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目光变得幽远,但愿如此吧
夜里,蓝宇煊一定要我给他唱摇篮曲才能睡着。
他总是用那双藏着银河的美丽眸子凝视着我,用梦呓般的语气说着:妈妈和保姆从来都没有唱歌给我听,只有姐姐会唱歌给我听
孩童般的言语,却揭露了他童年的孤单寂寞。
我心中漾起无尽的哀伤,更觉眼前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是多么的需要陪伴,有了这样的认知,我也就更加没法对他放手了。
但今天由于母亲和姐姐的到来,我不是那么好意思在主卧里逗留太久。蓝宇煊刚刚合上眼皮,我就赶紧出来了。
姐姐和妈妈正在一楼的客房里聊天,说着在S城重新开小吃店的计划。姐姐还打算办一家小小的会计事务所。她手头已经存了一些钱,但S城的房租高昂,她问我能不能跟亲家借点资金。
我正为难着不知该如何跟她们说我和蓝夫人间的隔阂,忽然就听到了蓝宇煊的声音。
姐姐你为什么不陪宇煊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他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头长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肩头,睡衣扣错了扣子,领口从一侧滑落下来,雪白的肌肤和结识的肌肉就这么大方的展露在我们眼前。
那慵懒又性感的模样,他本人是毫无自觉的,但却令看的人脸红不已。
姐姐和妈妈赶紧捂住眼睛。
我尴尬的冲过去给他把衣领扯上来,不好意思的跟妈妈和姐姐说:我先带他上楼,你们先睡吧,还不知道他几时能睡熟呢,要是太晚了就不要等我了。
结果蓝宇煊似乎懂得我会趁他睡熟时离开,便紧紧搂着我的胳膊,我稍微一动弹他就会睁开眼睛,让我根本就没法离开。
真是个缠人的大妖精。
第二天,姐姐和妈妈计划去市区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招租的铺面,结果得知司机被蓝夫人临时借走了,说是蓝家也有亲戚要来,需要用车。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又不便于抱怨什么,毕竟紫藤馆的车也是蓝家的车,蓝夫人要用,谁都没资格反对。
正好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没有车,这里离市区又太远,公共交通不便利,姐姐和妈妈只好取消了行程。
闲着无聊,妈妈便拿出从家乡带来的大姨做的牛肉干来分给紫藤馆的佣人们吃,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蓝三岁似乎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土牛肉干,立刻就迷上了这个味道,吃得停不下来。
我怕他现在心智太小,不懂得自控,吃多了牛肉干会上火,便没收了装牛肉干的袋子。结果蓝宇煊立刻就扁了嘴,鼻子一皱,眼看就要大哭起来。
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哭,只得又把牛肉干还给了他。
姐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摇头:丫头啊,你这样惯着他可不行哦。他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你见过哪个溺爱小孩的父母最后有好果子吃的?
结果,姐姐的话一语成谶。
到了晚上睡觉时,蓝宇煊似乎特别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还一个劲儿的喊热。我给他盖了几次被子,都被他蹬开。
旁边有个这么庞大的家伙动来动去的,导致我的睡眠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我实在忍无可忍的起身开了床头灯,要教训他,结果却发现他正背对着我不停的蹭被子。
再借着灯光细看,发现他的耳根和脖子都有着不寻常的潮红,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打湿了一大片。
我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是病了?慌忙把他掰转过身来,触他的额头。
结果,额温正常。
可是他的双颊却红得很不正常。
宇煊,你怎么了呀?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焦急的问。
蓝宇煊咬着下唇不言语。
我更急了,掀了被子要下床去打电话给周医生。
蓝宇煊却在这时忽然扯住我的衣角,嘴里小声嗫嚅道:疼
我赶紧返身回来,哪里疼啊?告诉我。
蓝宇煊憋着两泡眼泪,又用双腿蹭了蹭被子。
我疑惑的把被子从他腿下扯出来,这才震惊的发现,他居然举旗了
我不知作何反应才好,愣了好几秒。这这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白天牛肉吃多了,加上又和我睡在一起,所以他起反应了。
我不知所措的拽着被角站在床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的好。
蓝宇煊嘴里小声的念着姐姐那一声声痛苦压抑的呼唤,似乎在逼着我直面这尴尬的时刻。
我被迫把目光重新移回他身上。
蓝宇煊满脸的汗水,两鬓的头发都被打湿了,气喘如牛,面色潮红,仿佛刚刚跑完马拉松一般。
这是动情的征兆。
而现在这个他,毕竟不是那个有着成熟灵魂的他,是不懂得自己身体的状况究出自什么缘故,又该如何克制,如何解决的。他只会顺应身体最最原始的躁动,并且被这躁动折磨——此刻的他,一定比我更加不知所措。
他忽然从床上直起身来,一把搂住我的身体,最近急切的唤着我,用他滚烫的双手,使劲的揉搓我的后背。
他的身体因为汗水而潮湿,因为情动而热得像火焰。我只觉得自己仿佛同时被水和火吞噬着。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说:他想要你,你也是想要他的,你的身体和心灵都渴求着他的拥抱吧?那就快点把他推倒吧!另一个声音却提出了反对意见:不!你可得保持理智啊。他现在虽然的心智还是个幼儿,你如果真的对他做了什么,那你就是在犯罪!
两个声音争执不休,把我的大脑搅得天翻地覆。
别吵啦!我失控的尖叫了一声,死命捣住耳朵。
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挣脱了蓝宇煊的拥抱,站在离床铺两米远的地方,惊恐的喘着气。
而蓝宇煊则一脸失落的窝在床上,眼里噙着泪水,怀里抱着被子,那模样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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