看不到,就不可怕了。
一片温暖的黑暗笼罩下来,蓝宇煊身上的体温,火光的温暖,都融融的将我包围。
那温度让人安心。风里树叶的沙沙,火星爆开的噼啪,还有蓝宇煊的喘息,都化作了美妙的音符,不再是鬼魅的嘶吼。
感觉似乎不像是来参加竞赛,没有惊心动魄,有的,全都是小小的甜蜜。简直像是在度蜜月。
火塘的噼啪声减弱,火光渐消时,蓝宇煊也停歇下来。
他用力的搂着我,将我护在他的怀里,侧脸贴着我的侧脸,闭着眼睛,静静听夜的吟哦。
可就在这时,我们却听到了一抹不同于刚才的,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初听着像是重物踩断了树枝的咔嚓声,再细细一听,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灌木丛里钻动发出的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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