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子,很嚣张哦!我跳起来,一把揪住他耳朵,来来来,跟老师去教务处谈谈人生!
哎哟哎哟!疼啊!撕他用力掰开我的爪子,揉着耳朵抱怨道,亏我还给你点了一大堆你喜欢吃的坚果,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坚果?我立即双眼放光,在哪呢?正好今天被这家伙的电话吓得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完,现在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看吧,馋猫本性暴露无遗了吧。他了然的苦笑着,指指包厢门口,在包厢桌子上呢,就知道你想吃。
不等他招呼,我已经脚底抹油的冲回了包厢。桌子上果然摆了好几只碟子,里面堆着各色坚果,一旁还摆有好几瓶大果粒酸奶,各种口味俱全——这全都是我爱吃的东西,原来阿翰一直记得。
呵,你今儿个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有何企图,说吧!我边往嘴里塞坚果,边问。
什么叫‘企图’?懂不懂说人话呢。我花钱请你唱K吃零食,反倒还遭你质疑,真是吃力不讨好。他麻利的撕开大果粒酸奶的铝封膜,插好勺子,递到我面前,你吃慢点,别噎着。
平常总跟我抢食的他,突然孔融让梨,让我浑身上下都警惕了起来。别以为喂我颗甜枣儿吃,我就会乖乖把自己为什么骗老妈在外地实习的事抖出来。
大概是坚果和酸奶麻痹了我的脑神经,我说完了整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主动承认了欺骗了老妈
是了,你为什么要骗人,老实交代!他忽然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坚果都抖到了碟子外边。
那么凶干嘛啦,坚果都浪费了!我心疼的将跳到桌上的坚果一颗颗捡起来。
你还有功夫担心坚果?他忍无可忍的扳正我的肩膀,逼迫我直视他,你说,你这个月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坏事?!
我哪有在干坏事啊,你当我什么人啊!我生气的甩开他的双手,揉着被抓疼的肩膀,反正没有犯法,你就别问了不行嘛?
不行,他正色凝视我,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避开他的视线,莫名的感到心虚,虽然也不是绝对不能说的事,但人多嘴杂,谁知道告诉了你之后,你会不会坏事啊。如果让他知道我在当某个人的妻子的替身,并和那人同居在一起,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他会坏事——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破坏我的恋情。
他用力的瞪着我看了数秒,我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像两道激光一般定在我的脸上,几乎要将我烧穿。
唉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双手插兜的站了起来,没心情唱歌了。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他走到包厢门边,见我没有跟上来,又回来硬是拽着我离开。
我被他拖进路边一家火锅店,被按坐在靠窗的座位里。
他很生气,全程没说过一个字。他生气的终极表现就是——绝对控制权。
他不想说话,便也不许我说话。菜馆不是我挑的,座位不是我选的,他甚至都没允许我碰菜谱,自己就把菜全点完了。
这馆子里的菜色和锅底全都辛辣无比。服务员上来就架了一只铁锅到桌面中间的炉子上,汤面上浮着厚厚一层红彤彤的辣椒,光用闻的就能把人辣得泪流满面,跟别提吃了。
我弱弱的提了个意见:请问能不能换个清淡点的汤底啊?立刻被他用眼神杀驳回。
他不但不肯换汤底,还烫了一堆巨辣无比的牛肉羊肉金针菇,通通塞我碗里,而他则一口不吃。
他用筷子指着我的碗,命令道:给我吃!那神情,活像黑道。
能只吃一点点吗?我又企图翻盘,却被他再次用眼神杀杀得缩小了半截。
迫不得已的将肉片放在了嘴里,结果一阵烈火燎原般的辛辣顷刻间灼烧了整片口腔。
我刚要做出呕吐的动作,立即被他喝止:不、准、吐!
妈哒,这小子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一旦凶起来,简直比阎王老子还凶。哭!
鄙人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敢不从,只得冒死将肉片吞下——囫囵吞的那种,不带嚼的,因为我怕嚼了之后,肉片里的辣汁渗出来,会更辣。
吞下第一枚肉片,我讨饶的用泪汪汪的丧家之犬的哀怜眼神凝视着他,求他开恩。
可这小子完全不心软,全吃完,一个肉星子都不许剩!否则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百转千回意犹未尽的否则,只得从命。
就在我刚要将第二片肉颤巍巍的塞到嘴里的时候,窗外的马路上,缓缓停下了一辆玛莎拉蒂。
我们所在的火锅店,位于十字路口,占据着一个拐角,隔着人行道,便是红绿灯和停车线。
此时刚好轮到右转车辆红灯,所以靠我们最近的马路边缘便停满了等候的车辆。
玛莎拉蒂超跑在一众普通的轿车里尤为扎眼,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那超跑敞着蓬,车身和驾车的女人都很是眼熟。
我突然想起,这车主,不是在超市的停车场前,问我是不是白佳琪的那个女人嘛!
正逢她把头转向我这边,我赶紧猫腰到桌子下面躲起来,以免被她发现。
不得不再次感慨世界真小,最不想遇到的人,偏偏就让你屡次遇到。
阿翰见我突然躲进了桌下,好奇的在我面前晃了晃鞋尖,嗳,没搞错吧?吃不了就算了,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秒变缩头乌龟呢?
我拍开他的鞋子,低声怼他:你才缩头乌龟呢!我我鞋带松了,系鞋带不行啊!
刚说完,他便弯腰看了我的鞋子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系鞋带?鞋带在哪?你撒谎倒是打个草稿啊。
低头一看,我穿的居然是一双平底芭蕾鞋,根本就没有鞋带
真是失算啊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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