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姐姐的通话后,我就去和蓝宇煊请假。
蓝宇煊听说明天的情侣野餐活动要取消,原因是老婆的闺蜜失恋急需安慰,他就有点吃醋了。
在你心里,果然是闺蜜比我这个老公重要。很蓝宇煊式的吃醋台词。他一旦吃起醋来,根本不管对方男女,反正只要跟他抢老婆的都是他的情敌。
我赶紧送上亲亲安抚,哎呀~老公~你在人家心里的地位肯定是比别人重要的,这你还不知道吗?只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失恋可是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呢,人家是怕闺蜜想不开闹自杀,所以才要去看一看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七级浮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说着说着,我就开始改编歌词。
蓝宇煊似乎被说服了,努了努嘴,勉强同意:好吧,你明天可以去陪她,不过不许再陪她喝酒,不许在她家过夜他说了一串不许,并且要亲自跟车接送我。
我把头点得像拨浪鼓。反正只要他批假,什么我都答应。
当夜,我就偷偷发消息给雅韵,跟她打好招呼,让她帮我掩护。
第二天,蓝宇煊果真亲自送我去了雅韵家。
等他的车子走远后,我便偷偷溜回了自己家去。
姐姐今天特意跟妈妈请了一个上午的假,专门在家让我给她搭配衣服,试验妆容。
二姨和大姨都还没回老家,所以听说姐姐要和同事儿子见面,自然比我这个当妹妹的还要上心,闹哄哄的给姐姐出主意。
嗳嗳,这个口红颜色好呀,喜庆呀,嘴巴涂红点。二姨拿着一只血红的口红就往姐姐嘴唇上涂。
结果涂出来的样子,让人联想到血盆大口这个形容词。
二姨,姐她嘴巴大,不适合涂这么正红的口红的,这边这只淡色的更加适合她。我拿了只偏吃土色的淡砖红给姐姐的嘴唇中心点涂,然后再用手指晕染,制造出唇线模糊的效果。看看,这个唇色效果是不是好多了?
哟,确实好多了,不但显得嘴巴小,还显得皮肤白,又不艳俗。姐姐惊喜的夸奖道。
可这话却得罪了二姨。二姨撇着嘴,把原本她选的那只血红色的口红往梳妆台上一扔,叉着双臂,不满的说道:好嘛!你们长大了,有主见了,嫌姨妈艳俗了!便扭头而去。
姐一见这阵势,明白惹到了姨妈,赶紧上前道歉,哎呀,二姨,您误会啦,没说你选的艳俗,只是说那只淡色的不艳俗。您选的那只我更喜欢。姐把二姨拉回梳妆台前,拿起血红色的口红,就让我帮她涂上。丫头啊,你帮姐涂这只红的,姐喜欢这个颜色,好看。而且那公众号上不是都说,大红色更吸引男人嘛,就这个颜色了!
我只得从命给她改涂。
二姨满意了,放过了姐姐,又来操心我:诺诺呀,你姐马上就要嫁出去了,你呢?什么打算啊?
我姐连亲都还没相呢,哪有那么快就嫁出去啊我耿直的指出了二姨的语病。
结果,遭到了两位姨妈一位姐姐一致的攻击:呸呸呸!童言无忌!你别诅咒你姐单身啊!
我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无奈道:二姨,我这就不用操心啦,不是已经有男友了嘛。现在姐姐的事儿才是首要的。
二姨问:你男友是学生还是工作了呀?
大姨问:什么学历啊?
他不是学生,学历还真说不出口。蓝宇煊看不见之后,自然不可能再去上学。我估摸着他应该最多是个高中学历。
见我支支吾吾不肯明说,二姨和大姨互相对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什么。那就是工作了呗,大专学历?什么工作?
经商。
哟,还是个做生意的呢?做哪块生意啊?家境怎么样?有没有车房?全是些跟物质相关的问题。
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但我真的不想透露蓝宇煊太多情况。
姐姐从镜子里留意到我犯难的表情,帮着转移姨妈们的注意力:两位姨,你们说这个大红色的口红,配什么颜色的项链好啊?这条有颗红色珊瑚吊坠的怎么样?
这珊瑚的太素了,换这条金的,金色打眼,人家男孩子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你了!二姨抢着说。
好不容易给姐姐搭好了妆容和服饰,两位姨妈特别满意,认定了这次相亲会成功。
第二天,姨妈们还监督着姐姐按照她们的要求打扮,就这么让姐姐出门相亲去了。
姐姐底子不差,除了嘴巴大点,长相没什么缺点。但大嘴巴配大红口红,再挂了个金项链,就显得有些辣眼睛了。
姐姐相亲,我是没有陪着去的。我在和蓝宇煊野餐,一边时刻留意手机,等待姐姐的最新相亲实况报导。
在我紧盯手机时,脖子上被蚊子叮了个包,痒痒的很,便不住的用爪子挠。
蓝宇煊顺着我的手摸到脖子,无意中摸到了这枚蚊子包,竟然借着给我捏蚊子包止痒的名义,对蚊子包行起了调戏之实。
用指甲在蚊子包上掐个十字也就算了,捏两下也还算了,这都挺正常的。但偏偏蓝宇煊又想起了口水可以止痒消毒这样的歪理邪说,居然把嘴巴凑上来,对着蚊子包就来了个法式热吻。
蚊子包承受不住蓝大美男的调戏,羞涩的越胀越红越鼓越大,以致于在边上布置野餐布的小敏,震惊的以为我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脖子,吓得脸色苍白,急急忙忙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气得在蓝宇煊胳膊上拧了一把,小声嗔怪道:对了,就是被毒虫咬的,还是一只巨型毒虫呢!
蓝大毒虫闻言,为了贯彻他作为一只毒虫的使命,又抱着我,在我脖子另一侧吸出个更加红更加肿的包。
小敏这下子亲眼目睹了毒虫攻击人类现场,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捂着脸羞涩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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