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嗯,不错不错,这药膏祛疤效果还是很好的,也不枉我费心费力的试了那么多次了。”
她说着,就拍了拍程金宝的肩膀,“在抹半个月的药膏,就差不多全好了,记着每天都抹,不要偷懒。”
程金宝撇嘴,“不就是那么两回忘了抹药膏么,你至于次次都要念叨么。”
顾安然认真的点头,“当然了,毕竟你是第一个用这个药膏的人,我要观察观察药效,才好给我二嫂也用啊,不然你以为我天天
都盯着你干啥?闲的啊。”
程金宝听着顾安然的话,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还拔不出来的那种。
偏偏他不信邪,不相信自己在顾安然面前地位这么低,这药膏明明是专门给他做的,才不是把他当成试药的小白鼠。
抱着这种想法,程金宝道,“安安,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没事,那话我不放在心上,不跟你计较。”
顾安然眨眨眼,看向齐皓,“皓哥哥,金宝说我对他好,还不好意思说,我有吗?”
齐皓摇头,“没有吧,没觉得。”
顾安然点头,“嗯!我也没觉得。”
程金宝:……承认对他好这么难吗?
齐皓:……安安除了对我好,对谁都不好,我要独占安安的好。
顾安然拿着药膏,兴冲冲的去找田氏,“二嫂二嫂,我有好东西给你。”
田氏抬头看了蹦蹦跳跳跑来的顾安然,笑着问道,“啥好东西,我们安安也知道惦记二嫂了?”
顾安然就道,“二嫂,我不是前段时间做了一个祛疤的药膏么,金宝用了效果不错,我又做了一些,你用用看,能不能让肚子上
的疤消掉。”
田氏没想到顾安然要给她的是这个东西,虽然对肚子上疤她不是很在意,但每次面对顾二郎的时候,她总有种想将那条疤藏起
来的冲动。
每次她扭扭捏捏的时候,顾二郎都会安慰她的话,表示这是她为她生孩子受苦的证明,他要好好呵护之类的话。
她心暖之余又有些害怕,怕顾二郎什么时候就嫌弃她那条疤,做梦都想把这条疤去掉。
但田氏知道,这是不可能,所以也就渐渐的不想了。
没想到还没多久,顾安然就告诉她,她做出来一个祛疤的药膏,效果还不错,一下就红了眼眶。
一把将顾安然捞在怀里,在她嫩嫩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安安,二嫂没白疼你。”
顾安然摸着被田氏亲过的脸颊,笑眯眯的道,“二嫂快拿去试试吧。”
田氏就丢了手里活儿,拿着药膏,去洗了手就回屋去涂抹了。
床上,小志威和小蕊儿并排躺着,睡得香甜无比。
田氏涂好药膏,就出来继续刚才没干完的活儿。
顾安然就笑眯眯的进屋写作业去了。
虽然顾安然很忙,要做的事很多,但在读书学习一事上,从来都没懈怠过,也没有因为前世的学历知识而沾沾自喜。
就像先生说的那样,读书不进则退,爱上书屋习,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所以她从不会把学习一事落下。
直到周氏在门外叫她吃饭,顾安然才从桌案前伸了个懒腰,起身朝隔壁走去。
吃了饭,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便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日休沐,顾安然照常起来洗漱吃早食后,便穿着厚厚的衣裳,跟顾二郎顾四郎一起坐张家的牛车去了武兴县。
到了武兴县后,顾二郎顾三郎背着东西去书铺支摊,她便背着自己的书袋,去了怀仁堂。
经过前段时间接诊的病人后,杜大夫不在单单让顾安然跟着学习偶尔让她接诊。
而是辟出一间单独诊室,让她接诊。
一天下来,顾安然少说也要接触四五个病人,现在又是十月份,天气倒冷不冷的时候,正是容易着凉受寒。
来得多数都是受了风寒的病人,而找顾安然看病的,要么是女子,要么是需要扎针的小孩。
顾安然在开方抓药及扎针这方面进步就更快了。
偶尔还杜大夫和秦大夫还会拿着顾安然的脉案和药方研究。最后发现,都是同样的病症,顾安然开的药方,总比他俩更好一些
。
两个老头,加一个顾安然,就时不时的拿着药方争论。
当然,争论的主要是杜大夫和秦大夫,顾安然只是被捎带的。
比如现在,顾安然刚刚给一个病人开的药方里加了甘草,杜大夫觉得顾安然加的对,秦大夫就觉得多此一举,他道,“此病人并
没有咳嗽的症状,加了甘草反而不利于病情恢复,不应该加这味药。”
杜大夫,“甘草主治止咳化痰,这人虽然没有咳嗽,但却有痰音,就该加。”
秦大夫,“我看了,这病人没有,不应该加,应该在加生姜和黄芪。”
“不对不对,安安这药方才是对症的。”杜大夫反驳道,“安安,你来说说,这人都有什么症状,为何要加甘草。”
秦大夫虽然认为药方应该改一改,但听到这话,也看向顾安然,“对对对,安安你来说说,为何要加甘草这味药。”
顾安然闻言,就将病人的症状都说了一遍,“这人虽然没有咳嗽,也说没有痰,但听她说话,却能听到她喉咙轻微的痰音,另外
她不时就清嗓,也是因为她有痰的缘故,所以我就在药方上做了改动,加了一味甘草进去。”
杜大夫闻言,就看着秦大夫,“看吧,安安开药可是有根据的,能听出病人声音里的异样,望闻问切,都做的很好,跟你老眼昏
花的可不一样,不是因为病人没说,就不管。”
秦大夫被杜大夫一通嘲笑,气的脸红脖子粗,他,他也就是粗粗看了一下脉案,摸了一下那人的脉,又没有仔细听声,怎么会
知道有痰。
不过对于顾安然的细致,秦大夫是服了的。
他看着顾安然,感叹道,“后生可畏,我们是真老了,不得不服啊。”
杜大夫捋着胡子,“老是老了,不过那是老秦你,我觉得我还能在坚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