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的人还爱自寻短见呢,你会吗?何必总拿别人来比。
他还能怎么办?抱的用劲些都怕她说疼,跟生来就注定是要顺着她来一样,也不知上辈子是欠下了什么,这辈子的所有情意都要赔给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苏若洵回头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令以明一怔正要问个究竟,苏若洵趁他不注意,走开了两步,你想跟就跟着吧。
她哪就不会自寻短见了,她真的寻了,只是死前想拉个垫背的所以对别人动了手,所以活到了现在。
算起来,他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不然就凭她当时的心绪,怕是就算大夫到了跟前,她也会想法子自尽。
因他而寻短见,又因他而活了下来,这一细想真是非常想问一问老天爷的意思,这么捉弄人有意思吗?
想必在局外看来是有趣的,到底情爱最害人,没沾上前谁也想不到会疯魔到什么地步。
雨下的大,踩在地上不光一双绣花鞋会湿,还要提着裙子,好不方便,令以明干脆将苏若洵抱起,这一举动引得丫鬟惊呼了一声,然后都窃窃私语的,苏若洵今日没有害羞的心思,顺势靠在令以明的肩上,脸色如常。
马车内,苏若洵安安静静的,一向不多话的令以明不习惯今日的安静,想与她说话,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左思右想,问道:雨下的这么大,挑铺子怕是也不好走吧?
这话你刚才就说了。马车停在铺子外头,我进去也就是几步路,就那么点距离,还能把我淋得浑身湿透不成。语气毫无起伏,并非应付,就是纯粹的平静。
心如止水说的大约就是她现在的情况。
往事都因他的话而浮现,从前经历时压根没想过会记得这么久的事都一一想起,这滋味还怪特别的,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能够平静了,因为都过去了。
别的都好,唯有他在她眼前这点真是虚幻极了,当初她那么没脸没皮的缠着他就为的想与他拉近关系当个朋友,现在他体贴入微甚至因为路不好走都要陪着,这其中变化还真是妙不可言。
就跟做梦一样
都多久了,有时候想着想着还是觉得不真实。
到达说好的地方后,苏若洵也介绍她的人一同走进铺子打量,令以明紧跟其后,这免不了让人觉得疑惑。
苏姑娘,这是?
苏若洵看着近来甚是熟络的妇人,轻笑道:婶婶以为是谁呢?
嗯妇人来回打量,亲戚?
苏若洵听了这话又是一笑,夫君。
令以明就在不远处,听到苏若洵这么说,走上前去,微笑示意。
她居然会直接承认了,他原先以为,以她今日对他的态度来看,她宁愿让别人误会着也不会说的。
世事难料,现在又多了一桩。
这儿从前很热闹,后来就有人有些贪得无厌的想要大赚一笔将铺子用极高的价钱卖了出去,别的人也都被眼前利益蒙蔽双眼的效仿,后来这就冷下来了。妇人见苏若洵看着外面略显冷清的街道,一一解释着:不过这儿极其便宜,若是买下的话,还是不错的。
婶婶刚才也说了,不该只看一时利益。苏若洵笑了笑,下一间吧。下着雨路不好走,不如婶婶一同上马车来?
好。
有了外人在,马车之中,令以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不过刚才苏若洵都说是夫君了,所以即使苏若洵先请妇人上马车,妇人也笑着先让令以明与苏若洵都进到马车里再进去。
婶婶,其实你自己有本事又有头脑,为何不自己开一间铺子呢?路上,苏若洵与妇人聊了起来,日日都待在那,看着一支又一支的簪子被做出来,看久了也是很无趣的吧?
你心思到底不在那,自是不懂我的。妇人觉得苏若洵并不只像是问问,又道:怎么,你这就腻了?
不是,只是我想着铺子买下来也开成了也好,人总有三灾六病的时候,给别人又放心不下,万一哪天身子不爽又或是有别的事不能到铺子去,可怎么办才好?
和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打交道多了些,她也明白自己那点私以为是小聪明的把戏是不能用的,别人到底比她阅历多得多了,倒不是坦诚的说出来,或许别人还会因为她的诚心可考虑考虑。
这不还有至亲之人吗?妇人笑着看了看令以明,苏若洵知道这是推脱,不甘心的又道:这人烦人的厉害,事事都要管着,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喘气的地方,婶婶还让他来
令以明听着苏若洵这样说,也顺着她来,故作生气的清清嗓子,苏若洵知道他是配合,忙又拉起妇人的手,婶婶你看
容我想想吧。妇人抽出了手,笑吟吟,和这些金银珠玉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腻味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想离都离不开了,蓦然让我换个地方,我还真是不习惯。
铺子难道不一样吗?里头依旧是各式的金银珠玉,不过都是做好了的而已。苏若洵见有希望了,连忙又添了一句,那妇人不说话了,苏若洵也知道不该逼得太紧,连忙说了些别的缓解气氛。
下一间铺子的地方很快就到了,这回是个热闹地方,不过也太热闹了,不像是小姑娘家会买簪子的地方,反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妇人来买肉菜回家的地方,苏若洵又是不满意的走了。
一连去了几个地方,最后苏若洵挑了个近富贵人家居住之地又还算热闹的地方,那块好地方绝不该没人要,苏若洵很快便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一问价钱,对比之下,这铺子竟比起初最便宜的那间贵了两倍。
意料之中的事,可价钱到底就是摆在那,还是叫人有些犹豫。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苏若洵让令以明跟着的原因,这价钱绝不是手一挥就给得起的价钱,有他在,往后就算是亏了也不全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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