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本以为拦路的劫匪是个本地山寨,但却没想到是个流窜的外来户口。
当下知晓其中厉害的车老板,反倒是面色凝重的转头看向一众车客:
“各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论起凶狠,流匪向来杀人不眨眼,不如咱们各自掏些买命钱吧!”
“要得要得!小命最是要紧!”
胆小惜命的人,连连点头之下,颤颤的掏出了钱袋。
而这边也有爱财舍不得的人,旁边的丈夫不禁细声劝道:“媳妇儿,咱两口子的命不要紧,关键是咱孩子也在这呢!万不可让他有了损伤,将来还指望着他来给咱养老呢。”
原来却是车上那对抱着孩子的夫妇。
女人闻言,低头看了看孩子,终是咬咬牙,从怀中肚兜里,掏出了一袋尚存温热的银钱。
“小哥,咱都掏了钱,你也不能少啊!”
刚才那个想要捅人的眼尖家伙,又是眼尖的看到了无动于衷的牧天寒,以及他那瘫痪昏睡一动不动的师兄。
本着大家都掏了钱来免灾、谁也不能少,不然自己就吃亏的原则,那人故意放大了声音:
“小哥!我看你衣着也是不菲!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吧!莫要吝啬这些钱财呀!”
一席话语,却是将旁边忙着收钱的车老板以及拿刀跟随他的流匪们,给吸引了过来。
“呔!你这小子,莫不是看不起大爷们!”
流匪当先亮了亮宽大的刀身,随后一脸威吓:“若是给得钱少,爷爷们这就送你们脑袋搬家!”
“嘿呦,各位各位,咱可是老实交了钱的,跟咱可没关系啊!”
引来流匪的那人,却是急忙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在一旁乐呵呵的等着看好戏。
这边流匪舞刀弄斧,威胁恐吓牧天寒。
然而端坐在坐栏上的牧天寒,依旧是一脸淡漠,甚至无畏无惧。
“这小子莫不是个聋子?”流匪大汉不禁有些疑惑。
而坐在牧天寒旁边的带孩妇人,见状终是忍不住小声求情道:“匪大哥,这年轻人还带着瘫痪哥哥,生活不易,还望宽恕则个。”
闻言,流匪看了看牧天寒另一边的那个正在昏睡的家伙,不禁摸了摸下巴:“我说嘞,怎地还有人能睡得这般踏实,原来却是个瘫痪!真是晦气!”
流匪大汉一边摇头,一边却是真的打算放过了牧天寒。
而对面座位上的眼尖那人,见状却是不服气的嘟囔道:“就这?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流匪呢,这般慈悲为怀,咋不去义庄当个拾骨义士嘞……”
一席话,却是好死不死的落在了车上众人以及流匪大汉的耳朵里。
一时间,车上几人眼神各异,而车下的大汉也不禁神色变了又变……
终是……
嘭!一刀砍在车栏上,流匪随即恶狠狠的怒瞪众人:“你们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剁了你们!”
而对于质疑中心的牧天寒,流匪大汉则不禁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杀个人、立个威什么的。
犹豫之间,流匪大汉却是将脑袋偷偷的瞥向了旁边的车老板。
而车老板,却微微摇了摇头。
登时!
“哼!爷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就不为难你们了!”
却见持刀的流匪大汉直接收起大刀,抗在肩上,一副不再打算理会众人的模样。
看样子,是打算收钱走人了。
“呸!怂蛋……”眼尖那人却是不禁恨恨的瞪了一眼流匪大汉,至于那句骂人的话语,也只是敢在心里嘀咕。
然而,这一眼还是被大汉瞧在了眼里。
登时,“你瞅啥子!你这是什么眼神?莫不是瞧不起俺!”
流匪大汉盛怒之下,却是顾不得旁边那位一直暗示他不要杀人的车老板。
而是径直举起了大刀,朝着那人狠狠砍去!
“大、大爷饶命啊~~”
谁能想到,风水竟是轮流转,今遭惨了自家身。
眼见劫匪想要杀人砍头,一众车客登时骇得捂脸下蹲,瑟瑟发抖。
而默言端坐的牧天寒,却是暗暗掌心聚玄。
却闻!
一声嘶呖,却是一匹快马当先,沿着道路,急急而奔。
快马身后,则是十几匹同样的、身着军武马鞍的战马,跟随而来。
却是一名戎装的将军,带着麾下急速而奔,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军情。
“咦?”将军随眼一望,却是看到了举刀的劫匪,与吓坏的众人。
当下娇喝一声,勒马拔剑。
却是一名,巾帼女将军!
“尔等小贼安敢在本将面前放肆!”女将军持剑遥指,肃容冷望道:“我乃大楚国安定公之女,国主陛下亲封之钦使将军!尔等还不快快丢兵弃刃!跪地伏诛!”
