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露出困惑的表情,翻了两三遍手包,也还是没能找到手链。
奶奶先是安抚余夫人,让她不用心急。既然东西是遗失在松之馆里,不是掉在外面,自然能够被找到的。然后便命全体佣人一齐帮着寻找。
一定有人偷拿了手链!余可鑫一口咬定。当然咯,诸位长辈,以及宇煊哥、佳琪,还有我,都是不可能拿的。但是她的眼神犀利,目光如X光线一般扫射着在场的佣人,最后,停留在了小敏身上。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下人,就不一定了。
余可鑫一步一步的向小敏逼近,紧紧的盯着她。这条美丽的毒蛇啊,此时又将深藏的毒牙露了出来。
小敏如同被蛇顶上的小兔子一般,瑟缩着往后退。身后便是沙发靠背的背面,她避无可避,被靠背撞得浑身一震。
余可鑫左右摇晃着脑袋,就仿佛毒蛇在打量着猎物。
不如,就从你开始搜吧。余可鑫红唇微启,吐出恶毒的字眼。
余可鑫说着,就动手抢过了小敏的手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了桌上。
手链竟然真的从包里掉了出来。
嚯!我还真没说错啊,还真是你拿的!余可鑫退后一步,做着尖尖美甲的手指直戳小敏的脑门。
我没有小敏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想要申辩,但却被余可鑫的声音盖过。
证据确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还想狡辩?余可鑫凶巴巴的吼完了小敏,又转而对最护着她的蓝夫人换上一张受害者的嘴脸,伯母、伯父、奶奶,您三位可是要帮我们讨个公道啊!
余夫人也怒气冲冲的帮腔:这样的小偷留在家里,可是隐患啊,不赶走是不行的呢!
小敏双唇抖得厉害,不住的摇头。求求您,别赶我走,真不是我偷的可旁人哪里听得进她一个下人的申辩?蓝夫人早已作主,让人将她赶出去。
慢着!我出声喝止,并挡在小敏身前,她是我带来的人,就算要赶她走,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吧!
小敏感激的看我一眼,那眼神就跟一双溺水者的手一般,拼尽全力的攫住了我。
少夫人她期期艾艾的唤我一声,唤得人心头发颤,不忍对她坐视不理。
嚯,好啊,主人出来保护自己的佣人啦。余可鑫嘲讽的鼓着掌,干巴巴的掌声落在面面相觑的众人之中,显得那样突兀。那好啊,不如由你来说说怎么处罚她。俗话说,下梁不正上梁歪。若是她没偷呢,你出来为她说情也就罢了。但如今真是她偷了,那你这个主人,是不是也应该担当起没有管教好下人的责任呀?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扇余可鑫巴掌的冲动。她第一个去搜小敏,还不是为了让我这半个主人为难?我还能不知道她的居心?
调整好情绪之后,我驳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进入洗手间,但你却单单只搜小敏的身,而且一搜就一个准,不得不让人怀疑你是故意针对她。难不成你有预知能力,早就知道小敏拿了手链?
余可鑫刚想反驳,奶奶却发话了:好了!你们两个,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吵成这样,成何体统?这事情里怕是有什么误会,天色也不早了,先送余家人回去。我会着人好好调查这事,尽快给余家一个交代的。
松之馆的女主人都发话了,余可鑫也没法再说什么。
临走时,余可鑫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跟过去不同,这一次,我也回瞪住她,丝毫也不落下风。
余家人走后,先前一直在旁观战的蓝宇煊冷不丁发出一声笑。
我剜他一眼,有些忿忿不平的问:笑谁呢你。刚才她那样针对我,怎么都不见你发话来帮我一把?小敏可也是你的家佣啊,你就这么甘心让别人羞辱她?
蓝宇煊收住笑意,我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小敏会是小偷?
不信。虽然和小敏相处时间不长,但就看她平日里从不会偷拿紫藤馆一分一毫,我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小偷小摸之人。紫藤馆里的那些古董,哪一样的价值不比得上余夫人那条钻石手链?小敏在紫藤馆干了那么久,自是知道那些古董的价值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是因为喜欢蓝宇煊,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因而才没偷紫藤馆的东西的可能。
但就冲余可鑫能够不加思考就指认小敏为罪犯,就可知其中有诈。
我将自己的考量同蓝宇煊说了,蓝宇煊难得称赞了我:很敏锐嘛。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忙说话啊?我对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感到很不理解。
因为,想听听你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应对的。
那你听到了,满意了?结论呢?
蓝宇煊低头朝空握的拳心轻咳一声,似乎是在掩饰笑容,很有趣。
喂!我不禁感到生气,刚才我可是被人针对耶!她羞辱小敏就是羞辱我,羞辱我可就是羞辱你这个当丈夫的。你居然觉得有趣?
蓝宇煊安抚的搂住我,轻轻摇晃起来,就好像哄婴儿那般,好了好了,别气。刚才的气氛你也看到了,余可鑫摆明了在挑衅你,而你又沉不住气,非要跟她争个孰是孰非。当时两家长辈都在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矛盾随时会激化,我这个平辈插手,只会让事态进入更加尴尬的境地而已。只有等奶奶这样有分量的长辈说话,才能让她消停。
蓝宇煊说的不无道理,但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反正你要负起责任来,陪我留在这里查清来龙去脉,还小敏一个清白。这事情,不查清楚我绝对不罢休!
好,我陪你。
这之后,蓝宇煊干脆陪我在松之馆住了一夜。
哎呀,刚才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忘了让人查那个什么摄像摄像奶奶手指天花板角落,就是想不起那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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