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长嘶一声,四蹄搓着地面,沙土扬起。
李云初站在那里红着眼眶,第一次激动得像个傻逼一样不知所措。
他不是在去北渊国的路上吗?他怎么会来这里?是自己太想他出现了幻觉吗?自己跑过去他就会消失吧?
燕墨染一手握紧缰绳,一手将长弓勾在马鞍上,对李云初伸手道:“娇娇,过来!”
李云初这才像被人按下开关又哭又笑、不管不顾地向那边狂奔,十几步的距离她都觉得太长。
等她离赤兔马只有一步的时候,燕墨染倾身弯腰长臂一伸将李云初抱上马背,侧坐在自己身前。
李云初觉得自己还没坐稳,他的吻就急切地落了下来。
赤兔马四蹄踏得更欢。
燕墨染拉了一下缰绳,让它安静下来,另一手紧紧将李云初固定在自已怀里,用力地吻着她。要将这几天自己对她的思念,用这个吻来宣泄出来。
在路上的每时每刻,这个女人都让他分心。
睁开眼,她的一频一笑如影随行。
闭上眼,她的一举一动缠绵蚀骨。
燕墨染身上清冷的檀香气息包裹着李云初,他的吻炽热难挡,他的爱浓烈难抑,他的欲缱绻难消。
李云初情不自禁地热情回应着,细密的电流带着花火在血液里流转,所有的感情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来。
她的回应让燕墨染早就把持不住的情动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
吻顺着双唇而下落到她的脖颈……
燕墨染粗重的鼻音在李云初耳边喘息,身上的热度越积越高……
全身酥麻感密密汇聚在一起,如怒海狂涛,灭顶而来。
许久后,燕墨染平息着自己的欲火,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问:“想我吗?”
李云初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
“说!想我吗?”燕墨染霸道地又问了一遍。
“想!”李云初说话的声音又甜又软。
“有多想我?”
“每呼吸一次,就想你一次。”
燕墨染亲了亲她被自己吻得又红又肿的唇;“小嘴真甜。”
李云初怕自己滑下马背,伸手去搂他的腰,却碰到自己左手掌的伤口,她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燕墨染就算自己在欲火中煎熬的时候,也时时留意着她的反应,一见她有点不适就紧张地问。
“手痛!”李云初知道自己手上的伤不可能瞒过燕墨染,不如跟他撒个娇混过去。
燕墨染拉过她的左手握在自己大手中,刚刚太想她,没注意到她的手掌上缠着白色布巾,“谁弄的?”
李云初察觉到他眼底的怒气,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抚着他的唇,学着他的语气道:“你想我吗?”
燕墨染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簌簌而动,把她的身体向自己怀里紧了紧,“你感觉不到我的想念吗?嗯!”
李云初当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觉得自己全身此时应该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
燕墨染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低声重复道,“手是谁弄的?”
“我自己划的。”李云初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回来,他的掌心太热。
“别动!”燕墨染一只手将她掌中绑着的带子解开,看到她的伤口,变了脸色,“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这点小伤几天就能长好,我上次被火烧伤的地方,现在皮肤比之前的还好,王爷,你要不要摸一下?”李云初知道用什么方法最让燕墨染招架不住。
燕墨染眼眸里刚刚熄灭的火一下又燎原,他嗓音低沉沙哑道,“晚上再摸。现在先说你的事。明知道这么危险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为什么要把我安排给你的暗卫全都撤走。”
他炽热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耳边,让李云初心口怦怦乱跳酥麻悸动落不回胸腔,她抬起头用盈满水气的眼睛看着他,“王爷,我错了,晚上任你惩罚,好不好?”
燕墨染心蓦得收紧,喉结攒动,压抑的热切就要满溢而出,呢喃道:“好!”
自己心爱的女人,对着自己撒娇耍赖,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燕墨染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紧我。”
说完,一蹄马腹,赤兔马长嘶一声,朝着来时的路奔了出去。
*
城外官道上的一间客栈,最好的客房里。
因为万寿节刚刚结束,住店的人还是很多,但客栈环境再好,也没有王府舒适,就连洗个澡都很困难。
晋王殿下却拿出银票,让老板开灶烧水,将热水烧好一桶一桶提到房间来,又让人换上一床新被褥,还点了熏香。
燕墨染给她送来一只油纸包好的烧鸡,又下楼去吩咐事情了。
回客栈的路上,燕墨染已经告诉她,自己在知道她冒险去见幕后之人的时候,就让周家双胞胎先送北渊国国舅爷的尸体去北渊,自己则一个人骑着马往回赶,赶到临安才知道她又被人绑走了。
现在燕墨染要带着自己追上周家双胞胎,所以这个客栈了也只能住今天一个晚上,晋王是不是有点太铺张浪费了。
李云初吃饱了饭,收拾好自己,倚靠在床头等着燕墨染来惩罪自己。
其实自己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又期待,又害怕,又兴奋,又有点微微不安。
她还在纠结在床上摆什么造型的时候,燕墨染已经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药膏,看到她倚在床上,眼睛里全是笑意,“你就这么急?”
李云初看到他手里的药膏,想调戏他两句的话到了嘴边全忘了,要玩这么狠的吗?现在说‘不’还来得及吗?
燕墨染反手锁上门,“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一撩衣摆坐到床边,问她:“是你自己解开,还是我来动手?”
李云初想了一下,他动手可能明早衣服就不能穿了,这城外荒郊道上没有地方可以买衣服吧,“我自己来。”
说完就动手解腰带。
燕墨染拉住她的左手,“干嘛,我说的是解这个。”
“刚才吃的太饱了,松松腰带。”李云初红着脸,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啊,那药膏是涂她手掌伤口上的。
燕墨染也不拆穿她,打开药膏瓶盖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一点一点将药涂在那道伤口上。
他的动作太轻,李云初觉得手心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她把手向后缩了缩。
燕墨染抓着她的手指,眼睛从她的掌心,移到她脸上,“弄痛你了吗?”
“不是,你这么轻怪痒的。”李云初受不了他深情的注视,想到等下他们俩要这样那样,她更加紧张,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把自己收拾干净?
“怕痛还是怕痒?如果怕痛我等儿就轻一点,如果怕痒我就重一些。”燕墨染继续给她涂着药。
李云初当然懂他在说什么,“怕痛!”
燕墨染检查了下药都抹均匀了,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再把药膏盖子盖好。
然后,他开始慢调斯理地脱自己衣服,“临安城的人都知道你怀了我的儿子,我们再不努力一点,回临安后可是欺君之罪。”
燕墨染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勾勒出他颀长结实的身形,典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性感体型。
李云初吞了吞水口,“王爷,那不是为了跑出来找你,我随便说的借口嘛。”
他已经坐到床侧,长腿一抬与李云初肩并肩的倚着床头靠枕,脸对脸呢喃道:“你不想给我生儿子吗?”
“想!”
这一个字点燃了晋王爷身上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从头烧到脚,片甲不留。
李云初手腕上带的银手环已经被晋王早早取下来,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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