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片刻的亲吻,对于多日没有开荤的晋王爷来说只是隔靴搔痒,让他积压的那团火游走在四肢百骸之间,烧得他浑身发躁。
但燕墨染不敢有过多的举动,李云初在自己怀里像一个易碎的宝贝,必须小心呵护着,连刚刚的亲吻他都不敢太尽情,生怕一不小心将她碰碎。
可李云初像完全没看出晋王爷的克制,继续撩着他:“王爷,你的吻技有些退步了,还是对吻我这事件没兴趣了?”
她的那双眼,她的那种笑,像一把勾魂夺魄的勾子,让晋王爷无处可逃。
燕墨染叹了一口气,将李云初拉近自己身上贴着,脸贴着她耳边道:“你难道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兴趣有多强硬吗?”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李云初当然能感觉得,她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背,“王爷,我没有那么脆弱,也不是轻轻碰一下就碎掉的瓷娃娃,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对我,我只想要满足你的快乐。”
燕墨染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云初,我的快乐很简单只要你平安无恙陪在我身边,睁开眼能看到你的笑脸,闭上眼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他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欲望,才站直了牵着李云初的手,“我们去前厅吃饭,大家都等着了。”
“好。”李云初听话地应了一声,准备跟着燕墨染走出房间,却突然被他抱了起来,吓了一跳,以为晋王爷忍不住自己的撩拨,要将自己抱到床上满足果腹之欲。
“这里到前厅还有几步路,不想让你受累,我抱你过去。”燕墨染抱着她向门外走。
“王爷,你这样抱着我,大家会以为我的病更重了,本来今天跟大家一起吃饭就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担心,我快好了,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过去。”李云初已经看到门外马一山和睛儿,看到燕墨染抱着自己出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
“到门口就放你下来。”燕墨染很坚持。
马一山和晴儿只好红着脸目不斜视地跟在晋王殿下身后。
果然,到了门口燕墨染将李云初放了下来,整了整她的外袍,回头对马一山吩咐道,“让厨房上菜。”说完带着李云初进了前厅。
前厅,安王爷跟白承风正聊着天。
白雨霁安静地坐在一旁摆弄着手里的小物件,好像是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一个铁制的小东西。
李云初进来的时候,白雨霁就收了小物件,抬起头朝着李云初的方向微微地笑了笑。
“白爷爷,师傅,让你们久等了。”李云初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白雨霁,但都在对方那微微一笑里化为烟消云散。
“没事,我们也不饿,在这里还可以跟安王爷聊聊天下趣闻。云初,今天的气色还不错,看来这些药还是有点用。”白承风早就把李云初当成自己祖女一样,看到她脸庞红润,心下稍安,那里知道这都是胭脂水粉的功劳。
“三嫂,难道我就不配拥有个称呼吗?”安王爷站了起来,走过去给李云初拉开桌子旁的椅子让她坐过来,假装不高兴地说。
“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安王爷,还是小洵洵?”李云初坐到桌前故意逗他,有燕墨洵在吃饭时候的气氛不会太冷,她只想跟大家开开心心吃顿饭,不要因为她的事让大家每天愁眉紧锁的。
燕墨洵一听只摆手,“三嫂,还是不用称呼我了。”他还不想被自己三哥杀了埋在奉天城了。
燕墨染坐到李云初右手边,然后说,“大家都入座吧。”
白承风坐在李云初左手边,白雨霁坐在祖父旁边。安王燕墨洵当然是坐自己三哥的旁边。
桌子太大,他们五个人只占了一半。
燕墨染看到站在门外的马一山和晴儿,也对他们招招手,“你们也进来坐这里一起吃吧。现在就我们几个人,不用太讲礼数,人多热闹。”
晋王爷都开口了,马一山也不好推辞进来坐到桌子下首位置上,主要是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之前在武宁城也跟李云初燕墨染同一桌吃饭的。
倒是晴儿有些不太敢坐,她一个王妃的贴身丫鬟跟大家坐一桌吃饭,传出去很丢王妃的脸。
她还在踌躇不前,也不也拒绝晋王爷。
李云初笑道:“晴儿,过来坐。刚刚答应你,要让王爷给你一个大封红的,一起吃个饭也算是王爷的打赏。”
这么一说晴儿心里松了口气,听话的坐到马一山的旁边位置上,“谢谢王爷,谢谢王妃。”
寒天腊月天里难得有青菜吃,出高价都买不到带绿叶的菜。但晋王爷的餐桌上却摆着几盘脆生生的叶儿菜。
因为晋王妃只能吃些清淡的,太荤腥的东西吃了消化不好,也与中药的药性相冲。
饭桌上,有燕墨洵就不会不热闹,二十几年的纨绔王爷没白当,喝酒聊天方面真是无人能敌。
马一山也是在山寨中与兄弟们一起喝酒一起吹牛长大的,所以这方面两人一唱一和的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
白承风也一边喝酒一边跟他们谈笑风生。
燕墨染一直帮李云初夹菜,又舀了碗热汤端给李云初,“这鱼汤虽然没有临安城望江阁的鲜美,但也还不错,你尝尝,如果喜欢我明天再让厨房做。”
李云初接过来喝了一口,她的味觉神精每天被药汁侵泡着,现在只能尝着苦味来,其他的味道她都品不出来,但她还是笑道赞道:“与临安城那家的味道也不分上下嘛。”
白雨霁安静地坐在那儿,只是偶尔动动筷子吃几口自己面前的两盘青菜,听着大家谈笑风声的热闹。
李云初给燕墨染倒了杯酒:“王爷,你替我敬一下我师傅。。”
燕墨染端起倒满酒的杯子,对白雨霁道:“世子爷,这杯酒我代云初谢谢你。”不等白雨霁说话就将酒一口饮尽。
白雨霁撩起长袖,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手如修竹却微泛着凉意,似是没有一丝温度一般,让人看了心里也跟着发寒,“云初是我唯一的徒弟,为她做这些都是为师应该的。”
杯口边的酒沾到他的手指让那凉意更冷了几分。
白雨霁喝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嘴角带着浅笑,如桃花纷飞的三月,却又有芬芳落尽只余一树空枝的惆怅。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白雨霁拿着酒杯,笑容凝在嘴边,“晋王爷,我也敬你一杯,愿你待她始终如初。”
云初,是我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希望你珍爱她一辈子。让我永生不后悔自己的退让。
云初,也是我终身求医不得的隐疾,始于情深缘浅,终于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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