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低头笑着,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成亲后该做什么,所以他就算总是出去,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令母闻言,笑容僵了。
难道她就知道了?
不说成亲后该是如何的,她连成亲拜堂大约是怎么样都不清楚!
罢了罢了若洵也不是有意的
你就是太由着他了。话毕令母忙拿了自己绣好的衣裳来,说道:若洵,你瞧这衣裳如何?若是觉得不错,我再多绣几件!
这是?苏若洵看着那小小的衣裳,疑惑的很,在令母说之前,她又忽然明白了,这这也太急了吧
不急了,十月怀胎听着长,其实一眨眼也就过去了。令母又拿出一件厚些的小衣裳来说,你瞧瞧这件如何,厚的薄的都有了,不怕他冷着也不怕热着!
令母看着自己绣出来的小衣裳,因为方才想起了从前的事,现在又不禁想起令以明还是孩子时,她给不了他三餐温饱的情况。
一眨眼的,二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那时候她不会想到有现在,现在也不明白想起从前也是一阵唏嘘。
这能说是造化弄人吗?
苏若洵拿起那些小衣裳专注的看着,压根没发觉令母的异样,还是夸了令母手巧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后她才觉得奇怪的看了看令母,恰巧这时候令母也回过神来了,一笑,说道:从前当过绣娘,不过手艺真的是生疏了,算不上好了。
这还不好?乍一眼简直像是真的!
嘴这么甜,真像是抹蜜了!
苏若洵与令母待在一块时间过得快,连柔自己一人对着她不熟悉的丫鬟,烦得握紧拳头。
可她还要装出柔弱的样子来,这才最可气!
她现在寄人篱下不说,寄的还是仇人篱下!
那位姐姐她可还好?能不能让我去瞧瞧她?
样子与语气都是一等一的真诚,不过令以明的吩咐丫鬟可不敢忘,带了歉意的笑笑,说道:姑娘,公子吩咐过的,不准你离开,即使你是好心,奴婢也不敢带你去见夫人的。
这样吗连柔沮丧的低下头,实则瞧瞧握紧了拳头。
是啊,苏若洵会怎么样暂且不说,首先就有令以明这道坎横在前面!
她怎么一下就忘了呢,令以明这个人本来就是心软的,他让她住在这不出奇,叫丫鬟来伺候她也是合情理的,可是他不会让她去见苏若洵的,因为和苏若洵比起来,一个住处与几个丫鬟根本不算什么。
啧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
就如连柔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的处境盘算时,令以明也在为该拿连柔怎么办也烦恼。
之前连柔醒了,一直惊恐的躲在床上,一有人靠近就尖叫,还一直叫着哥哥,因为连柔行为诡异的很卞守静才把他叫去的,谁知一见到,连柔就抓着他不放。
然而他把连柔带回去并不是因为这一点。
丑话先说了,那个姓苏的给我招惹太多麻烦了,我是能继续帮你,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了,这是刘府,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都住在这,他伤了下人不打紧,伤了我的亲人的话,你是赔不起的。
再来,你让守静照顾那个叫连柔的,之前她醒时,我一时忘了吩咐,虽然之后就立刻叫人绑到我府上来,可现在外面已有不少传言说我命人照顾着一个疯了的漂亮女人,更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有捕快找上门来。
那个姓苏的是什么身份我清楚,我藏得住他一次藏不住第二次第三次,你最好趁早把他弄走,不然为保我刘家上下的清誉,我会让他彻底消失的。
刘延姝吹了口茶,笑道:而至于好话,那就是我会给你十日时间想想怎么办。
卞守静从头到尾就在旁边听着,完全不敢吭声,这种事她想不来,若是叫她打打杀杀的还好些!
刘小姐从前总说自己不过是个商人,今天看来,某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少做。令以明低着头笑了笑,刘延姝闻言冷哼一声,无奸不成商,但我问心无愧。
嗯,十日,十日内我会给你答复的。令以明听了这些大概,说道:捕快找上门来,是找的连柔呢,还是他呢?
上来就说找朝廷重犯,无论如何都只会是他们二人,是谁很重要?刘延姝以为令以明是想交出一个平定此事,连忙堵了令以明这个念头。
自然,若是找苏政息的,那么就是府中人出了内鬼,若是找连柔的,那就是守静找的人中有爱嚼舌根的。令以明看向卞守静,若是找连柔的,那还不算什么,若是你府上出了内鬼,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刘延姝猛地严肃起来,不是你这么一提,我都忘了这其中的差别了。
连柔被安置在外头,原因无非就是连柔是昏迷的,该找些懂医术的人看着较好,所以卞守静去找了个老大夫。
那位老大夫的儿子早早就离世了,剩下一个孙女,她便将从令以明给的银两给的那位老大夫,让他帮忙照顾着,一来是因为懂医术,二来算是她可怜那位老大夫无依无靠。
后来她倒不是时常去看,不过之后她是发觉多了几个妇人出入,想必也就是照看连柔的,那些个妇人见着她都唠叨个不停,那日刘延姝让人把连柔带走时,认得下人的衣裳,就从此传出去也说不定。
连柔是从六扇门逃了的重犯,苏政息更是在有叛军攻城之际不见了的京兆尹,两位重犯的画像早就传遍了,从前连柔有本事打扮的光鲜亮丽还躲过追查是连柔的本事,可谁知会不会就那么巧,那几个妇人认得连柔的样子
想到这,卞守静立马断言说是该从那几个妇人口中传出去的,刘延姝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确定是府上有人多嘴了,若是她们认真的,连柔躺在那那么久,她们怎么就那天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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