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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不纯良(1)

    这哪里像是来挑东西的,分明是来捣乱的。

    她在这儿没有得罪过人吧?怎么竟头一日就有人找上门来捣乱了?

    疑惑之际,又有一位客人进铺,苏若洵眼角看到却没转过去看,是听到丫鬟的惊呼声才看过去的。

    石青色的袍子稳重,可穿的人实在轻佻,连带一身好衣裳都跟着一块轻佻了。

    听说延姝的那位闺中密友如今也开了铺子,我特意来道喜,咦?姑母你怎么在这?不是说被表弟他毁了姑娘清白还给你添了个孙子气病了吗?原来好着啊,那侄儿也要给你来道个喜好了。

    三言两语过后,那摆明了是来捣乱的夫人咬牙走了,刘公子还在门口那躬身笑嘻嘻的说了祝姑母安好。

    公公子您想要什么?

    苏若洵看着那几个脸红不敢言语的丫鬟,再看看刘公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明明令以明比他更英俊啊!为什么她们几个看着令以明不会这样?

    难不成真是因为有她在所以压根没有任何想法?若真是如此,这几个倒是有分寸的。

    想要美人心,你给吗?

    苏若洵听着这话,情不自禁的往令以明身边靠,还好还好,令以明再肉麻也不至此。

    公子那丫鬟脸红的站都站不好了,刘公子邪笑着走到苏若洵跟前,道:延姝说了,她来过的地方定会有些小人想过来瞧瞧找个麻烦什么的,所以就派我来了,东西可都还好吧?

    若真损了什么,她们也走不出去了。苏若洵抬头看着令以明,令以明面露愁容,我不会对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

    她们若是损我东西了呢!

    那我也只好守着门不让她们走,动手这事,还是你亲自来较为解气。

    果然先人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这可有歇息的清净地?我瞧不下去了!刘公子也露出觉得肉麻的样子来,苏若洵这才发觉自己一下忘了摆出架子来,咬了咬唇,手从后捏了捏令以明的腰。

    不过到底后背没长眼睛,这一捏没捏在腰上,反而是捏到了令以明的臀部。

    下手过后,令以明一惊,看向苏若洵,苏若洵好像也发觉位置不对,他见有机可趁,笑道:夫人你就这么想

    闭嘴。苏若洵干笑,有话回家再说,可好?

    好。令以明的笑意并不纯良。

    有了刘公子在这,来捣乱的人再没出现,反倒是来了不少怀春少女,个个都盼着能与刘公子说上一句话。其中还不乏出自书香门第的,话都说的文绉绉的,三句就有一句苏若洵听的不大明白,要令以明与她说大概是个什么意思。

    你在外头站了那么久,怎么就没这效果?苏若洵疑惑的看着令以明,令以明更是不解,夫人难道很想如此?

    唔从赚这方面来说是想的,可从另一方面,又不舒服,还是维持原状好。

    太阳下山时铺子便关门了,头一日开便忙的不像话,为了庆祝,苏若洵想和所有人一同去城里出名的酒楼用膳,令以明非要跟着,说是担心她醉得厉害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结果用膳时,苏若洵自觉的以茶代酒,可令以明呢,又喝了不少。

    你是不是存心要让我这么哎呀站稳些!

    苏若洵看着又喝醉了的令以明,有些委屈,你这么重全压我身上我走路都难怎么带你回去?一次也就算了这都第二次了!说怕我回不了家结果反倒是你害得我回不去,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了嘴,明明她滴水未占,这么一碰,她也满嘴都是酒气了。

    苏若洵不知该不该庆幸现在时间已晚街上无人,这举动她早已习惯,可在街上却是头一次,虽然没人,她还是红了脸。

    令以明放开之时,苏若洵不顾他会摔的立马松开扶着他的手,说道:你你没醉啊!

    我醉了令以明笑道:夫人不信?要如何验证?

    算了!苏若洵想了想他那日喝醉也是口齿清晰的,又上前扶他,起来好好走,要回家了。

    好。令以明应声,然后将苏若洵打横抱起,我带夫人回家。

    苏若洵有些害怕,这人喝了多少酒她太清楚了,可现在居然还把她抱起来走路,万一他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若洵,我刚才喝了很多酒,你后来一直拦着,是吗?令以明抱着苏若洵,一边走一边说,为何拦着,怕我醉吗?

    说的好像你现在没醉一样。苏若洵嗤笑一声,他身上酒气逼人,也就她不嫌弃了。

    若洵我是故意喝醉的。

    故意?

    这个词就很微妙了。

    街上空无一人,就连与她们差不多时间离开的人现下都不知道走得多远了,他们二人在街上,他抱着她,她紧张兮兮的搂住他的脖子。

    为何?他看着真的很清醒,一点都不像是喝醉,可是如果这都没醉的话,那他之前

    想看看你待我如何。令以明的笑容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似真似假,分辨不出,这份猜疑,你会生气吗?

    苏若洵在心里叹了一声,没说话。

    令以明不催她,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去,苏若洵确定他没醉后也就不那么紧张的搂着他的脖子了,手搭在自己小腹上,心安理得的让令以明抱着她走。

    因为令以明对自己有些猜疑而生气绝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有种很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她猜疑他的时候太多了,甚至曾一度多到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现在她已经懒得去猜疑了,完全就是坦然面对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所有事。

    如今倒是他来猜疑了

    她是突然做了什么让他慌张不安的事了吗?怎么突然跟受了刺激一样,之前他可没有这种心思。

    真是有些高兴呢,终于觉得平等一些了,他终于是与她一样了,知道他担心,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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