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蓝宇煊还把海螺拿到耳边听了听,谢谢你。他由衷的道谢,并将海螺放进衣领,还在心口的位置拍了两下。
海螺很搞笑的将衣服撑起来一团,仿佛一只小仓鼠躲在怀里。
以后有了海螺,你随时都能听到海的声音,随时都可以回想起我们在海边共度的时光,也随时都可以回想起我了。我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这样说道。
蓝宇煊不明就里,只当我是触景生情而已,我还用回想你吗?你不是时时刻刻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吗?你这样一说,就好像以后你会离开我似的。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有些低落。
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认真的问:佳琪,你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我,好吗?
我紧紧的凝视着他那对无神的双眸,双眸中有无限辽远的浓雾重重。我发誓,泪已经在眼眶里蓄成两汪潭水,我努力抬头,不让它们落下来,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不对。蓝宇煊忽然摇了摇头。
我紧张的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破绽,谁知他只是想纠正我的誓词:你要说,是谁发誓不离开谁。
我,白佳琪,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蓝宇煊。天地为证。我举起了一只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竖向天际,其他指头握在一起,做发誓的手势。
蓝宇煊低头,在我的唇上轻啄,然后一字一字的清晰吐词:我蓝宇煊,也对天发誓,一辈子不离开你,不离开白佳琪。
谢谢你,蓝宇煊,谢谢你的誓言。
我们的誓言都会实现的,因为,最后留在你身边一辈子的,的的确确是白佳琪,而不是我许诺。
正在神伤中,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姐姐打来的,不方便当着蓝宇煊的面接听,所以我赶紧按掉了电话。
蓝宇煊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哦陌生号码,肯定是诈骗电话。
然后,我借口要上洗手间,躲到了厕所去回拨电话给姐姐。
姐姐说,朱叔叔从亲戚们那里得知朱贵雄被我和阿翰整蛊得丢了工作丢了脸面,气炸了。
虽然朱贵雄对自己老爹和老爹给找的后妈始终刁难,但他毕竟是朱叔叔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下子朱贵雄失业了,朱叔叔自然发愁,脸面也跟着丢尽。
是,朱贵雄是该惩罚,但惩罚也得要有个分寸啊。光顾着整人,怎么就不想想这个被整的人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就不想想你们当时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困扰呢!姐姐在电话那头厉声训斥,现在好了,朱叔叔气得进了医院,妈妈连店子都顾不上开了,守在医院里照顾叔叔,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不让别人跟她替换。你看你做的好事!是不是非得把咱妈也给整出毛病来你才甘心?!
当时整蛊朱贵雄的时候,我是真把他跟朱叔叔的关系给忘到后脑勺去了就顾着一时的爽快,结果却害得朱叔叔在亲戚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还要为儿子的生存问题烦心。我真糊涂!
再顾不得跟蓝宇煊你侬我侬,我匆匆找了借口出门,直奔医院。
朱叔叔住在一间八人的普通大病房里,妈妈在一旁给他拧毛巾擦脸。
看到我进了病房,朱叔叔勉强对我露了个笑脸,但我知道,他心里是苦涩的。
我将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妈妈原本是背对门口的,没看见我,这下子我主动绕到了她的面前,她立刻机关枪似的开骂:你这臭丫头!你还有脸来啊?!看把你朱叔叔害成什么样了!
行了行了,景,别骂孩子了朱叔叔有气无力的阻止道。
旁边病床的大爷用力咳嗽,试图用咳嗽声盖过妈妈的骂声。
妈妈知道自己吵到了别人,只得住了嘴,但她却并不是真的放弃了骂我,所以拧着我的耳朵,要把我提溜到病房外去继续教训。
朱叔叔听我哎哟哎哟的喊疼,觉得可怜,又拉住妈妈,别为难孩子了。
妈妈这才狠狠放开了我的耳朵,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小木凳上赌气。
我自知错在自己,绝不争辩,噗通一声跪下,朱叔叔,我对不起您
朱叔叔吓到了,劝我起身。
妈妈却说:让她跪!
地上凉跪久了寒气要进到关节里的。还是快起来吧。朱叔叔下床来扶我。
妈妈这才没再阻拦。
因为亲戚朋友都看过朱贵雄那光腚照,所以朱叔叔的人脉也就给我作没了。而朱贵雄原本的公司同事也都看过那照片,同行业的信息基本都会互相交流,朱贵雄便没法再在本市的同行业里寻找工作,所以一蹶不振,跑到我们家里要死要活。
虽然是朱贵雄欺负我们家在先,但我整他整得太过份,后果太严重,我承诺一定会对这件事情负责,把朱贵雄的名声挽回。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去他原先所在公司,找领导道歉。可领导哪可能见我这个无名小卒?
我又叫上阿翰,一道去龙芽家找朱贵雄——最近他一直都住在那里。
我的想法是,借朱贵雄的手机微信,添加他的那些亲朋和前同事,跟他们解释:朱贵雄的光腚照其实是P出来的,用P图软件把朱贵雄的头P到了另一个光腚男的肩膀上。所以朱贵雄并没光腚。这都是朋友间的恶作剧,给朱贵雄和大家造成了困扰,实在是对不起了!之类。
可我们去龙芽家的路上,却见到传说中要死要活的朱贵雄,竟然开了一辆敞篷法拉利出街,车上还带了两个火辣美眉。车载音响放得极其大声,简直是在跟广场舞音响比嗓门,两个美眉随着音乐声扭动着腰肢,如同两条美女蛇。
我靠,这朱贵雄哪里像是众叛亲离失业自杀的样子啦?看他那满面红光,分明过得滋润得很啊!阿翰敲着方向盘,忿忿不平,也不知道他车上这俩女的,是不是又是从约炮软件上钓来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