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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嘈杂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齐齐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顾安然站在板凳上,手还保持着

    丢花瓶的动作。

    她绷着小脸,严肃又认真的说道,“再吵,再吵就出去。”

    说完,顾安然也不管众人的反映,望着秦晴和秦源道,“秦晴姐,秦大哥,你们看看是哪些人不排队,不遵守咱们医馆的秩序的

    ,把名字人和名都记下来,以后咱们的祛疤膏就不卖他们了。”

    秦晴和秦源虽然不明白顾安然为什么这样说,但也应了下来,拿出纸笔,就一边招呼大家,一边看谁还吵闹不排队。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安然的话起作用了,众人默默的排起了长队,有个别不服的想插队,秦晴和秦源立即就将名字和人记下来,

    并告诉顾安然。

    顾安然就站在椅子上看着那人,“徐林是吧,你可以出去了,我的祛疤膏不卖你。”

    徐林是县学的学生,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大概是因为处于青春期,脸上长痘了,现在看着虽然没有新的痘痘冒出来,但脸上

    却留下了不少痘印,为着这个,他家里没少给他抓药吃,效果却微乎其微。

    一大早就听到县学的学生议论怀仁堂的祛疤膏,拉着人问了之后,就跟着人群到了怀仁堂这里,只是他来的晚,人又多,又不

    愿意排队,就在人群起哄,想要挤到前面去。

    这会儿一听顾安然说药膏不卖他了,顿时就不服气道,“凭啥不卖给我,我也是付银子的,你说不卖就不卖,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

    顾安然瞥了他一眼,完全都不带怕的,直接就跟秦晴秦源道,“秦晴姐,秦大哥,这药膏我不卖他,你们记住了。”

    秦晴和秦源点头,记下这人。

    接着,顾安然又道,“现在医馆里的祛疤膏只有十瓶,我们会根据先来后到,将这十瓶卖给你们,其他的人若是还想要,我们会

    给大家分发号码牌,五日之后凭号码牌优先购买。”

    其中有几个跟徐林那样不服的人,但是直接就被顾安然无视了,不过这到底是在医馆,又都知道顾安然是这里面的大夫,就算

    想闹事,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求人家大夫的一天。

    所以就算不服气,也都憋着了。

    顾安然看着大家乖乖的排队,等着买东西领号码牌,一张笑脸虽然还绷着,但仔细看她神色,却是缓和不少的。

    秦晴和秦源将剩下的十瓶祛疤膏分别卖给前面十人后,又做了二十个号码牌,分别发给后面的二十人。

    剩下还有十来个人,没有买到祛疤膏,也没有领到号码牌,有些沮丧,好些人都武兴县各家的丫鬟婆子,或者是小厮,一大早

    就被派出来买药膏,现在不仅药膏没买到,还连号码牌都没拿到,不免有些害怕主子的责罚。

    便站在医馆门口,不肯离开。

    顾安然见了,就让秦晴上前问情况。秦晴就从柜台内出来,到这些人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不走?”

    人群中的一个小丫鬟就道,“我们是来买药膏的,但是现在药膏没了,下一批的号牌我们也没领到,不知道怎么回去跟主子交差

    。”

    这个丫鬟说完后,剩下的人也纷纷如是说道。

    虽然话不同,但意思也差不多。

    秦晴问明白后,就进去跟顾安然说了情况。

    顾安然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就看着杜大夫和秦大夫道,“杜爷爷,秦爷爷,这些人没买到药膏,肯定不愿意离开,要不我们跟

    他们说,让他们五日之后再来排队领号码牌,十日后在来凭号码牌购买?”

    杜大夫看了一眼还在守在门口的人,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得了话,顾安然就跑去找秦晴,让她跟守在门口的人说,并且制作了一张牌子挂在门外。

    这些人得了话,又看到医馆挂出来的牌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次与秦晴确认了一番,才回去向各家主子复命。

    ……

    吴县令这段时间对比了他院中种的稻子和村民们种的稻子后,发现顾安然的法子确实好用,光是那稻穗就比寻常稻穗长且饱满

    。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就琢磨着彻底将方法推广开来的方式。

    这年头,庄稼人大多数都是老把式,若是想要推广新的方法,还得让人信服才行,想了良久,吴县令都没有想出好法子,就让

    人来请顾安然。

    顾安然被请到县衙的时候还一脸莫名,不知道吴县令找她有啥事,待看到吴县令后院的稻子后,就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当吴县令见到她,跟她说这事的时候,顾安然也只是一瞬间的诧异,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她问道,“大人,之前民女将法子给大人后,大人没有让人在村民中推广吗?”

    说起这个,吴县令就一脸郁色,当初他拿到法子后,就让人各自手抄一份,送到下辖的各村,但是按着他送去的法子抠肥种植

    的少之又少,几乎没人按着他说的做,所以他才想问问,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将之推广出去。

    顾安然看着吴县令的神色,便知道了个大概,说道,“其实,大人要想把这个法子推广出去也不是不行,大人将每个村里的村长

    ,以及一些年长庄稼老把式都请到府里,看大人种的稻子,然后在看他们自己种的,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怎么做的。”

    吴县令也是一时着急,没想到这里,现在听顾安然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

    虽说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轻易改变种植方式,但是若是让这些人知道这样的抠肥种植方法可以增产,他们肯定是愿意的。

    就看着顾安然道,“小丫头,你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顾安然眨眨眼,望着吴县令,“大人,你忘记啦,咱们村里好多人家都跟着我们家做,不就是因为看到我们家收成不错,所以说

    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让他们自己看到好处管用。”

    吴县令摸着下巴,望着顾安然,问道,“小丫头,你真的只有六岁吗?”

    顾安然心里一惊,随即一脸茫然的看着吴县令,“当然啦,大人怎么会这么问,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