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昨天蓝宇煊提过《资治通鉴》,我看看,是不是在上层?我自言自语着,沿着书柜前的梯子向上爬。
啊,找到了!我伸手去拿书,结果一不留神,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周医生立即作出反应,扔了手里的图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接住了我。
我们一起跌倒在地,摔得人仰马翻。
唔我揉着摔疼的手肘坐起来,发现周医生被压在下面,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压坏了。我赶紧站了起来。
周医生赖在地上不愿起来,向我伸出一只手,痞气的耍赖道:差点被你压死,你也不扶我起来。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手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可他却一收力,拽得我重又跌回他身上。
你干嘛啊!我有些生气,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想起来就拉倒!
可他的却将我的手牢牢制住,根本挣脱不开。
他压低一边眉毛,坏坏的笑着,别那么凶嘛,你对蓝大少也是这个态度吗?
我怒了,你再这样,我就要赶你走了!
他似笑非笑的轻嗤一声,显然并不将我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赶啊,反正我还可以再来。
我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干脆把头往后一仰。
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已经被我一个头槌狠狠撞在了前额上。
嗷!周医生终于松了手,捂住脑门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傲气的站成A字型,让你再敢小看我!朋友妻,不可欺,记住啦!我对着他扬了扬拳头。
他被打败了似的苦笑了两声,爬起身,顺便将被他抛在地上的图鉴也拾了起来,放回桌面上。
那我走了,不必送了。他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孤单的背影步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本以为书房中的事只有我和周医生这两位当事人才知道,没想到夜里朗读时,蓝宇煊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今天周医生来做什么?还和你在书房里独处了一段时间?
哦是啊,他来借书看。什么尸体图鉴的,说是外面买不到。
蓝宇煊又问:仅仅只是借书而已?那你为何被他抱在怀里?
我顿时内心一阵慌乱,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
什么?!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记得当时他应该在楼上露台啊。难不成,书房里安装了监控?就算如此,他又看不见屏幕。不对,也可以是赵管家看了监控屏幕之后,再转述给他听啊。
定了定心神,我决定反击:你监视我?
他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表情变得冷如数九寒冬,你这样说,等于是承认了被他抱着?
一不留神就被他抓住了破绽,我太大意了。我我可没承认!不行,不要被他的质疑所影响,要镇定啊,我只是跌了一跤,他扶住我而已。谁跟你乱嚼舌根的?
紫藤馆不大,人口不多,但却总有人告我的状,这不是存心想引发我和蓝宇煊的夫妻隔阂吗?
上次我怀疑告状的人是周医生,但这次我是看着周医生走出紫藤馆的,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那剩下的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数赵管家了。
赵管家虽然近来对我态度好了许多,但他可是有排挤我的前科的,真是不能轻易对他放松警惕呢。
乱嚼舌根?哼,你若是没做亏心事,何必怕别人嚼你的舌根?蓝宇煊的话锋犀利,听你口气这么激动,怕不是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吧。
你哼!不给你读了!你自己看去吧!我生气的将书狠狠扔在他身上,夺门而出。
第一次关门时没发出什么响动,我深以为这样不足以表现出出离愤怒之情,便特意回头把门再打开,然后重重甩上。
门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把我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第二天,蓝夫人打来电话,要我陪她去出席某医疗机构的剪彩仪式。
蓝宇煊一向不赞成我和他母亲走太近,但因为我们正在闹别扭,所以越是他反对的事,我越是要去做。
所以,两天后,我出现在了剪彩仪式的嘉宾席中。
蓝夫人在台上剪彩,我则坐在台下当观众。
接受剪彩的这家医疗机构,是蓝氏新近的投资项目,据说也是蓝夫人授意成立的。
当主持人介绍该机构主要负责人时,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台上。
???时髦的黑色尖头皮鞋,匀称笔直的双腿,藏在黑色直筒休闲长裤中,笔挺的卡其色休闲西装,包裹着充满了力量感的身材,外套敞开,露出里面深枣红色的丝缎衬衣——如此骚包的衣着搭配,在现实中我只从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就是周医生。
不过,虽然此人身材与气质和周医生神似,但脸却完全不同。
周医生一脸胡渣,头发乱糟糟缺乏打理,又戴着眼镜,外那歪歪斜斜的一杵,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颓丧的气息。
而眼前此人,却站有站相,下巴光洁溜溜,五官俊朗,眼睛炯炯有神,精神气十足。最重要的是,他没戴眼镜。
所以当从主持人的口中得知此人也姓周时,我还真没法肯定的将他跟周医生划等号。
此人似乎留意到了我的注视,冷不丁的朝我抛了个媚眼,害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主要负责人讲话完毕,此人走下来台,居然径直走到了我旁边。
嗨。他冲我打招呼,你怎么也来了,真难得啊。
嗯?他这熟稔的口气,莫非你不会真是周医生吧?
仿佛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把他给乐坏了。
看他笑成这样,我更加认为自己是认错了人,被对方嘲笑了,连忙说:不好意思认错了你跟我一个认识的人有点像
那人笑得更大声,引得旁人纷纷侧莫。哈哈哈,少夫人,无非就是剃了胡子摘了眼镜而已,您就认不出我了?他用手指圈出两个圆圈,贴在眼睛周围,模仿眼镜,这样,您就能认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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