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阁楼。
果奔男子张亮被带进阁楼,他耷拉着脑袋,有些颓然丧气。
“说吧,这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廖小玉厉声喝问。
方才男子逃跑,只余下吴天龙的女友在阁楼,女的缩在床上,默默垂泪,问话不回答,也不吭声。
昨天白天的时候,牛春兰和吴天龙去找吴小花,林东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吴天龙,当时看到那一幕的牛春兰已经被吓坏了。林东和廖小玉当时又没表明身份,所以牛春兰以为吴天龙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刚刚见林东冲进屋,牛春兰就认出了林东,吓得她心里恐惧。
林东的眼神逼向牛春兰,牛春兰只好老实交代:“他是我的,我的客人。”
“客人?”廖小玉没明白牛春兰什么意思,“什么客人?”
牛春兰通红着脸,小声说道:“就是那种客人,我们刚才在交易。”
原来牛春兰是在卖身子。牛春兰跟吴天龙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她本身就是做那种工作的,吴天龙也知道。吴天龙呢,这人没什么本事,还喜欢喝酒打架,但是对待牛春兰倒是不错。
牛春兰也说,说她很喜欢吴天龙,也愿意和吴天龙在一起。可是二人在一起,总得吃饭吧,又没个营生,牛春兰只能是重操旧业,偷偷和别的男人进行交易。
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话是这么说,林东看未必。
哭着诉说完,自己和果奔男的关系后,牛春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问廖小玉:“警官,网吧老板先前在门口说,说天龙死了,他说的是真的吗?”
想了想,廖小玉说道:“是真的,今早上有人在万顺街的一个垃圾堆里,发现了吴天龙的尸体。”
得到肯定答复,床上牛春兰的情绪竟然瞬间崩溃,嚎啕大哭,这是让林东和廖小玉所没有想到的。
廖小玉安抚牛春兰的情绪,跟过来的民警对阁楼进行了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网吧老板那,以及附近的监控都有证实,牛春兰和果奔男昨晚上一直在阁楼里。
吴天龙昨天被打伤,也是牛春兰送他去的诊所,诊所医生让吴天龙在诊所里面观察,但是受了严重的伤,得治疗吧,交了一点钱,他们身上就没钱了。牛春兰说她会想办法,实际上,她回到阁楼后,就约了果奔男。
果奔男和牛春兰虽说和凶杀案无关,但是他们卖银嫖昌,也是犯罪。廖小玉得把他们带回派出所去。
警车上。
牛春兰说道:“虽然我知道吴天龙他就是个小流氓,但是我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瞧不起我,他对我很好,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没想到对母亲妹妹,那么刻毒的吴天龙,还会有人喜欢他。这和林东想得倒是不一样。
连续发生了三起案子。先是游乐园失踪案,后是两起凶杀案。这让区分局支队的领导大为重视和关注。
林东和廖小玉来到平房街派出所的时候,竟然又见到了熟人,区分局支队的大队长陈龙。
见到林东和廖小玉,陈龙一改侦破假钞案时的态度,和林东热情的握手,和廖小玉打招呼:“林东兄弟,廖队长,我听说了,你们在协助平房街派出所破案,咱们不打不相识,这次又遇见了。”
“上次假钞案,我陈龙有些冒昧,对林东兄弟多有得罪,还望林东兄弟不要怪罪。还有,廖队长,咱们是一个警校毕业的,以前也闹过一些不愉快,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等这三起案子破了,我请你们二位吃饭!”
上次能破获假钞案,多半都是林东的功劳。后面捉拿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林东更是舍身犯险,独自一人进到了那栋小楼里,已然让陈龙相当的佩服。
陈龙是个很孤傲的人,但是他对林东却无比的认同。
林东笑道:“那好,说好喽,等案子破了,你得请我们吃饭。”
下午三点多钟。
平房街派出所的所长龙云章主持了案情分析会,因为分局都来人了,所以分析会开得稍稍有些正式。
不过,经过讨论,大家都一致的认定,这三起案子,一起失踪案,两起凶杀案,乃是一个连环案。
原本林东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但是现在他改变了看法,三起凶杀案关联在一起的话,可以发现,除了林东以外,还和一个人有关系。
这个人就是卖风车的姑娘吴小花。
包括第二起凶杀案,死者是游乐园的经理赵宗仁,吴小花和那个耿老头曾经撞破过赵宗仁的丑事,赵宗仁还曾试图糟蹋吴小花。
围绕着吴小花,警方展开了调查和分析。
吴小花不是犯罪嫌疑人,但是案子和吴小花有关,就证明犯罪嫌疑人可能和吴小花认识。
案件紧急。
平房街派出所和区分局支队派过来的人,一夜未休息,进行走访,调查。
最终,一个目标出现在了警方视线中。
问询室里面。
廖小玉和陈龙负责问询,林东坐在一边旁听。陈龙已经知道了林东成为808特案组成员的身份。
“吴小花,你认识乔家驹吗?”陈龙问道。
吴小花想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廖小玉提醒了一下,“就是‘大头’!”
“大头啊,大头我认识。”吴小花想了起来,“对了,大头好像和我说过他的真名,就叫乔家驹。”
“大头这个人,游乐场里面的人都这么叫他,他也算是游乐场里面的职工,穿着灰色熊玩偶的服装,专门负责逗来游乐园里面玩的那些小孩子笑。”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穿着熊玩偶的服装,不过他很喜欢讲笑话,声音也好听,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在游乐场里面,他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你们问他做什么?”
陈龙说道:“我们怀疑他有作案嫌疑,所以想从你这了解一些线索。”
实际上,警方这边能够锁定犯罪嫌疑人大头,也就是乔家驹,是因为林东和廖小玉从吴小花那里知道了曾经赵宗仁把吴小花堵在仓库,图谋不轨的事。按照吴小花所说,当时就是她朋友乔家驹从旁边过,救下了吴小花。
才没有让赵宗仁占了便宜。
乔家驹在新都游乐场穿得是灰熊玩偶服装,蹦蹦跳跳,专门逗孩子开心。而警方在游乐场西北面的绿化墙窄洞中就发现了一缕毛绒玩具的绒线。
先前大家一直都没有重视。
但是经过调查发现,那缕绒线很可能就是乔家驹身上穿着的玩偶服装留下来的。从其他游乐场的职工那,也得到了确认。
得知乔家驹有一辆老旧的自行车。
这似乎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小女孩李蕊失踪的时候,会冲着西北面走,而且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
一个穿着熊玩偶服装的人,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自然可以吸引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