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据我所知,他是一直在找你的。卞守静把苏若洵的头发从嘴里扯出来,你这像什么样子?昨天不还说就算他立刻出现,你也一定不理他吗?有点骨气好不好?
可是我好想他苏若洵没精打采的,他怎么还不来,我自己回去很没有面子啊
令以明究竟是真那么笨还是有新欢了啊?
她特意叮嘱他带上儿子的,当时儿子身边摆了个小香囊的,他难道没看见?
还是她弄得太隐晦的了吗,原先以为他会拿起那个香囊,之后会发觉触感不对然后打开,之后就会看见提示
诶
苏若洵撑着头,一点都不开心,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又舍不得面子,两种心思在拉扯,只能是悔恨了。
越想越难过,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会儿后就趴在桌上,撅着嘴巴,卞守静怎么哄都不行。
其实你也是任性了,明知道自己有孕了,怎么还玩这种把戏呢?万一路上出了点差错,你是想逼死自己还是逼死他?卞守静干脆不哄了,端出架子来训一两句,苏若洵听了卞守静的话完全没有一丝不爽,反而是雪上加霜,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他会不会生气不理我啊
上次有孕他一直陪着,她但凡有一点不舒服他都一定想各种办法让她立马缓过去,先甜后苦的,这次有孕他一直不在,难受时候即使有人照顾着,也总归因为不是至亲之人而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
头三个月的时候,想着他就算是真没看见香囊里的纸条,那四处找找也差不多该知道她在哪了,至于这后三个月,就是每天都打着再等等,说不定他明日就来了的想法。
等了这么久,他就是不来,她是真的要怀疑他不要她了。
师姐,你到了这好像也有十日了,那再算上来的时间,会不会你的消息迟了?他已经回去不再找我了
卞守静见苏若洵那副念来念去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觉得苏若洵真是快要被逼疯了,说话都有些呆了,眉宇间的生气也下去了不少。
苏若洵长得一向看着小,无论是她初见苏若洵时还是现在,苏若洵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懵懂少女的样子,就是现在到底即将要成为两个孩子的娘了,成熟的韵味出来了,看着总不至于还是小孩子了。
这样的长相,一旦眉宇间的生气灵动消减了,看着不是一般的吓人,就像一朵粉嫩的鲜花下多了两瓣枯叶一样,让人觉得下一秒这花就要谢了。
好处也在这,只要把她眉宇间的枯叶给摘了,看着又像个小孩了。
你说的有理,不然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叫老板帮我找匹好马来,我日夜兼程的赶回去打听一下消息,抓紧些的话,约莫十五日左右我就能回来了。
卞守静也不等苏若洵给个答复的就直接下楼去了,苏若洵想叫住说不用了,但见卞守静已经去了,心里的自私作祟,就没说出声。
爹爹,我们为什么一直在这呢?
令钰发觉已经好久都没去别处了,他觉得奇怪,又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爹爹是大人,大人做的事总该比他想的会好一点。
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和你娘说一说你多久才见到她。令以明看着已经能自己乖乖坐着的令钰,嘴边的笑容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令以明抬眼去看,是卞守静。
你还要多久?我要瞒不下去了,她等你等的日日都念着,最近更是一直在说你是不是不要她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令钰自觉走回内间,费劲的爬上床榻,然后盖上被子。
爹爹说,只要那位姐姐来他都要这样,爹爹有时候很凶,他不能不听话。
她还让我找了她半年呢。令以明说的云淡风轻,你心疼你的小师妹,我无人垂怜,只好自我珍重。
你们两夫妻的脾气真是真不想见她那你走啊,天天住在别人旁边做什么?你走就是了!卞守静觉得跟这两人是说不下去的,一个比一个有病,我告诉你,别再让我做这中间人,我不伺候了!
狠话说了,卞守静却还不舍得走,过了半响,她艰难的开口,真不露面?
辛苦你了。令以明看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
卞守静无话可说了,喝了两口茶便拂袖而去。
令钰听着外头安静了,露出个脑袋来,问,爹爹,我能说话了吗?
令以明笑了出来,你说呢?
到底是小孩啊
在苏若洵眼里,卞守静一向雷厉风行,昨天说去打听,最迟过个两三日也就能动身了,果不其然,第二日就不怎么见人了,再见时,卞守静身上带了些味道,苏若洵不自觉的皱了眉头,卞守静连说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去了趟马厩,所以身上沾了味道,之后便急匆匆去换衣裳了。
其实肚子大了后,除了在客栈里,苏若洵什么地方都不敢去,毕竟这次没什么人照顾着,客栈里的丫鬟她又因为不熟悉而不想使唤,一来二去的,也就天天都待在客栈里,能给她带来新消息的,也就卞守静了。
她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根本不出去而让令以明错过了,可是转念一想,她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到哪不惹眼,有心打听哪里会不知道。
他到底在哪啊?
怀着这个念想,苏若洵突然听到外头有些躁动,不是东西损坏的碰撞声,而是像有什么喜事一样的惊呼。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想过自己不怎么露面,所以苏若洵心下一动,走出了屋子,屋外的丫鬟见了连忙扶着她。
这是怎么了?苏若洵想走到护栏边缘去看,丫鬟说道:方才有个带着小孩的客人,小孩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已在半空中的茶杯,所以引来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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