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宫里的太监宫女一口咬定说所有茶叶都是好好的,只除了那批茶,皇上好像挺生气的,下令严查,后来是逮到元凶了,是有人故意在茶叶那洒了洒水,宫女做事不小心就把坏了的茶叶给那妃嫔喝了,不过那妃嫔好像恨上那茶了,之后闻到那茶的味道就不舒服。
你倒是猜猜,皇帝会不会‘爱屋及乌’的从此往后都不要让他爱妃难受的茶?
当然会了,没看见他昨天那副样子吗,从天上掉到地下的颓废。刘延姝满意的点头,头一次送贡茶就出这样的事,也是他命不好,之后怎么样,他都应该怨不到我这吧?
刘延姝心满意足的笑了,卞守静看了两眼,有些不开心的叹了口气,我好歹也曾是捕快,竟然沦落到四处帮你打听消息的天地。
不好吗?你曾是捕快,擅长的除了手脚功夫就是知道从什么地方能知道更多消息,不利用你的优势,我良心不安。
刘延姝说的认真,卞守静笑着别过脸去,她并不是真不开心,就是有点不满足于现状。
这样真的好吗,跟荒废光阴似得,不用考虑自己的三餐住宿,每天都闲的厉害,时不时与刘延姝在一块说些话
这样好吗?
她不是没听到别人的议论,说刘延姝喜欢了一个女人,还是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人,将她收为养女,其实是为了挡住这一层非议。
刘延姝说此举是为了解决那些非议,可是这样的话,她们就更加的要形影不离了。
茶叶的事她早就打听好了,迟迟不回来除去她小师妹的事,也有因为刘延姝的。
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
她尝尝这么问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其实从刘延姝的身份来说,这根本是无所谓的。
诶对了,前些日我听说容家的人飘扬过海的带回来了一批珍宝,我虽说比不上她那样富可敌国,不过勉强一下的话也还是能去看看的,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我想去见识一下那些西洋珍宝!
刘延姝兴致勃勃的,卞守静勾唇一笑,立刻回答,好。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阿柔阿柔
娘你别走,你别走!
小小的姑娘哭成了泪人,握住那只渐渐冰凉的手不肯放,拼了命的想要焐热,却早已没有抬起头看清事实的勇气。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一个被人毁了清白还一不小心有了孩子的女人会有多难以生存。
她恨所有人,当她见到她的生父后,她冷静的说了自己什么都会做的,只要给她银两,因为她要安葬好她的娘亲。
那个为了她在鬼门关徘徊已久的女人。
生父和她说,从今天开始她要好好学习武艺,她要为他办事。
在不停地碰撞与疼痛中爬起,连师傅都夸她努力,还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小孩子这么不怕疼,跌倒一次又一次还坚定的站起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晚上揉了揉疼的地方。
为了以后活的比谁都好,这点疼痛算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试过更痛。
连柔你在想什么啊,我在和你说话呢!
连柔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露出个笑容来,之后没说几句话,就看见她走了。
这是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不会有人来冒犯现在的她,而她也是三餐温饱,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想要更好的,就像当初那些可以随意欺负她的一样,有权有势,出门带上十几个下人,走过哪都是一片喧嚣。
她想要那样的。
她的生父是一位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亲王,他答应过的,现在只要她安安静静的按照吩咐做事,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原来她也是有可能成为‘公主’的人,那样的尊贵,人与人的区别也不过如此,如今的她也就是个捕快而已。
她也不至于奢望那种身份,只是她也有些盼望而已,盼望有一天可以那么尊贵。
盼望只是盼望而已,她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真的当上那种人,天生命贱就是命贱,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命比不了,她只能靠自己。
除了娘亲,从来没有人对她好,再一次感觉到有人对她好,那是令以明。
她是知恩图报的,起码曾经是,所以她也想对令以明好,想把误入歧途的令以明救回来。
后来她失望了,原来令以明对她也不过如此,没有人是真的对她好的,都是假的!
当第一次彻底染血后,她才彻底明白那种痛快的滋味。
她明白了,以前那些欺负她的人是怎么想的,她知道了!
明白的同时也越来越失望,原来那个曾对她还不错甚至很好的令以明也不过如此,为了别人,可以轻易地伤害她。
还好,她活下来了。
她看着昔日的好友到处寻找着她这个罪犯,心情还算愉快,这种别人为了你到处奔波苦恼,而你只需气定神闲的看着的感觉,真是舒畅。
苏大人的人还算好用,你不用这么担心的经常看。
连柔听到这话,失笑转过头去看初见时还是一身臭味的姜友霖,真不敢相信,我现在和你只是这样的距离都闻不到你身上的臭味了。
费了苏大人他府上十几桶水,再有臭味那我真该去领国的河里洗洗澡了。姜友霖不愧是江湖人出身,即使重见日光才几天的功夫,现在眉梢眼角居然都是潇洒了。
对于姜友霖这个主动黏上来的人,连柔不算讨厌,也带了提防,不过相处下来,她倒是觉得这人算得上风趣。
您还真是有着一颗爱着江山社稷的赤诚之心呢。连柔回到桌边坐下,见自己的茶被喝过了,看了一眼姜友霖,他倒是厚脸皮,挑挑眉,就这么认了,连柔见状,只得又拿了个杯子,不及你爱护百姓,你还肯牺牲一身细皮嫩肉去当个捕快,我比不上你。
听了这话,连柔笑了几声,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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