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声音,安慕颜猛地看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小兽不能吃这些?
不是!女人说道:只是它们以前没吃过,不确定吃了会不会不消化。
那就好!安慕颜暗松了口气。
把装着饼和牛肉干的包,缠在大兽的身上。
你告诉它们,不要让小兽一次吃太多饼,牛肉应该没问题。它们应该本来就是食肉动物。安慕颜看向女人,让她翻译。
女人又对着大兽嗷呜了一通,算是把意思完全的转达了。
看着大兽载着小兽离开,安慕颜对着它们的背影挥了挥手。
还挺舍不得的!
小豆豆如果来看到,一定也会很喜欢小兽的。
等回到家里,安慕颜立刻取来一只半灵草,榨成汁,让面具男服下。
面具男知道他们要去山上采半灵草,知道海宇励对药材的喜欢已经达到了入魔的状态。
但完全不知道,他们采半灵草,是为了自己。
见安慕颜把半灵草汁已经端到了面前,他眸中瞳孔一缩。
这个太珍贵了,还是不要浪费了。他委婉的拒绝道。
你都知道这个很珍贵,还不赶紧服下。小颜已经把它榨成汁了,里面的一些活性也会随着时间流失的。海宇励看着那碗半灵草榨出的新鲜药汁,心肝在痛。
这个不一定能解我身体里的毒,咱们不要浪费。面具男还是很抗拒。
这半灵草对很多顽疾都有很神奇的疗效,相信我。安慕颜眼神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服下。
女人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知道面具男为何拒绝,不由地扯唇偷笑。
见他一直不喝,安慕颜直接上前准备掰开他的嘴,强行喂进去。
这次,面具男只能接过来:好,我喝。
其实这半灵草,也并没有你说得那么神奇,我就服用了不少,但对于我脸上这黑斑根本无效。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和他的情况不一样。安慕颜走过去坐下,抓了一把瓜子也磕起来。
是吗?女人不信。
你叫什么名字?安慕颜问她:既然要住在一起,你总得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
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名字。桃桃在一旁尖酸道。
女人白她一眼:我有名字。
看到她又瞪自己,桃桃气得又要扑过来。
被安慕颜及时按住:息怒,息怒,咱们桃桃心胸宽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拿白眼翻桃桃。
安慕颜在一旁看着,都怕哪天自己不在,桃桃真的会亲手剜了女人的一双眼。
哼!桃桃被安抚下,也拿眼神瞪女人:下次再敢对着老子翻白眼,老子非剜了你的眼。
女人懒得搭理她,继续吃瓜子。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安慕颜继续问道。
你们也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女人不太会磕瓜子,一颗瓜子要咬半天才能吃到里面的瓜子肉。
是我们在问你!桃桃怒拍桌子。
我叫安慕颜。安慕颜告诉她。
她叫桃桃,是我师侄。那个抱着药材笑得入魔的叫海宇励,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介绍到面具男,视线看过去,他好像一刻都闲不住似的,此刻又坐在院子里劈柴了。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清楚。你可以和我们一样,叫他面具。
那你们也叫我面具吧,我之前不也戴着面具。女人一下子对面具这个名字很感兴趣,笑得眉眼都弯了。
你?桃桃嫌弃的剜她一眼:也配!
女人被她这话也气得够呛,正要反驳她时,安慕颜插话道:都叫面具,容易混的。而且你不是有名字吗?
我的名字女人顿了顿:我叫静静。
静静?桃桃忍不住吐糟她的名字:这么文静的名字还真不适合你。
那我也没办法,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
你没有大名吗?你姓什么?安慕颜问她。
女人摇头:爷爷没给我取大名。
她看着安慕颜,突然眉头一挑:不然我跟你姓,也姓安。
安慕颜脸色却倏然一变,她并不是不乐意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姓安。
只是静这个名字和安连在一起,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抱走的双胞胎妹妹。
她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从父亲和母亲,还有王莲的口述中可以得知,妹妹是在那场大雨中,被人抱走了。
你要不要脸!桃桃一下子看出师姑想到她的妹妹了,连忙骂道:别逮着谁,就想跟谁姓!
静静不搭理她,一双眼看着安慕颜: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安慕颜微微摇头:只是想到了我的妹妹。
你还有妹妹?
嗯,她叫安慕静。
这么巧啊,和我名字一样。
你叫静静,我师姑的妹妹叫安慕静,哪里一样。桃桃立刻纠正道。
你们聊吧,我过去看看王婶的大丫头。安慕颜说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见师姑心事重重的离开,桃桃怨怼的推了一把静静:破嘴,提什么名字一样。
静静被推,很气恼,但现在安慕颜没在,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不敢招惹这个心眼极小,像火炮一点就着的小毒女,只能沉着气,不顶嘴。
王婶见安总过来,一脸的激动:安总,大丫已经能喝粥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安总开的泡脚的药,不管用。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治病都得喝药打针,光靠泡脚怎么就行。
但昨晚女儿的确喝了几口米汤,没有吐。
半夜也有饿的感觉,她又喂了女儿几口汤。
早上起来的时候,女儿还喝了几口粥。
但她没敢给女儿喂太多,听安总的话,要循序渐进。
没喂多吧?安慕颜问王婶。
王婶连连点头,一脸的感激看着安总:没有超过六口。
嗯,那就好,你这几天继续给她泡脚,早晚都要泡。吃粥要慢慢地加,这顿七八口,下顿就十来口。
好的,安总,太谢谢你了!王婶此刻看安总,就像看到生命之光一般。
原本在医院的绝望,现在已经一扫而光。
不用这么客气,大丫头有什么事,随时过来找我。安慕颜说完,看向床上气色好了些的大丫头:你看你现在恢复了些,你妈妈有多高兴。
大丫头其实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在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带着怨恨,所以觉得母亲做这些都只是良心过不去,在弥补。
但昨天听了安慕颜说的那些后,她开始想通,懂得母亲把自己送出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爱自己,并不是要抛弃自己。
安慕颜在这里待了一会儿,面具男便过来叫她回去吃饭。
王婶还想留她,但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只能特别尴尬的送他们出去。
从院子出来,安慕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直喜欢走在她身后的面具男。
你怎么总喜欢走我后面啊?她突然凑前问道。
面具遮着他的脸,但她可以看见他那双赤红的眼眸。
她治了很多的病人,唯独他身上的毒,她一直无法彻底解开。
这双赤红的眸,从一开始见到他,就一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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