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居然只是微笑着说:你的朋友们真可爱。
我的心猛的一颤。
他配合了这场根本就只有雅韵和我两个演员的闹剧,没有去揭穿它。
他那么的荒唐,那么心满意足的沉浸在我制造的骗局之中——大概,这就是爱吧。
这让我更有罪恶感了。
回到车上,我心疼的窝进了他的怀里。
蓝宇煊。我轻轻的唤他。
嗯?他低下头,在我的发间印下一吻。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我想告诉他,我好爱你,每一天都比上一天更加的爱。
之后,我收到了雅韵发来的短信:怎么谢我?
下周你一星期的午饭我全包了。我回复到,并补充:不过只包学校食堂的。最近经济危机,外面太贵了包不起啊。
回复完了雅韵的短信,手机上马上又收到了另一条来自银行的系统短信。
因为得到了蓝宇煊的股份,白夫人很快就往我的银行卡上转入了预支的佣金。
我看着手机短信上显示的您的尾号4913的XX银行卡中转入100000。00元心中百感交集。
十万元,区区十万元,当初我不顾一切要争取到的钱——对于填补高利贷的这个天坑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是却费了我多大的精力,又让蓝宇煊做了多大的牺牲才换取到的啊。
真的值得吗?我充满愧疚的凝视着蓝宇煊那带着笑意的侧脸,不断的拷问自己。
校庆之日终于来临。
这可是春天里的一场盛事。
我起了个大早,带着自己的化妆工具赶去了学校。因为曾经接受过化妆的训练,所以我兼任班级化妆师,给那些要登台表演的同学化妆。
雅韵过来拨弄了一下我那化妆包里的口红,拿出一只金管子的YSL,往自己嘴巴上抹了几下,问:嗳,这个颜色你看看适不适合我?
这种芭比粉只适合白皮肤,你还是涂那边那只深红的好点。我建议道。
她赶紧把芭比粉擦掉,又拿起我推荐的颜色来涂,嗯,这个颜色确实适合我。你说,我要是涂这个颜色去见萧咳咳,怎么样,能不能迷死他?
能,保证迷得他神魂颠倒。我说,你想要就直接拿去得了,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试颜色,挡着我给人化妆呢~我用屁屁把她撞到旁边,笑着揶揄道:快拿着口红一边儿玩去~这只深红色的口红我没有用过,除了拆了包装之外,还算是新的,送给她就当做是她屡次帮我在蓝宇煊面前瞒天过海的谢礼。
就你最懂我的心,爱你么么哒~她用刚抹了口红的血盆大口在我脸上啵了个唇印,就拿着口红,欢蹦乱跳的一边儿欣赏去了。
一忙起来,我就把唇印儿的事儿忘到后脑勺去了,一直想不起来要擦。
结果在看演出时,这唇印吸引了不少关注,一直有人用偷笑着打量我,害我以为自己今天桃花运特别旺。直到阿翰气呼呼的从低年级的座位区跑过来,不发一言就把我拽到礼堂外,拿袖子在我脸上一通乱揩之后,我都还没意识到是唇印的问题。
我捂着被擦得快起火的脸惨嚎道:你神经啊!我脸都快被你擦破皮啦!
阿翰气得眼睛发红,你顶着个唇印走来走去干什么?那么想惹人注意啊?想让人亲你就跟我说啊,我随时奉陪!说着,将我往墙上一推,俯身就在我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我靠!我吓得伸手就呼了他一巴掌,捂着两边脸没命的逃去了洗手间。
而阿翰则顶了一个巴掌印,在他人震惊的目光中,心满意足的走回了自己的那片座位区。
我们班演出的节目是动感搏击操,有个兼职表演和一会儿的咖啡屋男仆的女生,在表演中扭伤了脚踝,哭哭啼啼的被人送去医务室了。
这下子,咖啡屋原定的六个服务生人数不够,空出的那套男仆装又是按照那个女生的尺寸订做的,不是谁都能穿得下。
刚好我的身材和那女生差不多,便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她的位置,成为了咖啡屋的男仆。
别说,这休止符童鞋的手艺和设计还真不赖,衣服穿在身上,衬得人气质都直线上升了一个层次,再戴上银灰色男士假发,整个人挺拔得仿佛是古代欧洲的绅士。
画动漫风格的男仆妆可不是我擅长的事儿。还好雅韵喊来了她那些喜欢玩Cosplay的朋友,帮我们这几个伪男仆画了个帅气的妆容。
而我惊讶的从她这群朋友间发现了休止符的身影。
休止符?你怎么也来了?!
不能来吗?他耸耸肩,伸手扯散了我的领巾。
这个动作太突然,而且太过暧昧,惊得我立刻后退了两步,捂着领口吃惊的瞪住他。
他趋前过来,一脸严肃的拨开我的手,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这领巾扎法不对,应该这么系,不要把它系成红领巾。说着,他根本就不等我答应,便动手重新扎起了领巾。
这套服装搭配的领巾是纯白色的,很像是《美女与野兽》中的野兽在衬衣领子子配的那种领巾,要在领子前扎出波浪型的垂坠效果。
我惊讶的看着休止符眼花缭乱的手部动作,经过他重新系成的领巾,完全跟刚才我胡乱扎出的效果不同,造型上显得华丽了许多。
你真不愧是专业的。我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仿佛没听到我的夸奖一般,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打的领巾,然后又伸手过来调整了一下。
就在他的手刚准备从我脖子前的领巾上移开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啪的一声,狠狠把他的手打掉。
我吃惊的顺着这半路杀出的手看了过去,一道高大壮实的背脊如同崇山峻岭一般耸立在我的眼前。
滚!别拿你的脏手乱碰我女人!怒吼声如同一声惊雷从天而降,劈得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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