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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就道,“齐大哥,没事的,我知道你们也是太着急了。”说着,她就问道,“齐大哥,好好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呀?”而

    且张逸还伤的重,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也有些淤青。

    顾安然就不明白了,他们不是回学堂拜谢先生的么,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也太奇怪了。

    不仅是顾安然有这样的疑惑,齐皓和程金宝也是,两人听到顾安然的话,就齐齐的看着齐盛泽。

    齐盛泽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倒是张逸,缓过了劲儿,听到顾安然的话,就指着远远站着的徐林道,“还不是这小子,说盛泽是作弊考过的州学,我们才进县

    学呢,就流言四起。”

    齐盛泽这才接着张逸的话道,“张兄为了我,上去找徐林等人理论,言语冲撞了些,就打了起来,也是我没及时说话。”

    齐盛泽从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之前与徐林那次也是因为徐林闹得太过,才会想着帮着说话,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记恨在心,然后

    又因为他考州学的考试,便这么编排。

    这事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也不准备理会,打算拜谢完先生就回家去,毕竟家里祖父祖母还在等消息。

    却不想这话被同行的张逸听了去,更没有想到张逸会为他上前理论。说起来齐盛泽心里还挺对不起张逸的,平白无故的,害他

    为他受了伤。

    张逸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就是看不惯徐林那小子阴阳怪气的样子,才上前与他理论的,加上他又是武将家出生,向来不会憋气

    ,只会有事说事,玩不来那套拐弯抹角的东西。

    听见齐盛泽的话后,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就一点小伤,顾小大夫也说了没事了,盛泽不用自责。”

    齐盛泽勉强笑了笑,随即就站起来,走到徐林跟前。

    徐林看着齐盛泽朝他走过去,到底是心虚,就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气弱道,“齐盛泽,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这是县

    学,你可不要乱来。”

    齐盛泽摇了摇头说道,“徐兄,我怎么可能乱来呢,之所以过来,就是想当着各位同窗的面,与你分说一二。

    你说我这次州学考试是因为作弊才考过的,你有证据吗?还是说你亲眼看见我作弊了?

    我记得我们虽然是一起考试的,但考场却是一东一西两个考场,中间隔了一个院子,就是不知道徐兄是怎么看到我作弊的,还

    请徐兄为大家说说,也好让我回忆一下,我是怎么作弊考上的。”

    说着,齐盛泽就看着他,静静地等他说话。

    徐林见齐盛泽直勾勾的看着他,到底是心虚,良久之后才道,“我,我没说你作弊,不,不是我说的。”

    他又没当着别人的面说过这话,他就不信齐盛泽能把这事怪到他身上,最多就是他听到了这话,跟人随口议论了两句而已,反

    正大家都说了,他又不能只针对他一个。

    要怪,就大家一起怪好了。

    这么一想,徐林就不怕了,挺直了腰杆,任由齐盛泽看。

    看就看呗,反正他又不会少块肉,徐林有恃无恐的想着。

    齐盛泽看着他坦坦荡荡的样子,皱了皱眉,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徐林传的这个话。

    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就看见自家弟弟走了过来,望着他道,“大哥,你这位同窗不肯承认也没关系,这里就这么多人,咱们费点

    功夫一个一个问,总能问出来是谁先说这个话的。

    虽然这是小事,但是你们因为这件小事打架,还伤了张大哥的脸,毁了张大哥的容貌,若真论起来,这是算故意伤害罪,试图

    以此断了张大哥考学之路,是要被鞭刑的。

    到时候真没人愿意说,就告到县衙去,大人可不会因为大家是学子就会轻了刑罚,毕竟张大哥脸上的伤就是最好证据。”

    程金宝也道,“对,要实在没人说,咱们就告到官府去,大人们总能查出来的,这样一来不仅能查出是谁说的这话,还能将推倒

    张大哥的账一并算了。”

    顾安然没急着说话,她先是翻了翻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慢悠悠的说道,“这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真话药,只要我扒

    开盖子,它就会飘散到空气中。

    你们要是谁答应说了,但是说了假话,那他吸入的真话药就起作用,先是觉得身上痛,痒,然后皮肤就会渗出血,在一点点的

    溃烂,然后全身皮肉分离而死。”

    顾安然也看他们,继续道,“当然了,你们想被告到官府,先受刑,在被查问也行,我这还有另一种药,到时候你们你们受刑的

    时候我往捕快的鞭子一撒,然后那药就顺着伤口进去,再然后鞭刑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疼痛,之后就会千万只蚂蚁咬那样,生不

    如死。

    你们自己想想吧,是先去县衙走一圈,受刑,被大人查出来呢,还是宁愿现在就指认,到底是谁先说齐大哥作弊的这话。”

    一群十四五岁少年看着顾安然他们三个,齐齐的打了寒颤。若是齐皓和程金宝说的他有点害怕的话,那现在顾安然说的,就让

    他们恐惧了。

    光是那画面,他们都不敢想,更何况自己亲身经历了。

    而且能跟徐林为伍的,多半都是村里考上来的学子,家里没权没势,进了县衙,只能被动接受刑罚和调查。

    所以一个个的都怂了。

    其中一人就站出,指着另一个人道,“我是听他说的。”那人便又指着他身边的人,“我是听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有一个人开口,接下来便一个接一个站出来,说自是听谁说的,然后又指下一个。

    指到最后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一个瘦小的学子身上,他茫然的看着望了望大家,又看了看齐盛泽他们,忙摆手道,“不

    是我,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就随口说一句,不知道他们两会听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惊慌极了,就怕齐盛泽他们就这样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