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那潜藏着的火气静悄悄的溜走了些。
他这么诚实,可叫她怎么办才好?板着脸审反而显得她不该似得,明明就是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都困的实在受不住他都不回来!
在哪?苏若洵冷声问道,令以明总算是听出不对劲来,也不再笑吟吟了,认真的说,就在外头,原本还想叫你与我一同看的,结果你睡着了,我就没叫你。
这话说的真是推得一干二净,苏若洵盯着令以明一会儿后,便干脆直白的说,昨晚你出去后我一直在等你,可是等到茶凉,甚至糕点都被我吃完了,你也没回来。我想了想,你这院子没这么大吧?
令以明听了这话诧异着没接下去,苏若洵只当他是心虚,你倒是好好说说,你去哪了!
原来如此。令以明松了口气的笑了笑。
原来是她昨晚等他时才吃的糕点,难怪睡到日上三竿。连柔既然早就发现了那药,想必让她喝时她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吐了,因此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与药真正的效用不同。
看来她今日的表现才是那药的真正作用
去送了一位故人。令以明真是一点不瞒着,不过也不直接说,到底认识的时间久,所以送走时多说了几句,我念着你就赶紧回来了,没想到还是让你等我了。
如此柔声细语,苏若洵真是憋屈极了,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好,她不顺着来就肯定是无理取闹。
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了,别人,又或是他会怎么看?
他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让她不能再追究。
她都猜到了,她要追究下去说怎么她不知道他有个故人朋友,他肯定装可怜说她最近都只顾她的簪子不顾他云云。
他的把戏她都猜到了,问题在于,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她真的也有些错
知道就好。憋屈了一阵子,苏若洵只说的出这句话来,以后早些回来,我都习惯身边有个人了,突然没了,有些难以入眠
好。令以明这才又笑了,拥苏若洵入怀,道:夜色正好,千万不能辜负了。
恩。你知道就好。苏若洵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做出硬气的回应来,令以明明白,然后邀她一块坐着看,苏若洵才答应了,下一秒就凌空而起,接着就坐在了屋脊之上,她有些被吓到,连忙抓着令以明,回过神来,打了打他,故意吓我!
是你答应坐着的。令以明看了看周围,这不就是坐着了?
你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反正下回这样你得和我说说!吓到我了
好不容易服个软,结果令以明没什么感触,还笑了她几声,恼的苏若洵狠狠一推,结果差点把他退下去了,她又怕了,连忙抓住他,之后惹得令以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知道自己上当后,苏若洵干脆别过脸去不管这个不知从哪学的这样坏的家伙。
满天星光日日都在,或被云遮,或是有人根本没注意,可它从来都没变过,有的人从不注意,哪天一个抬头瞧见觉得新奇好看,反倒怪罪这星光从前不到他跟前来。
令以明是早就知道但不会去夸甚至不会去过多注意的。而苏若洵则是什么都想去注意,可眼花缭乱的,入眼的就少之又少了。
你看,夜色正好,时间也还早,不如,我们来点助兴的?
人活在世,可安安稳稳平淡度日,也可大风大浪惊险刺激,她听圣人所说,要取个中庸,平淡中透着刺激。
助兴?令以明见周围似乎没有什么能助兴的,挑眉看着苏若洵,苏若洵也冲他挑眉一笑。
先人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惜他们今日是尝不到那番月下独酌的兴致了。
还是在屋脊上,苏若洵只拿着杯子,酒壶让习惯高处的令以明拿。苏若洵才喝了两杯,就觉得脸颊发热了,摸了摸,见是真的热,苏若洵笑道:令以明,你能喝吗?
比你能喝。虽然应该也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不过比她好是肯定的,喝酒还不够你助兴的?
当然不够了!苏若洵跟听了什么奇怪的事一样看着令以明,来划拳!谁输了谁喝,而且最先喝醉了的那个人往后一个月都要对对方言听计从!
听着苏若洵说的种种,令以明相当欣喜,然后露出满面愁容来,这太过了吧,我酒量不见得有多差,而你上回还醉了
我上回没醉!苏若洵只以为令以明是心虚害怕了,比不比?大不了你输了我护着你些,过分的事不让你做。
嗯,在她看来不过分的在他看来未必如此,反正她又没说那所谓的不过分是他看来的不过分。
好吧。令以明甚是愉悦的皱着眉头应下了这他故意示弱得来的话,光是想象明日她的表情,他都觉得这酒喝的太值了。
苏若洵原本是想把令以明灌醉然后逼他吟诗,甚至是大喊几句肉麻话让别人都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是才输了三四回,她就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不玩了缓一缓吧苏若洵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了,令以明扶住她,说道:换一换?好,要换什么?唔不如这样吧,将规矩从喝醉的要往后一个月都对对方言听计从改成听对方的话做一件事,如何?
从一个月改成一件事,苏若洵迷糊的脑袋想了想,觉得还算划算,便点头答应了,又是一次划拳,仍是她输了,又是一杯酒下肚,她几乎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了,令以明把她圈在怀里,问道:我们不是来赏今晚的夜色吗?喝酒是助兴,总不能把真正该做的忘了吧?
苏若洵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现下在她眼里星光化成一片片,她眯着眼睛问,可可我看不清了
怎么看不清?星星不都还在吗?令以明柔声问着,苏若洵嘟嚷了一阵也说不清,起初还是很安静的,后来越发激动,令以明都有些搂不住她了,只好先带她离开高处,免得发生些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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