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蓝宇煊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好几下,弄得他一脸口水。
蓝宇煊一边嫌弃的用纸巾揩着脸,一边无法忍受的按住我的脑门,将我推远。醉鬼,弄得我也一身酒臭味。
嘿嘿,娘、娘子,嗝,别害羞嘛让、让爷再香一个~土匪头子上身的我,又一次嘟起嘴巴扑向了他。
冰山脸蓝大少竟然被调戏啦!前排的司机都看不下去了,差点把车开到阴沟里。
后来我究竟是如何下的车,如何回的房,早已印象全无。一觉醒来,紫藤馆里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满以为昨日之事都是醉酒后的梦一场,结果小敏却对我说,少爷将我接回紫藤馆后,我便跟围巾一样吊在他脖子上,怎么也扒拉不开。我居然一路狂亲蓝宇煊的脸也就罢了,居然还撕蓝宇煊的衣服,而且不知从哪来的怪力,竟然将蓝宇煊按倒在了门廊里,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就要上演一出活色生香。
不是吧!我绝望的捂住了脸,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看来平常是欲求不满得太过火,所以趁着酒醉一口气发泄出来了。
我从指缝间偷瞄小敏,所以呢?他不会真的被我那啥啥了吧?
哎呀~小敏赶苍蝇一般的挥了挥手,这倒没有。您刚准备非礼少爷,结果突然就吐了,呕了少爷一身。少爷还没来得及冲您发脾气,您就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喵的,这比对他圈圈叉叉更糟好嘛!
如果趁着酒醉把他办了,起码我还占了便宜了。可是这下子不但没能占便宜,还要惹得他更加厌恶,我算是彻底玩完了。
一整天,蓝宇煊都对我避之惟恐不及。有一次为了避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而撞到家具之类更是不胜其数。
看他躲我躲得那么辛苦,我只好事先打听好他的所在,尽量避着走。若不得不经过他附近,则定然是轻手轻脚,以免惊扰到他。
见他被家具撞伤,我不敢亲自前去慰问,只得着小敏将药油拿去给他涂抹,而我则只能远远的看着。
庭院里的荒草数日未曾打理,又长得繁茂无比,几乎要将好不容易长出的点点小花的生存空间都给抢占了去。
我埋首在庭院间除草,小心的避开新发的花蕾,又采了些开得比较全的花朵,装点在蓝宇煊的房间里。
那些小小波斯菊几乎没什么香味。考虑到蓝宇煊欣赏不到它们的美,又无法通过花香来辨识它们,于是我又顶着烈日跑了趟花市,买回了月见草和康乃馨的盆栽,安放在他常去的房间里。
买花时,听花店的老板讲述了月见草的故事。
传说月见草是聋哑少女在等待着心爱的人归来,因为无法将自己的爱意对对方讲出口,所以只能躲在心爱人途经的路边,用目光默默的凝望着对方,久而久之,就化作了月见草。
这花儿的心思,与我的心境还真像呢。我又何尝不是只能默默的用目光追寻着蓝宇煊的身影,却又不能将真心说与他听呢?
大概正因为有着同病相怜之情,所以我才会突发奇想的将它买了回来。
不知它的芳香,是否能将我的心意传递一丝给蓝宇煊得知呢?
蓝宇煊终于注意到了屋里若有似无的芳香,偶尔也会停下脚步,去寻找花儿的方位。在触到花瓣时,则会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花瓣。
他低头将花朵凑近鼻间轻嗅香味的姿态,好像在亲吻恋人一般的温柔。
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我想,他一定是喜欢这些花的吧。
早晨起来给花浇水时,发现花瓣有了残缺。我还在纳闷这是谁干的,便听到了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而它的喙边正粘着几点花瓣的残屑。
原来搞破坏的是你啊!看招!蓝宇煊喜欢的花,怎么能弄坏呢?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气愤的挥起手来驱赶小麻雀。
没想到这时蓝宇煊却出现在了我身后,低喝道:你想对小麻花做什么!
我被他话语中的怒意吓了一跳,慌忙把手藏在身后。没没做什么。它、它扯坏了花
不过是两盆花而已,再买就好了,这样欺负没有还击之力的小动物,你不觉得自己太没有爱心了吗?他周身裹着清晨的寒意,轻巧的否定了那些花的存在。
什么叫做没有爱心啊?任由无力反抗的花儿被欺负的你,不是更残忍吗?因为植物不会说话,听不到它们的抗议和痛楚,所以你就可以忽视它们了吗?我紧攥双拳,忍不住为花儿们申辩。
他紧锁眉心,长叹一声,不再言语,仿佛懒得和我浪费口舌一般。
我失落的垂下了目光,转身跑走,不想再与他分辩。
他不会理解,在他看来只不过是随手就可以买到的花儿,在我看来却蕴含着我对他的心意。
否定那些花,便等于否定了我的一片苦心。
我奔进庭院,不停的拔杂草来发泄怨气,不知不觉竟将双手都磨出了一道道伤痕。
手掌的疼痛终于迫使我停了下来。
我泄气般的仰面躺倒在草丛中,任由烈日烘烤,仿佛这样就能将心间的泪水全都蒸发殆尽。
太煎熬了。
对不起了,真正的白佳琪,看来我无法胜任扮演你的这个工作了
唧唧!就在我沉湎于伤心的情绪中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鸟叫。
扭头一看,小麻雀正被一只野猫欺负。
野猫的身形比它大了数十倍,随便一爪子扑下去,就能将它拍成半身不遂。
虽然就在刚才,小麻雀害我被蓝宇煊责备了,但看它遭遇险境,我又生了恻隐之心。
小麻雀似乎受了伤,扑腾着翅膀却无法飞起,根本就躲不开野猫的下一次攻击。
我不再迟疑,赶紧脱下一只鞋,朝野猫扔去。
野猫喵的尖叫一声,丢下小麻雀闪进了灌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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