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事后,阿翰又要说我是心虚才会主动垫付医药费了。
不过,他爱怎么想都随便他吧,我反正不愿意再搀和他和龙芽的事情了。
周日傍晚回家前,又去宇煊的墓碑前看了看它,放了一束小花,还给野猫喂了食,这才去学校。
回了学校,想起最近因龙芽和朱贵雄而起的事情,心里就犯恶心。雅韵见我心情不好,又见我额头上脖子上贴了创可贴,便问我究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我把最近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她当时没什么动静,但第二天在教室遇到阿翰时,她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给了他两巴掌。
那两巴掌可真是结实,扇得阿翰都懵了。别说阿翰了,我,还有旁边的那些学生,都给惊呆了。
阿翰捂着被扇红了的两边脸,非常震惊的瞪着雅韵,而雅韵呢,正在甩着自己的手——大概是这俩巴掌用力太大,把她自己的手都给打疼了。
你有病吧?阿翰特别无语的吼道,干嘛扇我?!
雅韵双拳紧握,往侧面一跨步,护在我身前,挺胸抬头的迎击: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我这俩巴掌,是为我姐们出头!谁叫你不分好赖冤枉她!
阿翰失笑,草,说你有病还真没冤枉你。说我冤枉她,你是听她说的吧?你见过事发经过的全过程吗?没有,所以,谁知道她跟你说的,和事实是否有出入呢?他摊了摊手,也不屑再和她争论,就要绕道走。走前,还朝周围吼了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围观的人都被吓得往后缩了缩,急急忙忙的散开了。
雅韵不服气,还要去和他争论,我赶紧把她拽走了。
走到比较僻静的地方,我才放开她的手。
我说你也太猛了吧,阿翰那样的大块头你都敢打啊?手给我看看,瞧你这手掌红得我把她的手拽过来看,她却把手又抽了回去,改为摇晃我的肩膀。
哎呀,你也真是个怂包,怪不得挨人欺负呢。她心疼的,想要把我摇醒,他冤枉你一次就算了,还冤枉两次,你能忍?
不是我能忍,而是跟他说不明白,争论也无济于事,我有啥办法?就算真跟你一样去打他巴掌,就能洗脱我的罪名了?
好像不能。她泄气的耷拉下了双手。
是了,这就得了呗。走吧,去吃午饭。我搭住她的肩膀,揽着她往楼下走。
她捏住我的手腕,转了一圈,把我手甩掉,那你不让我找他算账,还跟我诉苦干啥?
天哪姐姐,不是你昨天非要我告诉你的吗?为了逼问出整个经过,还不许我去上厕所。我要不告诉你,岂不是要拉裤子?
她一想,好像的确是自己的锅,但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就没法咽下这口气!
于是乎,接下来的两天,但凡我不在场,而她又能遇到阿翰的场合,她都要想方设法的去找阿翰的碴。
阿翰被她往后脖颈里泼过可乐,在椅子上挤过颜料,在背后贴过我是猪的纸。
如果她的恶作剧被我看到,就会上前制止,但她是个活蹦乱跳的真人,总有脱离我视线的时候,所以,她也得逞了很多回。
结果,第三天,阿翰的后援团开始了密集的报复行动。
我不得不请掉了和她不一起上的选修课,全天候陪伴她保护她。
我们一边逃避后援团的追捕,我一边对她喊话:你说你,叫你别招惹阿翰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雅韵跑的气喘吁吁头发蓬乱,脸上还被后援团的人抹了红色颜料,跟个鬼似的,呼哧我哪知道他这后援那么缠人啊?要早知道还会去招惹他?呼呼,现在怎么办啊?
找阿翰!
我们躲进了宿舍,把门反锁,天下太平。
我急忙给阿翰去了电话,打到第三次,电话才被迟迟的接起来。
喂?阿翰声音急促的说道,找我做什么?快说,我这正打排位呢!
你还有心思打排位啊?我这都快出人命了你知不知道!我吼道。
电话那头传来哐咚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阿翰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你吼什么啊?害我手机都吓得摔地上了什么人命?你在哪?
我宿舍!我没好气的回答,雅韵被你那群迷妹们给整得都没法出门了,你赶紧去阻止她们啊!
噗哈哈!他狂笑起来,她终于遭报应啦?
你还笑?快帮忙啊!
我不。我要打排位,今天课全都不去了,门也不打算出了。
阿翰!你还是不是男人?雅韵整你,都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把戏,但你这些迷妹,那可都是把人往死里整啊。上厕所被泼洗拖把的水,上课时,后头的人在她头发上挤万能胶,下了课,一群人拿鞋底往她脸上招呼你说,换你,你受得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叫他们这么做的我故意把后援团的责任都推到阿翰身上,果然刺激了阿翰。
谁说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我有那么小心眼吗?电话那端,传来拍键盘的声音,行了!等我五分钟,打完这局,就给你们解决这事情去!
果然,阿翰没有食言,十分钟后,他回了个电话:你们放心去上课吧,不会有人再骚扰你们了。
真的?
你还不信了?不信就算,我打排位去了!阿翰掐掉了电话。
呵!瞧瞧,男人啊,一旦女人跟他没再有感情瓜葛,地位就蹭蹭的往下掉啊。以前,他可是为了陪我聊天,打到一半的游戏可以突然下线,也不在乎队友骂他的啊;现在呢?话都没来的及跟他说两句,他就把电话掐了去打游戏了,游戏的地位现在可是最高的了。
算了,无所谓了,本来嘛,弟弟哪有对姐姐的电话有耐心的?没有。所以,我作为姐姐,理应接受他现在的敷衍了事,这才是正常的姐弟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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