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给我点时间。”李云初又有点过意不去,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像古代女人那么保守,可上次那个太过惨烈,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她就是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的如狼似虎。
自己真的就是痛晕过去了。
明天又是万寿节国宴,自己要上台跳水袖舞。今晚真的跟他那啥怕是三天都下不了床,不就误了正事。
“我说过不强迫你,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燕墨染亲了亲她的额头,这种事只能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我只要你开心。”
“那我要是不开心呢?
“你不开心,我就哄你开心。”
“王爷,你说起情话来真是让人措不及防。”李云初眼波流转。
燕墨染看着她眼底的一片星海,“这不是情话,是真心话。”
他缱绻温柔的气息让李云初心跳又快了起来,“王爷,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国宴,你回去睡吧。”
“我不闹你,只想同你说说话。”燕墨染说到做到,真的放开了李云初,让她坐在窗旁的椅子上,自己身体还未平复,只拉着她的手倚在窗前。
每次被燕墨染握着手掌心贴合时,自己就会有一种莫明安心的感觉。
其实自己很喜欢与他待在一起聊聊天,或者靠在他宽阔的肩上什么也不说,就看看月亮,吹吹晚风,数数星星都好。
可又怕自己沦陷在他热情如火情难自禁的攻势下。
“驸马爷没有中蛊,应该是得了‘抑郁症’。”李云初想到今天宫宴上见到驸马的事,起了个话题。
“那是什么病?”漫过窗棂的月光,洒在燕墨染侧脸上,有些细碎月华跃入他眼底,让他深褐色瞳仁越发迷人好看。
“在我们那个世界有很多人因为工作,生活压力大,而开始出现消沉,焦虑,自卑,厌世的情绪,如果不对他们的情绪进行正常引导,很多人最后都会以自杀来了结自己的一生。这就是‘抑郁症’。”李云初简洁的给他解释了一下。
燕墨染问:“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王爷,驸马爷本是心怀大志,腹有良谋,想要一展自己才华的状元郎啊,现在只能关在公主府里,每天等着公主的宠幸,想办法让公主对自己的爱保持新鲜,而朝阳公主那么刁蛮强悍的一个女人,处处都要高人一等,何时为他人着想过。驸马爷的雄心壮志无处施展,完全体现不出他的人生价值。还要被公主日日猜疑是否与侍女有染。他不得病才怪呢。”李云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是很替驸马爷不平的。是个有志气的男人都不会想过这种被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的日子。
“你想怎么帮他?”燕墨染听懂了她的意思,轻声问。
“驸马只需要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不再郁郁而患的度日如年就行。我在宫宴上出的那些题,他都能答出来,可见他的才智的确过人,思维不局限,很有头脑。驸马爷就算入朝为官也不会受重用,多会安置一些闲职,他的才智还是得不到施展。王爷不如请他来当你的谋士,为你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燕墨染一听笑了起来,他的笑在夜色中更加性感撩人,“我有什么忧要排,难要解的,此刻只有身上的火要灭,心里的欲要熄罢了。”
怎么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李云初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王爷,我跟你说正事。”
“驸马本就出身书香世家,他爹是个学士,才学与人品都很不错,你的眼光很不错。这事我找机会跟驸马说。”燕墨染拉起她的手,将她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挑中了我。”
李云初站了起来,抬头看他,“那是因为王爷你长的秀色可餐。”
燕墨染松开她的手,勾着她的下颌,“王妃,不要只看我的外表,我衣袍里面更可餐。”
李云初伸手捂住他的嘴。
燕墨染用舌尖舔她的手心。
“明天我一天都在宫里,你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临走时燕墨染再次叮嘱道。
“王爷放心我不乱跑,就在家里练习符阵。”李云初心虚地保证。
“白雨霁教你符阵,我要教你点什么呢?”燕墨染想了想道:“学打架吗?床上动手的那种!”
*
宋管家站在浴室门口打着瞌睡。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王爷每晚从小别院回来都要泡个冷水澡。
这入秋的晚上多凉啊,想想就觉得有自己睡在冰咕隆里,一下瞌睡都没了。
老管家也不懂王爷一王妃两个人这叫什么情趣,明明大婚都一年多了,还要一个住小别院,一个住大寝间。
要说王爷与王妃感情不好吧,王爷每晚都要去小别院待到很晚才回。
要说感情好吧,为什么很晚了还要回来睡,就不能睡在一起吗?也不用自己每晚等到这么晚,还要站在这里打瞌睡。
总严重的是王爷身上那欲求不满的气息越来越明显……
浴室的门一响,燕墨染披了一件黑袍从里面带着一身寒气地走了现来,“明天去让‘锦裳园’再给王妃做几套衣裙送过来。”
跟在王爷身后的宋管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是才做了十几套衣裙吗?还堆在王妃小别院的东厢房了,怎么么又要送几套啊,那衣服一套也要近千两银子。
宋管家谨慎问道:“王爷这是要给王妃准备冬装了?”
“冬天都没到,做什么冬装。”燕墨染想想又道:“不过可以让他们提前做几件狐貂披风备着。”狐貂一到冬天就是达官贵人人人争抢的东西,晚了有钱也买不到。
宋管家心里暗骂自己多嘴,然后还是斟酌道 ,“王爷,这冬天王妃的小别院里也没个壁炉和地龙,要不要让王妃搬过来跟王爷一起住?”
燕墨染一听似有心动,犹豫了一会,道:“不用。给她别院修个地龙就行。”
“王爷,修地龙要破土动工最少一个月,那王妃住哪里呢?”宋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让她住我这。”燕墨染说。
宋管家顿感自己的苦心没白费,舒了口气。
“我睡书房去。”燕墨染将话说完。
老管家刚舒的一口气,又呛回心肺,晕天黑地地咳起来。
老奴这么操心到底是为了谁。为了谁。
宋管家恨铁不成钢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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