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妈的姐就是心疼你姐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轻轻抱住她,姐,别哭,别哭啊。你妹妹很坚强的,你放心啦~不就是离开蓝家,被关个几天而已嘛,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有什么好哭的啊。
姐姐抬起头来,一双湿润的泪眼反复的打量着我,你还说让我别哭,你自己怎么又落泪了?
啊?我落泪了吗?我摸了一下脸,还真是湿润的。
傻瓜姐姐哭着打了我的肩膀一下,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回老家后的两天,我都在等待蓝宇煊来找我。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蓝夫人可能会将他也一同禁锢住,但是蓝宇煊现在毕竟是蓝氏的总裁,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限制行动的。
但在老家等了三天,蓝宇煊都没有出现,我开始坐立不安了。
短短三天,对于我来说仿佛三年。
因为我的手机被蓝夫人没收了,所以我便去补了手机卡,安在新买的手机里,号码不变。但除了推销和诈骗电话外,一直没有蓝宇煊的电话打入。
如果说因为蓝宇煊不知道我们住的地址而找不到我,那么起码还能打我的电话啊。而他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实在说不通。
我也即刻上网查了那条蓝宇煊和董甜园订婚的新闻。虽然采访过程都是董甜园单方面向记者透露消息,而蓝宇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场过,可是,采访视频里,董甜园手上分明戴着蓝宇煊曾经送给我的那枚戒指。
而记者向蓝夫人确定订婚传闻真假时,蓝夫人也微笑默认了。
与此同时,沈氏也发生了第二大股东收购了部分股东手里的股份,以及市场上游离的沈氏股票,并跃升成为第一大股东的新闻。
也就是说,沈氏的实际操控者,变成了董氏。
而因为先前承接的海外风力发电站项目被全面叫停,财务遭遇危机的蓝氏,正需要借董氏的东风,所以蓝夫人才会对董甜园青眼有加。
而蓝宇煊呢?他不会是认可了婚约吧?
我越想越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毕竟,离我被蓝夫人带走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蓝宇煊说不定已经想通:为了蓝氏能够支撑下去,他可以做点牺牲
不是我对他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
怪只怪我没有这东风可以借给蓝氏,所以被踢出了局。蓝宇煊现在更需要董氏的助力,而我,对他来说,又能起到什么帮助呢?什么也起不到,说不定,还是个给他添麻烦的存在,是个让他和家人关系更加恶化的存在。
没有手机,看不到蓝宇煊相集,思念不断增长。
我买了回S城的火车票,打算回去找他,我再也忍受不了远远的揣测他的心思了。
我想见他,听听他亲口对和董氏的婚约表态,听他亲口拒绝我。否则,我不甘心。
可在过火车站检票口时,我却被火车站公安拦了下来。
我的行李被拆包检查,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提出抗议,自己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凭什么搜我的行李?
火车站公安只说,他们也是照上面的吩咐行事。以后只要见我出现在车站一次,就拦一次,除非我这辈子都不坐火车。
什么上面的吩咐,还不是蓝家打通了关系?没想到蓝氏的胳膊伸得这么长,都伸到了我们老家这座小城来了。
很失望的返回了出租屋,妈妈很奇怪的问我:你不是今天要回S城去嘛?怎么又不走了?
我不敢告诉她原因,只说:突然想再陪你们多待几天。
妈妈刚想问什么,姐姐正好从外面归来,一脸喜色的告诉我们,她通过了当地一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的面试,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妈妈一高兴,就忘了再质疑我这边的问题,忙着给姐姐做饭庆祝去了。
这时,雅韵打来了电话。
因为一整个月都联系不到我,她急得不得了,拨了很多次我的电话,都提示关机。这回她尝试着再拨打,没想到,终于接通了。
我告诉她我在老家,一切安好,很快就会回S城和她见面的。
雅韵这才放下心来,并告诉我,雷蒙已经顺利晋级到了全国前五十强,让我有空记得上网给雷蒙投票。
她说她看到了董甜园宣布和蓝宇煊订婚的消息,问我这是不是真的。还说她去了紫藤馆两次,想找蓝宇煊讨个说法,但紫藤馆门口都派了人看守,她根本进不去。在门外守了两天,也没见到蓝宇煊的车子出入。她也去过蓝氏大厦打听,据说蓝总已经出差多日未归,可再问他在哪,前台就不肯透露了。
原来蓝宇煊根本就不在S城?他是真的出差了,还是遭到了蓝夫人的软禁?
我越来越担心他。
我决定再走别的途径回S城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蓝宇煊。
机票太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省则省。而且过机场检票口,难保不会又给拦下来。
我打算坐大巴回S城。
搭公车去长途客运站的路上,公车站旁边有一家报刊亭。等车时我无聊翻看报纸,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新闻:Z市岸边惊现女性浮尸。
本来只是不经意看到的新闻,目光却被新闻配的图片给吸引住了——图片上,海滩上的尸体被用一块塑料布覆盖,但塑料布边缘仍旧露出了尸体的足部,还有裙子的一角。
虽然裙角被跑得稀烂,可那布料在阳光下却如同星空一般闪闪发光。
那是一种底色为深蓝色,在不同角度的光照下,会呈现出偏紫或偏绿的色泽,肌理织入了银丝的布料——非常的华丽,并不是日常穿着的布料。
因为印象太强烈了,所以我一看到它就联想起来:当日在轮船上,和蓝先生发生争执的那个情妇,穿的就是用这样的布料做的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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