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就将重点放到了羊奶上。
其实他吃不惯这东西,总觉得这东西有股味,每每一吃,就忍不住犯呕。
所以久而久之,向羊奶牛奶这类东西,就渐渐没出现在他面前了。
但是现在阿福说安安喝羊奶长高了,他就想试一试。
为此,佩姨还专门到顾家,请教周氏,怎么将羊奶的膻味去掉。周氏就将原来顾安然教给她的法子教给佩姨,包括用野茶煮羊奶的法子。
佩姨在吃食上很有心得,经过周氏指教,很快就做出了几款齐皓顾安然他们爱喝的奶茶。
里面还加了用糯米粉做的珍珠圆子。
而用了周氏教的去膻味的法子,煮出来的羊奶齐皓也不像以前那么反感,慢慢的倒也能喝下一碗。
顾安然看到齐皓也喝羊奶,很是稀奇,“皓哥哥,你怎么也喝羊奶了,我记得以前你不喝的啊?”
有一回她带了周氏给她煮好的羊奶,要分给齐皓和程金宝喝,齐皓愣是拿着,一口都没喝,自那以后,她就不在拿羊奶给他喝了。
今天倒是稀奇,皓哥哥不喝羊奶,还带了羊奶。
齐皓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顾安然身高要超过他了,所以他才喝羊奶,想快点长高。
而是道,“因为安安喜欢喝,那我就喝了。”
顾安然不作他想,听了他的话,就笑眯眯的道,“太好了,以后有皓哥哥陪着我喝奶了。”
这样她就不用怕喝奶被笑话了。
姜先生给三人上了上半天的课,下半天,顾安然几个就被姜夫人叫去,看他们学琴学画的水平了。
姜夫人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现在正是开的灿烂的时候,她就让顾安然和程金宝画院子里的景,再到一边亭子下教齐皓弹琴。
学了三四个月,三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些进步。
齐皓已经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顾安然和程金宝画的画各有特色。只是顾安然又功底,学得比程金宝快,也比程金宝更有灵气些。
每次画出来的画,都能得到姜夫人的表扬。
等顾安然和程金宝一幅画画完,姜夫人也跟齐皓讲完了他指法中错误点,并让他重新弹了一遍。
之后,姜夫人就开始点评顾安然和程金宝的画,接着又问了三人小庄子的事。
不错,自从三人说要建个小庄子后,顾家,齐家,程家,姜先生姜夫人都在看三个小家伙准备怎么做。
顾安然就把之前画好的图拿出来,开始给姜夫人讲他们的规划,“师母,我们已经想好了,打算这三块地的边上建个庄子,不用太大,可以住人和存放物品就好。”
“另外我们还打算建三间屋子,将来给长工们住,我三个太小了,肯定不能亲力亲为,所以我们就想请长工帮我们做,我们出主意。”
“还有猪圈羊圈牛圈鸡鸭鹅舍,兔子窝等,我们打算围着屋子,建到到屋后靠近山脚的位置,另外我们家今年不是卖了金银花么,我们还打算种金银花,已经将地分出来了。”
姜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听着顾安然的安排,就问道,“你们可想好了这庄子的投入和产出怎么计算,怎么分配?”
顾安然道,“先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投入和产出我们三人都均摊,这样谁也不多,谁也不少,谁都不会觉得吃亏。”
姜先生就看向齐皓和程金宝,“你们二人呢,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齐齐点点,“嗯嗯,学生觉得师姐的法子很好。”
“那这长工,你们想好怎么找了吗?”姜先生继续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依旧是顾安然说道,“先生,我们打算休沐就去街上看看,金宝说武兴县有个牙市,里面有长工可以找。”
姜先生点点头,接着又问了三人一些更细的问题,见三个都答得不错,就没问了。
并且给三人布置了一个作业,论庄子的收益与投入之间的关系。
顾安然三个没想到经营个庄子还要写作业,顿时就垮了肩膀,垂头丧气的应道,“是,先生,学生记下了。”
姜先生道,“这作业不急,你们可以慢慢写,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交给为师,但要言之有物。”
“是,先生。”听到这话,三人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立时就要。
隔天,姜先生上课也不在学堂给三人上了,直接就带他们到了牙市。
“既然要雇长工,今儿我们就逛逛牙市。”
说着,姜先生就让三人收拾东西,雇了张家的牛车,一路朝武兴县去。
到了武兴县,三人也不敢东张西望,乖乖的跟着先生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牙市。
说是牙市,其实就一条比较偏僻的街,大户人家采买奴仆,或者有人想要买田地,都会来这找中间人。
更有许多长工短工,长时间蹲在等需要雇人干活的主家。
一路走过来,顾安然他们碰到不少人上来询问,是要买奴仆还是要买田地,还是租赁房子,还是需要别的。
顾安然几个跟在先生后头,时不时的就要应付几句。
程金宝家就在武兴县,也知道家里的奴仆多数是在牙市买的,有发卖的奴仆也会押往牙市,却从来没有来过。
一时间,就被这里的景象给惊住了,“原来,这就是牙市啊?”
“怎么好好的,还把人关在笼子里啊?”程金宝嘀咕道。
顾安然和齐皓就显得淡定多了,一路走过来,脸上表情都不带变化的。
程金宝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问道,“我说,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这里竟然将人明码标价,还关在笼子里。”
顾安然就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吗?牙市牙市,不就买卖这些的地方吗?”
“程金宝,该不会你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来牙市吧?”
“嘁。”程金宝嘁了一声,“说得你好像来过似的。”
顾安然,“我没有来过,但是我在书上看过啊。”
齐皓跟着点头,“嗯,书上有关牙市的描写,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