一席话,倒是吓得那名想要砍人的劫匪,手头一滑。
登时恍然之中,大刀从手中落下,朝着那名最近的抱孩妇人,径直落去!
“不好!孩子!”
马上将军看的分明,然而却已是救之不及。
幸好!
早已蓄力多时的牧天寒,及时出手。
但见,双指一并,却是将数十斤重的纯铁大刀的刀刃,夹在手中。
宛若鸟羽一般轻松。
随后,将军身后那群赶来的军士们,纷纷挺枪驭马,将一众劫匪聚于一处。
如此情景,驾车的车老板,却是欲哭无泪。
甚至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向这位过路的女将军道谢:“多谢将军大人出手援助。”
只是,老板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而相较于一众车客的感恩戴德,女将军却是把注意点放在了静默端坐的牧天寒,以及他身边那位熟睡不醒的“瘫痪”师兄上面。
“阁下不像凡俗之人?”
女将军驭马来到车旁,审视的盯着牧天寒。
然而牧天寒却是一脸淡漠,不言不语。
“你旁边这位是何人?”
问话间,女将军却是想要提剑撩拨一下陈七,看看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然而军剑尚未近身,便被牧天寒无声双指所夹。
面对如此状况,女将军不禁微皱眉头,想要抽剑而回。
然而!
纵使大力之下,却还是纹丝不动!
登时,女将军一脸惊异:“你非凡俗之人!莫不是玄武?”
然而车上的牧天寒却是依旧默然不语。
“哼!”女将军一声娇哼,索性松开剑柄,冷声喝道:“我乃大楚国安定公独女!当今国主亲口御封的钦使将军!纵使你是玄武,可莫要忘了,你还身处在我大楚国的境内!而且!”
“而且,你们玄武可是有着当年初代武皇陛下立下的凡武禁约为束!轻易不可对凡人出手!”
说话间,女将军不禁得意的望了一眼沉默的牧天寒:“还不快把你的爪子松开!”
但听……
哐当!一声,牧天寒果真松开了手指,只是好好的一柄宝剑,却是落在了泥泞的地上。
“你!”
女将军冷眼一瞪,登时怒不可揭:“想不到你这厮看着相貌堂堂,却是个贪生怕死的道貌岸然之徒!”
随即,女将军怒指牧天寒以及旁边被围的匪徒:“身为一名玄武,混杂在凡人之中也就罢了,眼见劫匪拦路杀人,你却无动于衷,真是贪生怕死!道貌岸然!”
一席怒言指责,然而落在牧天寒耳中,却是依旧,淡默无言。
而旁边的随行军士,则是翻身下马,替女将军捡起了宝剑。
一边递来的时候,一边说道:“小姐,王令紧急,我们还是快点前往荣城吧!”
“哼,”女将军看了一眼宝剑,却是先用身后斗篷裹手,然后用其擦拭干净了上面的泥土,这才心满意足的握在手里。
并同时冲着军士怒道:“小姐什么小姐!不是早跟你们说了嘛,我出府之后便是将军了!现今更是奉了国主王令,以钦使身份掌管荣城军务,以后言语要注意一些!”
“是!小…,咳咳,将军大人!”
军士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回到了自己战马之上,并再次问道:“将军大人,那这些匪徒该如何处理?”
“祸国殃民,残害百姓之辈,就地军法处决!”
女将军熟练的背诵着大楚**律,然而下完命令之后,却是不敢直接观看处决现场。
……
“将军大人不要啊!”
出乎意料的,求情之人竟是那位被打劫的马车的车老板。
而车老板挺身而出之后,那群劫匪也都充满希冀的望着他,好似对其十分信任。
“哦?你为何要为他们求情啊?”女将军疑惑的俯视着车老板
而后者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早就听闻将军大人威名盛世,想必宅心仁厚,不喜杀伐,所以小人胆敢恳请将军大人给这些犯错之人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你?竟然听说过我的威名?”
好吧,女将军的关注点竟是在这个地方,实属令人意想不到。
尤其是车老板,一愣之下,支吾了片刻,最后终是接着称赞道:
“将军大人乃是我们大楚国安定公的独生长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更何况此次将军大人更被国主陛下亲口御封为钦使将军,实乃是我荣城百姓之幸事啊!”
“我等百姓等候这般一个英明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我想以将军之仁慈,以将军之关怀百姓,定然是愿意给这些匪徒一次从良机会的!”
“呵呵,咱也没有这么好啦。”女将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
高兴之下,却是大手一挥,朗声说道:“那便……”
“那便让这位车老板,说一下将军的名字是什么吧。”
马车之上,却是传来了一声淡淡的轻语。
闻言,距离声音最近的牧天寒,却是铮然泪下:“师兄……”
出声之人拍了拍牧天寒的肩膀,淡淡说道:“不错,你现在沉稳多了。”
一声赞语,登时更令牧天寒的泪水,越加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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