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去调查盗尸案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凡卓不解的问。
对面回答道：“啊，这个啊，就是我想从你们警方这赚点钱，不是给你们警方提供破案线索就给钱嘛。
那个，不瞒你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看到你们警方发布的悬赏通告，所以就——”
“对了你们到底能给多少钱？”
“多少钱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来定，要是你的线索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没钱。如果你故意编造，欺骗警方想要偏于赏金的话，那就是犯罪。”
“什么犯罪，我可是会给你们警方提供有用的线索，绝对不是编造的。我说你这个警察咋这么墨迹呢，你就说吧，警方最多给我多好钱。”
这个打电话来的人也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怎么的，也不说自己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就钱的问题和凡卓磨了起来，也是真够磨人的。
见凡卓脸沉下来，王教授接过了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王教授很霸气的回道：“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用，奖金一万元！”
“啥才一万，不是三万吗？”
“提供线索一万，如果能够帮助破案，奖励三万！”
听王教授这么说，对面还确认了一下王教授的身份，搞得王教授有些哭笑不得。
稍后，那个叫林圣杰才说道：“我们昌盛乡不是发生四起盗尸案嘛，前三起你们特案组破了，我要提供的线索是第四起的。
我发现我们村那个疯女人，她最近变得很不正常。”
“你们村，你是哪个村的？”王教授问道。
林圣杰回答：“我是小柳村的，王教授是吧，我跟您说，我们村那个疯女人杨惠她是个疯子，以前怀孕流传，得了抑郁症，精神就出了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治好。”
“往天那个疯女人在我们村里，走家串户的，怀里面抱着一个草人，说是她孩子。最近我看到她，她也不抱草人了，整天蹦蹦跳跳的，说什么自己孩子回来了，回来了！”
“她孩子都流产没了，她却说她孩子回来了，想想这事就奇怪。我这人从小胆子就大，我就偷偷跟着那个疯女人去了他们家，晚上你们猜怎么招？”
“怎么招？”王教授追问。
他知道这个叫林圣杰的家伙讲到了关键的地方。
林圣杰忽然声音放低，小声说道：“我去了他们家，趴在窗户上偷看，想看看那个疯女人说的孩子回来了是怎么回事，这么一看，可是没把我吓死。”
“我就瞅见啊，疯女人家有一台冰箱，他丈夫打开冰箱，从里面抱出了一具身上都是冰碴的尸首，当时差点把我吓尿喽，我就想离开，可双腿却好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
“我这人从小胆子就大，可也没见过那么恐怖的事情。我还看见，那个疯女人在他丈夫抱出尸首的时候，她还凑过去在那男孩脸上亲啊亲的，别提多吓人了。”
“一边亲，嘴里面还一边唱——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挂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这歌叫“月儿明风儿静”怎么到了这个林圣杰的嘴里，阴森森的，就是王教授听了都有几分瘆得慌。
“你说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又不傻你们不是省里特案组来的人吗，你们都是警察，我们怎么敢骗你们呢。”
林圣杰小声道，“只要你们到我们村，去陆喜宝他们家把冰箱打开，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说的陆喜宝就是那个疯女人的丈夫。
“我这个线索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珍贵？我都看悬赏公告了，水电沟村伍家那孩子的照片，跟那个陆喜宝从冰箱里面搬出来的孩子模样差不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这个线索可就是相当的重大了。
挂断电话，叫停吃饭，王教授让林东去招呼专案组的人，一起赶往小柳村。
小柳村也是昌盛乡下面的一个村子，可是距离水电沟村有二十几里地的路。
如果真像那个什么林圣杰说得那样，那之前特案组的推断就出现了很大的误差，本以为第四起盗尸案的盗尸者不是水电沟村的人，就是附近村子的人，可要真是小柳村那对夫妻的话，就真的闹笑话了。
听说有人提供重要线索，可能对破案有力，不光是特案组，专案组，就是平县的刑警大队也驱车赶往了小柳村。
在小柳村的村口，王教授等人见到了那个林圣杰。
这家伙长得肥粗扁胖，大耳回环，要说他富态吧，他吃的跟猪一样。要说他胖吧，他还有那么几分福相，一笑起来，那双本就小的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刚见到特案组的人，林圣杰就来了一句：“不是说有一万块钱赏金吗，你们带了没有？”
这话听得特案组几个人想过去揍他的冲动都有了。
案子还没破呢，情况还未知，他就是要赏金了，这家伙还真是嗜钱如命的主。
“钱好说，等破案后，你们平县公安局会发给你的，但前提是你的线索，有助于破案。”
王教授用话点了一下这个林圣杰，“要是你的线索无用，并且是故意诓骗我们警方，那么你非但拿不到钱，还得进局子！”
林圣杰笑呵呵，拍着大肚子保证道：“有用，我的线索绝对有用，你们要相信我这个打抱不平的群众，要相信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随后，林圣杰就把警方和特案组的人领到了那个女疯子杨惠和其丈夫陆喜宝的家中，刑警大队的人把整个院子都包围了。
“就是这了，冰箱就在屋里！打开冰箱就能找到那个男孩的尸首！”林圣杰严肃的说道。
见林东在看他，绷着脸他还朝林东笑笑，好像钱到手了一样。
出动这么多的警察，小柳村的村民都被吸引了过来，许多人有些怕警察，都不敢靠近，远远的观望。
砰砰砰！
专案组的组长常山去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一个头发散乱，但穿着很整齐的女人，探出了半截身体，朝门外的众人傻笑。
她嘴里面美滋滋的说道：“我今天吃了米饭，白白的米饭，米饭你们吃过没，一粒一粒的，我数都数不完——”
见此，常山眉头一皱，问道：“你就是杨惠？”
疯女人摇头晃脑，抬头望着天，想了半天，才回答：“我老公说了，我就是杨惠，嘿嘿，我是杨惠，你认得我，你真是个乖宝宝！来乖宝宝，让妈妈亲亲——”
乖宝宝？
妈妈亲亲！
当着这么多人的眼面，专案组的组长常山被人称之为乖宝宝，“妈妈”还要亲亲。常山都三十多岁了，他上小学后，他妈都没这么称呼过他。
刷！
常山的那张脸顿时就红了起来，说不出的尴尬。
附近还有村民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