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说真的?
难道我现在的眼神,还不够认真吗?
不行,我抽回了自己的手,紧紧用另一只手将它握住。上面的戒指硌得我的手发疼。我们现在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得到承认,没有保障,我不能不能再随随便便怀孕,随便生下孩子,让孩子失去母亲。
蓝宇煊很疑惑,你怀上孩子,还担心什么承认?我妈都已经亲自带人给你煲汤熬药
是,她是做了这些事,是表现得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关心。但,也只是对孩子关心而已,但对于我,她根本就不想搭理。我就只是生产她的大孙子的一个容器,谁知道等孩子真的生下来后,她会不会抱走孩子,然后一脚把我蹬开?
蓝宇煊皱眉,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明天,我们就去拿户口本,一拿到,就领证。
说得简单。我忽然觉得凄凉,如果这么容易,为何你不早点去拿?非要等明天?
蓝宇煊抿住双唇,似乎被我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我看了他很久,都没等到他一句解释的话,心冷了一半。
其实你并不是那么迫切的要娶我。
我是!蓝宇煊忽然大声的强调道。
你不是!我像是被传染了一样的,声音比他更大。
蓝宇煊用力喘了口气,半天也没呼出来。他在忍着怒意。
过了很久,他才幽幽的说: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对,我是不知道。你的在乎,也许是一百,也许是零蛋,谁知道呢?或许你的视力恢复后,我对你不再有吸引力。
我从没这么想过。
空口无凭。
好,那你希望我怎么证明你才相信?
车子刚好行到一处通向大海的江边,我不知哪来的冲动,居然颤抖的指住那江面,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
我话还没说完,蓝宇煊就让司机停了车。
在我瞠目结舌的凝望中,他就这么开门下车,边走边将上衣脱去,走到江边时,上身已经赤果。
我慌忙追了出去,可他已经翻过了栏杆,纵身跃下!
蓝宇煊!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浪花,迅速被黑色的江面吞没。
江水湍急,我疯狂的呼唤他的名字,却迟迟不见他从江面冒头出来。
我真恨自己刚才说的那太不理智的话,没想到蓝宇煊竟然真的跳江了!
我现在这心情啊,真是难以形容。一方面,蓝宇煊竟然真的肯照我说的做,足以见得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另一方面,我不理智,没想到他也这么不理智,拿命来玩?!
我这辈子啥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他!
快!快报警!快救人呀!我回头冲司机大叫。
司机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如果我会游泳,肯定直接跳下去救人了,但,我水性不好,跳下去,只会多一条人命。
不,就算多一条人命,那又怎样呢?
如果蓝宇煊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着殉情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奔回车上,让司机赶紧找能当作漂浮物和绳子的东西。
刚好后尾箱有一卷水管,本来是白天赵管家让司机去买了放在花园里浇花用的,没来得及拿出来,此时刚好可以代替绳索。
我和司机合力将水管扛出来,一头绑在了栏杆上,另一头捆住一块充当漂浮板的三角锥,往江里抛去。
三角锥筒被江水冲得不停颤抖,水管很快被扯直了。所幸这里的水流的虽然急,但浪并不大,倒还不至于让锥筒沉默下去。
司机拿了车里的应急灯来照江面,我一个劲的大喊蓝宇煊的名字。
不行,这么干站在岸上喊不是个办法。等警方来救人,人早淹死了。我决定下水去寻!
司机大惊失色,少夫人!您可千万别!我来!
我回头一笑,就冲你这声‘少夫人’,我也知足了。你不能下去。把水管绑我身上,我下去。你力气大,要是发现我不对劲,你还能拉我上来。要换了你下水,我可没力气拉你上来。
这司机很为难,但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犹豫着要不要照我说的做。
我已经把水管扯了回来,接下锥筒上的那一头,递给他,快啊,绑我腰上!再不下去救蓝总,可来不及啦!没人给你开工资了啊!
司机一听,慌了,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确实不能没人给开工资,况且蓝总大方,给的待遇甚好,别家还不一定有这么大方呢。
心一横,他就接过了水管。
水管这头绑在了我腰上,我怀抱锥筒,紧闭双眼,捏住鼻子,心里数一二三,果断跳入了江里。
就在我即将腾空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箍住了我的腰,将我向后带去。
我仰面朝天的跌倒在岸上。
身后那当了人肉气垫的人,亲了亲我耳朵,朗声笑道:哈哈,你还真跳啊?
卧槽!这不是蓝宇煊?!我惊喜得快哭了,慌忙翻身起来,把他从上到下的检查一遍,又翻个面再检查一遍。我靠!你特么没淹死?!你你怎么上岸的?!
蓝宇煊压低一边眉毛,伸手把我的嘴巴捏成鸭子嘴,瞧你,粗口话都跑出来了。不嫌太粗鲁吗?
我一巴掌呼开他的手,甭捣乱!粗鲁特么也是给你吓的!老实交代,你怎么上来的?!方才我和司机都盯着江面老半天了,也没见他冒头啊。这家伙该不是施了什么魔法隐身了吧?
我一能将你从海里捞回来的人,能被区区江水淹死?太小看我了。
你还笑呢!吓死我了你懂不懂!我差点就要跳江里跟他殉情去了。
当时我抱着锥筒坐在栏杆上准备往下跳时,就是抱着:如果找不到他,我就跟他一块儿死的念头的。生不能结为连理,死就死在一条江里。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