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堕落天使我心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个词汇。
那些落在肩胛骨处的伤痕,仿佛被拔掉了双翼的痕迹,向两侧倾斜延伸。
每一道血痕,都在述说着昨日的纠缠。
就算现在很想去讨厌他,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从上到下,连指甲缝都是美得惊人的。
我感到窒息的捂住了双眼,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声混蛋。为什么连被他伤害了,都还是忘不了赞美他?
不用早餐我嘶哑着嗓子,很艰难的拒绝他的好意。反正我根本就不想在这座房间,在他身边再呆上一秒。
我立刻就想离开这张床,离开这命案现场。
但脚一触到地板,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地上,发出好大的一声响。
他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过来,我狼狈的试图爬起,却被他先一步抱回了床上。
乖,别乱动,今天,由我来照顾你。他温柔的说着,低头想给我一个吻,可却被我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他露出苦笑,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里的苦涩,只留下完全的明媚光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最邪恶的魔鬼,总是长着天使的面孔的。
我很想逃离他,但身体却跟散了架差不多,疼得好像肿了起来,让我根本就没法坐着。
他完美的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了我的行动范围,将我按回一堆枕头垒起的靠背里。
敲门声响起。早餐来了。
在这里等着,今天的你,只需要好好躺着接受我的服务就好了。然后,他起身,去打开门。
送餐来的是赵管家。
我本以为是小敏,不过转念一想,她今天不可能愿意看到我。我和她最喜爱的少爷真的结合了,昨夜她肯定哭成了个泪人儿。
赵管家完全没有多问一句,甚至眼帘一直低垂着,连乱瞟一眼房内这凌乱的场景都不曾。将餐点摆到床头桌上后,他就离开了。
蓝宇煊坐回床边,手小心的寻找到了装牛奶的杯子,然后端了起来。
喝点牛奶润润嗓子,昨天你喊了很久。他本是说的事实,但我听来却觉得耳根发烫。
昨天的后半段,我彻底的忘情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喊了那么久,久到居然把嗓子给喊破了。
我为自己屈服于恶势力而羞愧。
虽然想绝食抗议,但偏偏肚子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闻到食物的香味,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再也抗拒不了送到嘴边的美味。
可我又不愿意从他手中吃嗟来之食,于是恨恨的将他的手推开,自己抓起了碟子里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仿佛只要不是从他的手里取食,就不算尊严尽失一般。
蓝宇煊非但没有因为我推开他而生气,而且还在我因为吃太快被噎住时,耐心的帮我拍背,柔声让我吃慢点。
今日的他,和昨天那个凶神恶煞简直判若两人。
等赵管家收了餐具,蓝宇煊又亲自用温水搓了毛巾,来为我洗脸,亲自挤了牙膏让我刷牙,而且还捧个小水盆,让我可以不离开床,就能把漱口水吐掉。
照顾完了我之后,他才去给自己洗漱。
明明亲手料理我的一切,但他自己的洗漱,却是要赵管家照顾的。
真是典型一公子哥儿,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蓝宇煊像是怕我会逃跑一般,整整一天都不离开这房间半步,需要取用什么,都用内线电话让赵管家送上楼来。
而他时不时的用外语通着电话,也不再避开我,一边通电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绕着我的头发完。
我觉得自己必须要表示出不屈服于他的态度,所以很粗鲁的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扯回来。
结果却因此把自己的头皮扯疼了。
我捂着头皮惨嚎了小小一声,他吓了一跳,顾不得电话那端还在讲话,就赶紧来揉我的头皮。
我心情糟糕,头皮又疼,便忍不住要把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挥着拳头朝他乱砸起来。
他不躲,狠狠的挨了几下,让我发泄个够。
电话那端不断的传来:Hello?的询问声。
那声音是女声,我一听就更是来气:这臭蓝宇煊,明明已经占了我的身,却居然当着我的面同外边的小三聊电话?他当我好欺负的呀?!
我用力的抓起他的手臂,在小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气,只是眉头皱皱,但却没把手抽走。
昨天,他也是这么咬我的,现在他算是尝到了我受的疼了吧?
我咬得齿间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觉得解气,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臂。
他问:舒服了?
我扯着嗓子嚎:没有!
他便把电话直接掐断了,扔在一旁,又伸来另一条手臂到我嘴边,让我咬。
等我在另一只手臂上也留下了牙印,他才低低的笑了。
我骂了他一声:神经病!哪有人被咬了,还不哭反笑的?
如果还不够,他解开上衣的纽扣,全都给你咬。
我飞快的别开视线,谁要咬你啊!我又不是你!
他笑得更加欢快了,对,咬我,确实没有咬你愉快。说着,又把我扑倒了,一口啃在脖子上。
我吃痛的骂他:流氓!坏蛋!眼泪忽然汹涌而出。
他松了口,没有真的咬下去。发觉我在哭,他赶紧把我抱起来,很小心的陪着不是。
混蛋!你滚!我边哭,边用难听的鸭公嗓痛骂着他。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究竟我哪里得罪你了?昨天,他缓缓凑近我,暧昧的在耳边低语:到后来,你明明自己缠住了我的
缠住你个头!我根本顾不得淑女形象了,什么脏话都骂出了口。
骂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都骂了什么,但很有可能将对他一直打的那些个秘密电话的嫉妒都说了出来。
蓝宇煊恍然大悟,解释道:那都是工作电话
这几年来,他虽然失明,但蓝家经商的本性还是在血液里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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