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那么多人,偏偏他们就相遇了,偏偏他们就互相喜欢了,越想越觉得幸运。
不好,你太辛苦了。令以明皱着眉,苏若洵一怔,然后把脑袋埋到他肩膀处蹭了蹭,我真幸运。
怕什么来什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苏若洵沉浸在自己怎么幸运至此的极乐中才那么稍稍的担心未来的变化,上天立马就感知到了。
令钰太不活泼始终是她很困惑的一件事,虽然令以明死活不承认,可令母是说了令以明小时候虽然懂事可也是爱玩的。
令钰一岁有余了,他平时也就故意逗他时乐一乐,连奶娘都说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孩子,睡醒了就那么睁着眼,也不吭声,等困了就又睡过去。
令以明总安慰她说令钰是因为走的还不算很利索才这样的,等令钰能跑能跳了,他亲自教令钰习武,保证给她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孩子,苏若洵听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爱不爱玩和现在走路利不利索有何关系呢?他压根就没有那要去玩的心思,和手手脚脚如何有关系吗?
若是阿钰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文静我还觉得寻常,男孩这么静,我真的是苏若洵咬了咬唇,抬头看天,是不是我们当初改错名字了,钰的意思虽好,却也与玉同音,老天爷会不会给我们阿钰记成珠玉的那个玉了?是那个玉的话可不就是女孩子吗
他要是无能至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令以明从后搂着苏若洵,苏若洵立马挣脱,转过身看着好奇她怎么挣脱了的令以明,不如我们去找间灵验的庙堂拜一拜吧?诚心些,你与我一起去!
如果那么求一求就没有烦心事,那世间又怎么还会有苦难,与其费那种心思,不如你多费心在阿钰身上,找找看有什么能引得他玩心大起。
令以明才不会就这么让他忙活了好几日,今日才闲下来与他说说话的苏若洵走,苏若洵皱着眉头想,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是笨了些,抬眼看了看令以明,长叹一声,踮着脚,努力与他平视,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等他再大些就教他武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生**静不是坏事,你就是怕他一动也不动,身体不健康,是吧?
孩子的性格只要不是太差,当父母的都不会去想改变,苏若洵自然也不会仅仅因为别人爱静就犯愁,如令以明所说的,她所担心的静不过是因为背后的不爱动。
哪有小孩子这样的,睡醒了如果不去逗他就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动,有时候见他那么躺着,她都要打个寒颤。
一好好的小孩子,愣活成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嗯。苏若洵扁着嘴,垂着眼,我就指望你了,这真的很重要,他是我们的儿子,我真怕会有什么意外
嗯。令以明摸了摸她的发,说道:不会有事的。
诶
她的担心哪里是一两句安慰就能抚平的,不过他既然都让她安心了,那她再继续在他面前露出忧心的样子来也不好。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总算是把铺子那边应付了,现在她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她真不适合当个商人,毫无经验,偏偏就入了刘延姝的圈套,原本轻轻松松的一间铺子,硬是把自己逼到一个难受的境地。
当初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所以她放心的与刘延姝达成协议,殊不知灵感这东西真是说没就没的,每到月中,她都要把自己关起来,逼着自己想出几个不俗气的首饰来,不然的话,作坊那头就出不了新的货色,那下个月铺子能赚的就少了一大半。
其实她现在都不懂了,每个月都出那么几个新样式,那些人就真这么喜欢吗?每个月的新样式都要带回府去?
作坊的人手就那么多,再怎么赶也好,能做出来的就那么多,要给那么多的铺子,完全可以说是供不应求,尤其是现在铺子越开越多了,每间铺子里,每天能得到的首饰数目都少得可怜,几乎每天铺子里的东西都是要被买光的。
持续的供不应求,她听刘延姝说,有些铺子里的丫鬟被那些总买不到的夫人骂的厉害,她听了也不是滋味,这哪是她的初衷。
她也与刘延姝说了,不能再继续扩大规模了,兰姨与她说作坊的人都快撑不住了,可已经开了的铺子就有这么多,即使不扩大,时间一久,作坊里的人肯定要罢工的。
因为她们知道,这么庞大的工作只由她们几十个人来做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也许是因为做的确实好,又或是觉得她们不会做那等在新首饰运到铺子前将样式泄漏出去,总之,她们是可以坐地起价的。
银两对刘延姝来说是最不缺的,可是她给得起和别人要从她身上抢是两回事,她只会给自己认为合适的数目,绝不会多。
可苏若洵则是非常担心,有的人贪得无厌,不仅不知足还煽风点火,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她特别怕麻烦的事,现在虽然还什么都没发生,可她真的担心,所以就将所有事物都交给刘延姝去打理,自己只要在月中时逼着自己想些花样出来就好了。
诶
铺子那边的事她就算放了手也肯定会有些麻烦让她知道的,那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令钰,两件事一上一下的压迫着她,都快将她那颗心逼碎了!
别愁眉苦脸了。大晚上的,令以明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叹息,起来一看,苏若洵正满脸忧愁的看他,睡到日上三竿可以,可是太晚睡对你不好。
苏若洵怎么会不懂那些道理,可是睡不着能怎么样?
哼哼唧唧的,她凑到令以明那头去,抓着他的手臂,令以明躺下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不说的往别人怀里钻,还拿起别人的手搭在自己身上,睡觉。
你能睡得着?令以明把苏若洵从自己怀里推开些,看着她的脸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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